“以后這種酒局不要再參加了。”周晉安擰著眉說道。
今天許嫣然去應(yīng)酬的都是圈內(nèi)的導(dǎo)演制片人等。
如果他再晚去一點,許嫣然就會被那幫人灌醉了。
“我不參加這些酒局,那我的事業(yè)怎么辦?我總不能就這樣退出舞蹈圈后,什么都不干了吧?”
許嫣然眼圈發(fā)紅,泫然欲泣。
周晉安想到是許莓壞了許嫣然的好事,臉色就拉了下來。
他沉默一瞬,安撫道:“不至于,我會給你一個交待的。”
“阿晉,你對我真好。”
許嫣然媚眼如絲,嬌嗲的聲音透著絲絲誘引。
周晉安的喉結(jié)不自覺滑動了一下。
這時,溫晚容從樓梯上下來了。
“阿晉,你送嫣然回來的?”
周晉安稍稍站直了身體,整理了一下衣服,轉(zhuǎn)身微微一笑。
“是的,媽,嫣然今晚有點喝多了。”
“嗯。去給二小姐泡杯醒酒湯。”
溫晚容吩咐家里的傭人。
“那我先走了。”周晉安道。
溫晚容欲言又止,最終點了點頭。
周晉安出了別墅,司機替他拉開了車門。
“周總,現(xiàn)在送你回清河灣嗎?”
周晉安閉了閉眼,想到如今家里空空蕩蕩的,再無人為他留一盞燈,心情就一陣煩躁。
他解開了領(lǐng)口處的扣子,先撥了個電話出去。
“你在哪兒?”
“在家。”
“我馬上過來。”
掛了電話,他吩咐司機,“去梨苑。”
客廳里。
“媽,我好愛你哦。”
許嫣然抱著溫晚容撒嬌。
溫晚容原本想讓她和周晉安保持距離的話咽了下去。
她拍拍許嫣然的肩頭,“嫣然,跟你說一聲,媽已經(jīng)托了關(guān)系和秦家人聯(lián)系過了。秦家長輩對你很滿意,明天先讓秦司宴和你見上一見再說。”
居然!
許嫣然心頭一陣激動,努力把翹起的嘴角壓下。
她裝腔作勢,“媽,我還不想嫁人,我只想多陪陪你和爸呢。”
“傻孩子,嫁了人也能陪爸媽的。”溫晚容一臉欣慰。
“媽,謝謝你。這輩子能遇到你和爸,一定是我前世修來的福氣。”
溫晚容被她哄得心花怒放。
母女倆喁喁私語一番,為明天的相親做準(zhǔn)備。
景麗苑,秦司宴吃完面后沒有多逗留。
他征求秦雨潼的意見,是要走還是要繼續(xù)留下來。
秦雨潼不肯回去,于是秦司宴就獨自一人回了自己家。
剛進門,他接到了好友沈慕之的電話。
“你在哪兒呢?”
“剛到家。”
“嗯?一個人?”沈慕之好奇。
秦司宴又嗯了一聲。
“這么快就回家了,怎么沒和你的小草莓在一起啊?”沈慕之語帶戲謔。
秦司宴因為吃了辣的面,嗓子有些干,于是進了廚房拿了瓶水。
“你到底想說什么?”
“我這不是想探聽一下八卦么!”
沈慕之笑道:“你故意讓我今晚找?guī)讉€圈內(nèi)人士對許嫣然拋出橄欖枝,讓她今天去赴約,又讓他們在酒桌上勸她酒,目的就是想讓許嫣然把周晉安從許莓身邊叫走。那結(jié)果如何呢?”
秦司宴往嘴里灌了幾口水,想到今晚許莓獨自一人走在雨中的場景,墨眸嘲弄。
“這還用說嗎?”
沈慕之嘖了一聲,“阿宴,你可真是個腹黑男啊!這下你的小草莓一定對周晉安更加失望了,他倆離婚指日可待了。”
離婚么?
秦司宴落在前方的視線微微一凝。
貌似周家人不肯讓兩人離婚?
兩人又閑聊了兩句后掛了電話。
秦司宴正準(zhǔn)備進洗手間洗漱,他接到了秦父打來的電話。
“人我已經(jīng)幫你約好了,明天去左岸酒店308包間見面。”
左岸酒店是秦氏旗下的產(chǎn)業(yè)。
秦司宴知道,父親替他做主約在那里,是怕他陽奉陰違不肯去。
他淡淡嗯了一聲,也沒多話。
“潼潼呢?”秦父又問道。
“睡了。”
“阿宴,你不要故意拿潼潼當(dāng)借口。舞蹈家的氣質(zhì)都很好,也是你姐姐喜歡的類型,潼潼應(yīng)該也會喜歡的。”
秦司宴不以為然,也沒細問對方叫什么名字,敷衍了兩句就掛了電話。
翌日。
臨近中午時,許莓正準(zhǔn)備去問秦雨潼中午想吃什么,秦雨潼卻拉著她道:“姨姨,不要做飯了,舅舅讓你帶我去左岸吃飯!”
舅舅說他被爺爺逼著相親了!
能不能堵上爺爺?shù)淖欤克耍?/p>
嗯,她得帶著未來小舅媽去宣示主權(quán)!
許莓不知道小家伙在想什么,也不知道今天是秦司宴的相親局,只以為是一頓普通飯。
她開車載著秦雨潼前往左岸。
到了之后,小丫頭尿急,于是許莓就先帶她去了一樓的洗手間。
與此同時,精心打扮過的許嫣然坐著許家的車也到了。
今天外面的風(fēng)挺大,下車時她的頭發(fā)被風(fēng)稍稍吹亂,于是她也先去了趟一樓的洗手間。
她不允許自己有任何不妥,她要以最完美的形象出現(xiàn)在秦司宴面前。
只是她才剛走到拐角,就和跑出來的秦雨潼撞了個滿懷。
她的腳被踩了一下,頓時尖叫一聲,一把將秦雨潼推開了。
秦雨潼小屁股著地,痛得她小臉一皺,哇的一聲哭出聲來。
許嫣然看著自己被弄亂的衣服和被弄臟的鞋子,氣結(jié)。
“哪來的野孩子,知不知道我這身行頭花了我多少心血?要是壞了我的好事,我弄死你!”
許莓剛洗完手,聽到哭聲快步跑了出來。
見秦雨潼摔倒在地,連忙將她扶了起來。
“潼潼乖,不哭了。告訴姨姨,出什么事了?”
“姨姨,她推我,還說要弄死我!”秦雨潼眼淚汪汪地指指許嫣然。
許莓抬眸,見是熟人,頓時冷下聲來。
“我當(dāng)是誰,這么囂張!出口就是弄死一個孩子,原來是你!那就不稀奇了。畢竟一個兩面三刀的人,是沒什么底線可言的。”
許嫣然也沒想到會在這里遇到許莓,更沒想到對方這么能懟。
見許莓體貼地替秦雨潼整理衣服,又柔聲細語地哄著小丫頭,她很快反應(yīng)過來。
“我知道了,你就是為了這個野丫頭打了時桉對吧?怎么,今天這是跑來和她爸約會啊!”
“許莓,真有你的啊!表面一副老實巴交的模樣,私底下竟然這么雞賊!你不就是個家庭主婦么,我很好奇,你是什么時候勾搭上了野男人啊!”
見她越說越不象話,許莓冷聲道:“把嘴巴放干凈一點!自己心思齷齪,不要看任何人都和你一樣。你再說一句不干不凈的話,信不信我扇你!”
“你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