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時桉也想明白了其中的奧妙,看著依偎在自己媽媽懷里,還在朝自己扮鬼臉的秦雨潼,氣得想跳腳。
壞丫頭,心眼真多!
三個大人被兩個小孩安排的明明白白的。
最后何棠心還是和周時桉一起留了下來。
入夜,許莓哄睡了兩個在講睡前故事的環節,還在較勁的小不點,出了自己的房間。
這時,她的手機有信息進來。
“潼潼睡了嗎?方便接個視頻電話嗎?”
是秦司宴發來的信息。
許莓知道,他是想看看自己的外甥女怎樣了。
正想回個可以,就見何棠心出了客房,朝她走來。
心頭莫名有些發虛,她連忙把剛編輯好的可以兩字刪掉,回了一句:“不方便,家里有客人。”
發送完信息,她就收起了手機,和何棠心打招呼。
“棠棠,還不睡?”
“嗯。好久沒和你聊天了,聊一會兒?”何棠心笑道。
“好。”
兩人先去導臺倒了杯水,隨后走向了陽臺。
清風朗月的夜晚,萬千燈火璀璨迷離。
何棠心問道:“莓莓,你還打算離婚嗎?”
許莓喝了口水,嗯了一聲。
何棠心眉心微擰,“可你應該看出來了,時桉開始不舍得你了。就算為了他……”
“棠棠,你不用再說了。”
許莓打斷了她的話,不想繼續老生常談。
“你應該知道我的性格,既然做了決定就不會輕易改變。我和周晉安的婚姻已經走到了盡頭,我不想再繼續做這個有名無實的周太太了。”
她俏臉凝著堅定,何棠心默了默,試探道:“是因為潼潼的舅舅嗎?周總跟我說了,潼潼的舅舅是京都赫赫有名的秦家未來掌舵者秦司宴。”
“他還說,秦司宴在利用你達到不可告人的目的。你不會真的傻的從一個坑跳到另一個坑里去吧?”
聽到這話,許莓只覺得可笑。
“你指的是周晉安告訴你,秦司宴喜歡男人這件事?這種鬼話你也信?”
何棠心遲疑一瞬,“你不信這種話,難道你和他……”
“棠棠,你別瞎猜。”
許莓無語,“我和秦司宴清白得很。只不過,我們倆很早就認識了。”
她和何棠心是大學同學。
自學她被許家認回后,就和以前的人和事都斷了聯系。
所以何棠心并不太了解她以前的生活。
她也從沒和別人講過有關她和秦司宴之間的事。
現在既然聊到了秦司宴,許莓就和何棠心大概講了一下以前的事。
何棠心聽完,若有所思。
“莓莓,你是不是喜歡秦司宴?”
許莓也不否認,“曾經少女懷春時,我確實對他心動過,不過都已經是過去式了。”
“可我看秦司宴沒把你當成過去式。”
何棠心道:“他應該想重新追求你吧。不然他怎么會把自己的外甥女放心交給你帶?”
許莓的腦袋里驀地閃過男人那雙深邃幽暗的墨眸。
以及,他的言語間若有似無透出的曖昧氣息。
她壓了壓心緒,彎眼一笑,“棠棠,你都說了,不要從一個坑跳到另一個坑。那我為什么非要再婚呢?一個人獨美不香嗎?”
何棠心動了動唇,欲言又止。
許莓理了一下被風吹亂的發絲,怕她再拿周時桉說事,連忙轉移了話題。
“好啦,別光說我了,說說你呢?你到底什么時候,才讓我見一見你男朋友的廬山真面目呢?你和那人都談了兩年了,他有這么神秘嗎?”
何棠心目光一閃,對上許莓好奇的杏眸,移開了視線。
“他常年在國外工作,我也不一定就會和他結婚,所以就先不見了吧。要是哪天我們真定下來了,我再帶他來讓你過目。”
“你們倆要是定下來了,還需要我過什么目啊?”
許莓嬌嗔,看著何棠心略微僵硬的神色,有些探究。
“棠棠,我怎么覺得你談得這場戀愛有些遮遮掩掩的呢?你男朋友的身份,該不會是……”
“莓莓,你別瞎猜,他就是個普通人!”
何棠心臉色一白,急切道:“我不讓你見他,是因為覺得沒有必要!好了,我困了,我先回房睡了。”
看著她轉身離開,許莓杏眸一眨,有些狐疑。
反應這么大,難道真被自己猜中了,那個男人是什么不得了的大人物?
晚風拂面,吹亂了她的發絲。
許莓喝了口水,獨自在陽臺上看了一會兒星星,隨后拿出手機掃了一眼。
見十幾分鐘前,秦司宴發來過信息。
兩個字:“懂了。”
這是在他要求視頻通話,而她告訴他,家里有客人,不太方便之后發來的信息。
什么意思?
許莓一時好奇,回道:“你懂什么了?”
很快,手機屏幕上顯示對方正在輸入。
就好像一直在等她的回復一般。
“我懂了,做人要知分寸。在自己見不得光的時候,就該安分守己,別讓自己暴露。”
許莓:“……”
說得他好像是個見不得光的小三一樣。
有病!
許莓忍不住優雅地翻了個大白眼,沒有搭腔,隨后回了自己的房間。
手機嘀的一聲,秦司宴又給她發來一條信息。
“客人走了?可以視頻了?”
許莓看了一眼床上的小人兒,拍了張秦雨潼睡著的照發了過去。
“潼潼已經睡了,我們不用再視頻通話了。”
“你不會以為我和你視頻通話,只是為了看潼潼吧?”
不然呢?
難道是為了看自己不成?
許莓心頭微動,想到了下午的那杯奶茶,漣漪輕泛。
她想問他,奶茶是不是他幫她點的?
但最終還是沒有問出口。
她知道某人有多毒舌,怕萬一是自己自作多情,某人會揪著這件事言語荼毒她。
嘀的一聲,秦司宴又發來一條信息。
這次是一張照片。
許莓點開,就見一張她的睡顏照躍然紙上。
照片里的她面容青澀稚嫩,頭靠在一個男生的肩頭睡著了。
正是她高中時期的照片。
背景是一大片楓林。
男生的肩膀,自然是秦司宴的。
那年秋日的午后,她和秦司宴并排坐在楓林的長椅上曬著太陽。
她一不小心睡著了。
等她醒來時,秦司宴指了指自己肩頭的可疑水漬,出聲戲謔。
“你個大饞丫頭是不是又做夢,夢到吃好東西了?瞧瞧,流了我一肩頭的哈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