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閑說要引領(lǐng)斗羅大陸步入修仙時代,這絕非一時興起的空談,而是他內(nèi)心切實篤定的一個宏偉構(gòu)想。
首先,神界以前就已經(jīng)被陸閑打沒了,隨著神界的消逝,其施加于斗羅星的規(guī)則壓制,自然而然地煙消云散。
曾經(jīng)那套魂師晉升,達到瓶頸就必須獵殺魂獸獲取魂環(huán)方能進階的死板束縛,在神界規(guī)則崩塌之后,對斗羅星的影響力,也會如落日余暉般,隨著時間的流逝,逐漸變淡,直至徹底消失不見。
其次,陸閑完全可以去完美世界搞一些修行法過來,而后在斗羅星建立無數(shù)信仰神殿,以后凡是愿意信仰自己的,他便讓人賜下仙法,信仰特別忠誠的那種,還可以賜下純凈源等一些修煉資源……
如此慢慢謀劃,隨著時間推移,帶著整個斗羅星跨入修仙時代,也并不是沒有可能的事情。
魂力體系在修仙體系的沖擊下,遲早是會被徹底淘汰的。
畢竟當一個人修過仙后,誰特么還愿意在那慢慢提升魂力啊?
這兩根本不是一個等級的修行體系,完美世界搬血除了不能飛,其余方面可匹敵斗羅神明,只要不是傻子,屆時都知道該怎么選修行體系。
若計劃按陸閑想的這樣去發(fā)展,信仰之力有了,忠誠的信徒手下有了,還帶著斗羅星全民跨入修仙時代了,直接堪比世界位格的一次躍遷。
簡直就是一舉三得!
說不定到了最后,這顆星球之上,將到處遍布著對他虔誠無比的信徒。
屆時斗羅星搖身一變,直接成為陸閑的第一個信仰神國,也并非毫無可能。
陸閑越想越覺得這個計劃可行性很高。
“若要推行信仰神殿,武魂殿無疑是最大的絆腳石。”
陸閑目光深沉,心中暗自盤算。
“武魂殿一直被尊為魂師的圣地,這簡直就是邪教!”
“如此邪教,必須讓其解散!”
“而后在武魂殿原址之上,建立起第一座信仰我的神殿!”
嗯,就是這樣!
誰敢叫咱雙標狗,定要讓他吃不完兜著走!
思索了下,陸閑覺得這個計劃可行,不過他手下暫時無人可用,這是個問題。
“看來之后得找個機會,去一趟梅洛天庭封個王,拉一波苦力過來打黑工。”
“不過在那之前……”
陸閑自皇座上悠然起身,一步踏出,已然立于星羅城上空。
“當務之急,是去武魂城會一會比比東,同時還得想辦法震懾下魂獸中的王者,為后續(xù)計劃掃除障礙。”
穿越之前,陸閑僅看過斗羅第一部,對后續(xù)情節(jié)知之甚少。
不過,通過刷小視頻,他對后面幾部的一些知名美女角色略有耳聞,比如星斗大森林十大兇獸里的幾位,還有魂獸共主古月娜,帝皇瑞獸三眼金猊,以及極北三大天王中的冰天雪女與冰碧帝皇蝎等……
有所了解,但不多,不過夠用就行。
“去武魂城,得把雪兒接上,我總不能不聲不響去搞她媽……”
陸閑摸摸下巴,念頭一動,星月神舟從苦海沖出,這件圣兵速度奇快,僅維持最基礎能量供給,便能半個時辰,飛完普通人需大半月才能走完的路程,多花點源,它還能飛的更快,甚至若是直接用神源當能源供給,速度更是能超乎想象。
此次出行,陸閑并未讓星月神舟變得太過龐大,那樣會消耗大量純凈源,對他一人而言,一艘三四米長的小船已然足夠,這樣一斤純凈源就能飛挺久。
陸閑踏上了星月神舟,轉(zhuǎn)瞬之間,這星月神舟便如一道虛幻的影子,瞬間消失在原地,眨眼工夫便出現(xiàn)在了遙遠的天際盡頭,只留下一抹淡淡的光影痕跡。
約莫十分鐘后,陸閑操控著星月神舟,來到了一座被摧毀了一長段城墻的大城上空,他在此地接上了雪清河,而后二人一同順著來時的路,飛速離去。
至于大軍,如今指揮權(quán)在誰手中都已無太大差別,畢竟星羅帝國的皇城都已被陸閑直接端了,唯一的一個朱家,還被策反了,整個星羅帝國的抵抗力量早已土崩瓦解,根本不成氣候,被吞并只是時間問題。
雪清河在星月神舟上恢復了原本的樣貌,陸閑趁著在路上的功夫,把自己的不少計劃都跟她說了一遍,她靜靜聽著,對此并不反對。
“要解散武魂殿,我這邊沒問題,一切都依你,我也有把握說服我爺爺,不過比比東那個女人,素來很有野心,必定不會輕易同意此事的。”千仞雪微微沉吟,片刻后,秀眉輕蹙,緩緩開口說道。
陸閑點頭淡笑道:“無妨,等新的皇城建成之后,再著手處理此事也不遲,不必急于一時。”
“而且眼下剛經(jīng)歷戰(zhàn)爭,大陸局勢尚不穩(wěn)定,先讓各處武魂分殿繼續(xù)維持一段時間的大陸秩序,畢竟武魂殿在斗羅大陸存在已久,其存在會讓普通百姓心中更有安全感。”
千仞雪聞言,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吐槽道:“廢物利用,讓武魂殿發(fā)揮最后的余熱唄?我辛辛苦苦謀劃這么久,結(jié)果到最后,全都為你做了嫁衣,我沒了,天斗沒了,現(xiàn)在武魂殿也快沒了,都賠給你這個大壞蛋了。”
“你跟我說說,你還想要什么?”
千仞雪斜眼。
陸閑尷尬地訕笑兩聲:“雪兒,話可不能這么說呀,你一個女孩子,早晚都是要嫁人的嘛,既然橫豎都要為他人付出,那為何這個人不能是我呢?你說對吧?”
他頓了頓,又繼續(xù)說道:“再說了,這可不應該叫嫁衣,咱們這個啊,應該稱之為夫妻共同財產(chǎn)!”
夫妻共同財產(chǎn)?
這幾個新奇的詞匯傳入千仞雪耳中,雖從未聽聞過這般表述,但她心思聰慧,一聽便懂其中含義,想了想后,不禁微微點頭,“好像仔細想想,是有那么幾分道理。”
“你看,我就說吧!”陸閑嘴角高高上揚,攤開雙手,一臉得意。
就在陸閑與千仞雪談笑風生之際,星月神舟已然穩(wěn)穩(wěn)地懸停在了武魂城的上空。
這座傲然矗立在兩大帝國中間的大城,規(guī)模宏大,絲毫不遜色于天斗與星羅兩大帝國的皇城。
而且其莊嚴華麗的程度,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武魂城的北部區(qū)域是一座高山,坐北朝南,武魂城中最莊嚴肅穆的教皇殿和供奉殿,便都建立這座人為修建過的高山之上,能迎接清晨的第一縷代表希望的陽光。
那從山腳直達山巔的數(shù)不清白玉階梯,仿佛帶著一種神秘的力量,讓人光是看上一眼,都有一種前往朝圣的沖動。
千仞雪靜靜地站在星月神舟的邊緣,俯身向下眺望,眼神中滿是復雜的神色。
她自幼離開這里,在天斗帝國臥底長達十幾年之久,這期間從未回來過。
如今重歸故土,無數(shù)思緒如潮水般涌上心頭。
“一起下去看看吧。”陸閑輕輕握住她的手,臉上笑容燦爛,眼神溫柔。
“好!”她也跟著笑著點頭。
兩道人影踏出玉舟,邁步向下,一步數(shù)百丈,一息之間已經(jīng)從高空落地,踏在了平整的地磚之上。
“什么人!”守衛(wèi)們大聲呼喝,迅速提起長戈,警惕地沖了上來。
千仞雪神色淡然,只是從容地拿出一塊令牌,那是供奉殿特有的令牌,在武魂城,見令牌如見供奉。
剎那間,所有守衛(wèi)整齊劃一地單膝跪地,動作訓練有素,現(xiàn)場寂靜無聲。
“走吧,先跟著我,去見見我爺爺,之后我在陪你去見她。”千仞雪轉(zhuǎn)頭對陸閑說道。
“好。”陸閑含笑點頭:“到了你家,自然都聽你的安排,媳婦要帶我見長輩,我哪有不依從的道理。”
千仞雪臉頰微微泛起紅暈,嬌嗔地白了他一眼,隨后拉著他趕忙離開了人群,兩人并肩走在道路上,一路上,他們吸引了明里暗里諸多目光的注意,不過倆人對此都并不在意。
他們在大大方方的向武魂殿宣告,他們來了!
走了沒多久。
前方出現(xiàn)了一座宏偉壯觀的大殿,金碧輝煌,殿頂與巨大的天使雕像相互連接,天使撐開雙臂,仿佛在擁抱世間眾生,在最后的夕陽之下,散發(fā)著一種莊嚴、肅穆的氣息。
這里,是供奉殿。
還未等他們走進,便有身穿月白衣裙的侍女從殿內(nèi)走出,恭敬地將兩人迎了進去,來到一座膳廳之中。
這會天剛黑,廳內(nèi),一張宴桌前已經(jīng)擺滿了酒菜,有一道身影正靜靜地在桌邊等候著。
此人背對著陸閑和千仞雪,一頭白色長發(fā)筆直而隨意地披散在肩頭,披風連著金色的肩甲,他身材高挑挺拔,身高足有兩米多,但并不顯得過于魁梧,比較勻稱。
就在陸閑和千仞雪踏入膳廳的瞬間,他緩緩轉(zhuǎn)過了身,這是一面容看上去僅有三十歲左右的青年男子,十分年輕英俊,五官如雕刻般立體,氣質(zhì)平和寧靜,此刻正帶著溫和的笑容。
光從外貌,很難看出他的真實年齡其實已經(jīng)一百多歲了。
“小雪,你長大了。”千道流面帶微笑,慈愛地看著千仞雪,輕輕點頭。
“爺爺!”這句話讓千仞雪眼眶瞬間泛紅,要不是陸閑也在這,恐怕她得卸下那一份偽裝的堅強,忍不住哭上一次鼻子。
畢竟動漫里的哭神,不是浪得虛名。
“大供奉。”陸閑牽著千仞雪,從容地走上前去,微微躬身,規(guī)規(guī)矩矩地行了一個斗羅大陸的貴族禮儀。
“天閑王,久仰大名。”千道流目光不經(jīng)意間落在兩人緊緊牽在一起的手上,眼底深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欣慰。
他微笑著揮了揮手,示意兩人入座。
“大供奉你這樣聊天,雪兒晚上可是要找我麻煩的。”陸閑咧咧嘴,他并沒有什么見長輩的緊張感,畢竟小雪兒都被自己吃干抹凈了,他家長就算反對,那在陸閑這里也是行不通的。
“你在亂說些什么東西呢!”千仞雪頓時俏臉緋紅,嬌艷欲滴,她輕咬著紅唇,又羞又惱,忍不住在陸閑腰間狠狠掐了一把。
原本因與親人重逢而翻涌的心緒,就這么被陸閑這一句話給攪得煙消云散。
“你這小子……”千道流見狀,不禁爽朗地哈哈大笑起來,他發(fā)現(xiàn)陸閑比他想的有意思。
他們?nèi)嗽谶@邊輕松愉快的嘮家常,用晚膳……
另一邊。
教皇殿。
“教皇冕下,是少主回來了。”鬼斗羅微微躬身,對著高臺處一道雙腿交疊,慵懶靠坐在教皇椅上的身影,畢恭畢敬地稟報道。
比比東懶散的睜開了雙眸,臉上沒什么表情:“僅此而已?”
“還有天斗帝國的天閑王,他與少主手牽手一同前往了供奉殿,看樣子……應該是情侶關(guān)系。”鬼斗羅如實說道。
比比東聽聞此言,眼神微微閃爍了一下,柳眉微挑,武魂殿對于陸閑的情況,其實了解得頗為詳細。
除了諸如聊天群等一些不能說的隱秘之事,其余能知曉的消息,千仞雪幾乎都毫無保留地傳了一份回來,并未有隱瞞的意思。
不過,陸閑和千仞雪是情侶這條消息,比比東也還是第一次知曉。
沉吟片刻。
她有條不紊地吩咐道:“等他們從供奉殿出來,就把他們請到這里來。”
“是!”
鬼斗羅領(lǐng)命后,身形一閃,如鬼魅般迅速離開了教皇殿,徑直前往供奉殿外等候。
然而,從傍晚一直等到夜幕降臨,天都黑透了,他始終沒等到陸閑和千仞雪出來。
就這樣,他一直堅守到了第二日清晨,才終于看到兩人有說有笑地從供奉殿內(nèi)走出。
鬼斗羅見狀,立刻打起精神,身形再閃動,瞬間出現(xiàn)在兩人面前。
他握拳置于胸前,微微躬身,恭敬說道:“少主,天閑王,教皇冕下有請。”
陸閑和千仞雪相互對視了一眼,眼神交匯間,彼此都讀懂了對方的心思。
他們原本就計劃著去找比比東,沒想到比比東竟先一步派人來請,如此一來,倒也省了他們的事。
千仞雪神色恢復了一貫的清冷:
“帶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