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菜肴便已上齊。
就在這時,蕭炎左手提著一壇美酒,右手還穩(wěn)穩(wěn)地端著一個托盤,邁著輕快的步伐回到了殿內(nèi)。
托盤之上,整齊地擺放著兩壺酒,還有四個精致的酒盞。
按照他們之前商定好的計劃:壇里的酒,是加入了春藥的,而兩個壺里的酒則是“干凈”未加藥的。
陸閑或者葉凡需要做的,便是自己與各自的女人,慢慢地喝著壺里的酒,同時想盡辦法,將壇里的酒盡可能多地灌進對方肚子里。
陸閑和葉凡都暗自思忖,這事輕而易舉,以對方平日里的酒量,一壺酒沒幾口就喝完,肯定是遠(yuǎn)遠(yuǎn)不夠喝的。
如此一來,自己只需慢慢喝著壺里的酒便可,指不定不需要自己去勸酒,對方就自己把一壇酒也給干了。
然而,實際上是,無論是壇里的酒,還是壺里的酒,都被蕭炎不講武德,偷偷加了春藥,而且壺里酒的春藥劑量更大更猛烈,是壇里的三倍……
下午之時他們體內(nèi)便積淀了將近臨界點的藥力,恐怕此時只需要一杯酒下肚,就會如同導(dǎo)火索一般,徹底引爆整座“火山”!
“大嫂二嫂,你們和大哥二哥兩兩相聚,正好交流交流感情,三弟我就不當(dāng)這個討人嫌的電燈泡了,你們盡情吃好喝好,囡囡怕生,那些小姐姐帶不好的,我去陪陪她!”
蕭炎語速極快,嘴巴就像一挺機關(guān)槍,“噠噠噠”地說完這番話后,轉(zhuǎn)身便開溜,動作之迅速,連顏如玉和秦瑤都沒來得及開口挽留。
帶孩子是假,跑路是真。
這會再不跑,等下藥勁爆發(fā),被當(dāng)場逮住揍可不得了。
被揍就算了,還能忍一忍。
主要蕭炎怕藥性太強,萬一陸狗和葉黑中招后,喪失理智直接男女不分,要對自己做點啥,到時候自己這小胳膊小腿的,可得遭不住!
蕭炎心里“桀桀桀”怪笑,一想到陸閑和葉凡之后氣急敗壞的樣子,嘴角就開始忍不住的瘋狂上揚。
這已經(jīng)是第二次被蕭炎當(dāng)面稱作嫂子了,顏如玉和秦瑤兩人,此刻臉頰都微微泛起紅暈,一者清雅高潔,一者嫵媚妖嬈,不同的氣質(zhì),相同的絕美,看著實在養(yǎng)眼。
“不用理他,秦仙子你也坐吧,這里又沒外人,就別站著了!”陸閑一邊笑著說道,一邊伸手拿起一個酒壺,動作嫻熟地先給身旁的顏如玉倒了一杯酒,那酒液如同晶瑩的琥珀,緩緩注入杯中,升騰起裊裊精氣。
隨后,他才給自己的酒杯滿上,陸閑沒敢多拿酒壺,生怕葉凡察覺到不對勁,葉凡也是如此的想法,倆人這會相安無事,越接近目的,反而愈發(fā)謹(jǐn)慎。
長夜漫漫,在他們看來有的是機會灌死對方。
“坐吧。”顏如玉眉眼間盡是溫和,對著秦瑤輕輕點頭,眼神傳遞消息,姐妹之間不必太過拘禮。
葉凡見陸閑給顏如玉倒了酒,也有樣學(xué)樣,趕忙拿起另一個酒壺,給秦瑤倒上酒,酒液緩緩流淌,在杯盞中泛起細(xì)微的漣漪。
若是在往日,酒液剛倒入杯盞,陸閑和葉凡倆人,必定會迫不及待地一口悶掉,可今日兩人卻出奇地默契,誰都沒有動那杯中的酒。
沒辦法,他們心里清楚,就這一壺酒是沒被蕭炎那小子動手腳加料的,必須得省著點喝。
顏如玉見兩人遲遲未動酒盞,還以為是作為主賓有所拘束,要等自己這位主人先喝呢。
于是,顏如玉伸出那如青蔥般的玉指,動作優(yōu)雅地輕輕端起酒盞,臉上綻露出溫婉的笑容。
她微微仰頭,眸光流轉(zhuǎn)間,緩緩說道:“今日能與諸位相聚相識,實在是如夢似幻,或許這一切皆是緣分使然,又或許是天意安排,其中緣由,難以盡知,陸閑道友,葉凡道友,咱們一同飲下這杯酒,就當(dāng)是為這段奇妙的緣分再添幾分色彩,我先干為敬。”
說罷,她輕啟朱唇,皓腕微抬,以袖遮掩,姿態(tài)優(yōu)美地將杯中酒一飲而盡,秦瑤見此,也緊隨其后,同樣將自己杯中的酒一口飲下,給足了上司兼姐妹面子。
陸閑和葉凡眼見這杯酒無論如何是省不下了,也只好端起酒盞,一仰頭,干脆利落地一口悶掉。
“其實今夜請二位前來,除了宴請之外,還有一件……”顏如玉臉上依舊帶著淺笑,輕聲開口說道。
然而,話剛說了一半,她的臉色陡然一變,一抹酡紅之色如同染上顏料般迅速爬上臉頰,一團無名邪火從小腹處蔓延向身體各處,所經(jīng)之處,肌膚通紅,一陣滾燙。
怎么回事?
顏如玉心頭瞬間涌起一陣疑惑,腦海中第一個念頭便是:莫非這酒有毒?
幾乎就在同一時刻,桌上另外三人也呈現(xiàn)出與顏如玉一模一樣的狀態(tài)。
一股邪火毫無征兆地從小腹處迅猛燃起,如同一頭脫韁的猛獸,以極快的速度朝著四肢百骸瘋狂蔓延。
剎那間,他們的身體仿佛變成了熊熊燃燒的火爐,不斷升騰起熱氣。
陸閑和葉凡心中幾乎同時涌起一種極為不妙的預(yù)感,兩人下意識地對視一眼,僅僅這一眼,彼此便瞬間心領(lǐng)神會。
媽的,這次恐怕是徹徹底底著了火火那小子的道了。
而且看這情形,情況似乎遠(yuǎn)比他們想象中還要嚴(yán)重得多,這一杯酒,添的何止是幾分色彩…
火火這狗東西,居然膽子肥到把他們倆個人一起坑!
怒火與懊惱在陸閑和葉凡心中交織翻涌。
可緊接著,一個疑問在他們腦海中浮現(xiàn):火火那byd究竟是什么時候下的藥?
按照常理來說,他們僅僅喝了一杯酒,就算酒里有藥,藥效也不該如此強烈才對。
除非……除非他們的身體里早就已經(jīng)沉積了大量的藥性!
是下午那個時候!
陸閑想明白了。
可卻已經(jīng)有點晚了。
他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氣息猶如牛喘般粗重,雙眸之中泛起絲絲猩紅血絲。
陸閑感覺此時自己的理智正如同沙漏中的細(xì)沙一般,在快速地流逝,身體里仿佛有一團烈火在肆意焚燒,讓他幾乎快要失去控制。
而葉凡的狀況則比他更為糟糕,這會正緊緊咬著牙關(guān),面部肌肉因過度用力而不住顫抖,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滾滾滑落,洇濕了衣領(lǐng)。
那洶涌如潮的藥力仿佛一頭兇猛的巨獸,在葉凡體內(nèi)橫沖直撞,他只能憑借著頑強的意志苦苦支撐,保持著最后一絲理智。
可就在這時,葉凡身旁的秦瑤,那嬌柔的身軀不由自主地靠了過來,溫?zé)岬臍庀⑷缣m般噴灑在他脖頸間。
這看似不經(jīng)意的舉動,卻如同壓倒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讓葉凡僅存的理智防線轟然崩塌,他再也無法壓抑體內(nèi)那如狂瀾般的欲念,猛地伸出雙臂,將秦瑤緊緊摟進了懷里,臉頰埋進雪白的頸間貪婪的呼吸著,手上動作急切而粗暴,撕扯著衣物,眼看就要在這陸閑和顏如玉面前上演一出當(dāng)眾直播。
好在陸閑尚存一絲清明,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他瞬間祭出鎮(zhèn)神塔,一道璀璨光芒閃過,伴隨著一陣強大的吸力,正摟抱在一起的兩人瞬間被收進了塔中。
顏如玉眸光微微顫抖的見著這一幕,緊咬著鮮艷欲滴的紅唇,貝齒深深陷入嬌嫩的唇瓣,幾乎要沁出血來。
憑借自身深厚的修為,在這如狂瀾般洶涌的**浪潮中,她勉強留存著幾分理智,不至于被徹底淹沒。
“春藥?”她眉頭微微跳動著,咬牙問道:“誰下的藥!”
陸閑面色漲得通紅,已經(jīng)沒有回答的能力,他雙唇緊閉,一聲不吭,額頭上的青筋高高暴起,如同一條條扭曲的蚯蚓在瘋狂蠕動。
就在剛剛,他召喚出鎮(zhèn)神塔,將葉凡與秦瑤收進去的那一瞬間,僅僅是片刻的分神,體內(nèi)那股如惡魔般的**便差點將他的意志徹底沖垮。
此時此刻,他正以最后的一縷理智,拼了命地與體內(nèi)橫沖直撞,肆虐不休的藥力進行殊死搏斗,他的喉嚨仿佛被熊熊烈火炙烤,吐出的氣息都是灼熱滾燙的,根本無法發(fā)出哪怕一個音節(jié)。
這樣下去絕對不行,用不了多久,自己必定會被這股**徹底吞噬。
陸閑雙眼布滿血絲,猶如一頭發(fā)狂的野獸,猩紅的目光緩緩轉(zhuǎn)向同樣正凝視著自己的顏如玉,她的眼神也已經(jīng)開始迷離。
倆人的意志都在崩潰的邊緣。
此時,鎮(zhèn)神塔正靜靜地懸浮在他們兩人頭頂,塔身散發(fā)著淡淡的光芒。
兩人四目交匯,仿佛有一種無形的默契在他們之間傳遞,顏如玉讀懂了陸閑眼神中蘊含的意思,那是一種無奈之下的求助與詢問。
她輕輕點了點頭,像是在回應(yīng)陸閑,又像是在給自己打氣,就在她點頭的一瞬間,鎮(zhèn)神塔突然光芒大盛,吸力如漩渦般吞吐起來,瞬間將兩人也卷入其中。
隨著鎮(zhèn)神塔將陸閑和顏如玉收進去,房間內(nèi)陡然安靜下來,原本充斥著混亂、**與緊張氣息的空間,此刻陷入了一片靜謐之中。
鎮(zhèn)神塔內(nèi)部。
葉凡和秦瑤被陸閑扔在了第四層。
此刻,他們倆人早已被藥力完全控制,像是失去了所有的自制,緊緊地黏在一起,仿佛融為一體,難分彼此。
他們的動作狂亂而急切,在**的驅(qū)使下,已然忘卻了周圍的一切。
而陸閑和顏如玉所處的第九層,同樣彌漫著一股令人面紅耳赤的氣息,剛剛踏入塔內(nèi),陸閑便伸手?jǐn)堊×松砬邦伻缬窭w細(xì)柔軟的腰肢。
顏如玉那身姿宛如春日垂柳,纖細(xì)而婀娜,盈盈一握間,仿佛能感受到她身體的微微顫抖,緊接著,陸閑的雙唇急切地吻住了她那嬌艷欲滴,蓮香四溢的紅唇。
顏如玉本就因藥力而搖搖欲墜的理智,在這撲面而來的男性氣息的強烈感染下,如同風(fēng)中殘燭,頃刻間消失得無影無蹤,眼神迷離,最后一絲理智也喪失了。
兩人都被最本能的**徹底占據(jù),理智已然被拋諸腦后,在這股無法抑制的沖動之下,顏如玉身上的衣衫正一件件快速滑落,散落在塔內(nèi)的地面上,裸露出大片瑩白粉嫩。
……
翌日清晨。
蕭炎拎著妖族美酒時不時灌上一口,嘴里哼著歡快的小曲,身旁跟著蹦蹦跳跳,正抱著豬肘子吭哧吭哧啃著的小囡囡,一大一小倆人優(yōu)哉游哉地在林蔭小道花園中閑逛,那模樣,真是好不自在。
可就在他哼著小曲,慢悠悠地路過一處轉(zhuǎn)角時,蕭炎的身軀陡然一僵,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原本抓著酒壇的手不知不覺松開,“嘩啦”一聲,酒壇直直地掉落在地,灑出大片酒液。
前方葉凡正冷笑著坐在路邊的一塊石頭上,那眼神仿佛淬了冰,無比的陰寒,這會正靜靜地凝視著他。
“咕嚕!”
蕭炎只覺得喉嚨發(fā)干,下意識地咽了口唾沫,喉結(jié)劇烈滾動了一下。
他心里頓時慌得不行,雙腳不受控制地往后退,緊接著,一個轉(zhuǎn)身拔腿就想跑。
然而,當(dāng)他剛轉(zhuǎn)過身,就瞧見陸閑不知何時已然出現(xiàn)在身后,面無表情地站在他剛走過的那條小路上,整個人猶如一座冰冷的冰山。
“火火,這是想逃哪里去啊?”
陸閑嘴角微微上揚,扯出一個冰冷的弧度,冷笑一聲后,緩緩邁步向前。
與此同時,葉凡也從另一邊逼近過來,惡狠狠地說道:“今天不把你屎打出來,算你小子拉得干凈!”
此刻的蕭炎,被兩人前后緊緊夾擊,宛如甕中之鱉,插翅難逃,他一羊算計二虎,爽是爽了,但挨揍肯定也是要挨的。
眼見實在躲不過去,蕭炎只能強裝鎮(zhèn)定:“吶吶吶,兩位兄弟,我這么做可都是為了你們好啊!當(dāng)初你們不也對我這么說嘛!”
“所以啊,咱們這可不就是一報還一報嘛,只要今天二位大俠愿意放我一馬,咱們以后還是鐵打的好兄弟,當(dāng)然,你們要是實在氣不過,麻煩下手輕點,千萬別打臉。”
“好啊!”
“沒問題!”
陸閑和葉凡幾乎是異口同聲地冷笑回應(yīng),話音剛落,兩人如同餓虎撲食一般,瞬間沖了上去。
陸閑一記勢大力沉的“牢大肘擊”,結(jié)結(jié)實實地砸在了蕭炎身上,將他揍趴在地,緊接著倆人又是一陣凌厲的圈踢,專往他臉上招呼。
兩分半后。
蕭炎鼻青臉腫的筆直跪在顏如玉和秦瑤身前,雙手老老實實的放在大腿上,口齒含糊不清的道歉:
“大嫂,二嫂,千錯萬錯都是三弟的錯,這個計劃絕對不是大哥和二哥讓我這么干的,絕對跟他們無關(guān),絕對都是我一個人策劃的,你們要是心里有氣,就打我出出氣吧,千萬不要怪我大哥和二哥啊……”
陸閑:?
葉凡:?
尼瑪?shù)模?/p>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