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垃圾?”
這么弱雞的實力也敢上前挑釁我?
陸閑神色疑惑的翻了下手,折下的劍尖抵于指尖,隨手一彈,正在緩緩溢散成能量的七殺劍劍尖,陡然間劃出一縷驚鴻白隙,輕易擊穿了劍斗羅的胸膛,劃掠出不知多遠的距離。
快!
快的劍斗羅剛意識到危機,胸膛便已經(jīng)被自己的武魂所穿透,快的他甚至來不及感受到胸膛被擊穿的疼痛感,下一秒就又被輕飄飄一腳印在了胸膛之上,“轟”的一聲爆鳴,整個人都頃刻橫飛了出去。
劍斗羅臉龐扭曲,身體弓的像一只煮熟的大蝦,肋骨當(dāng)場斷了不知多少根,整個胸膛都近乎塌陷下去,向著湖泊方向徑直飛去。
他在湖面之上連番翻滾打著水漂,掃蕩出近百米遠的陣陣白浪,最終像條死狗一般昏迷沉入湖底,鮮紅之色,在微綠的湖面之上,呈一條直線暈染而開。
這一切都只發(fā)生在電光火石之間,他人想要開口阻止都來不及。
全場皆被這一幕狠狠震懾,于此時寂靜的落針可聞,雪崩抱著頭側(cè)躺在地上蜷縮著,眼神呆滯,褲襠不知不覺間已經(jīng)濕了。
陸閑于此時緩緩收回踹出的腿,目光有些不滿的看向身旁表情有些呆愣的雪清河,開口道:
“雪兄,你們皇室就是這般對待請來的客人的?又是不長眼的傻比攔路叫囂,又是弱雞近衛(wèi)提劍偷襲,這午宴當(dāng)真是倒胃口,沒心情吃了,你直接把劍斗羅叫過來,咱們走個測驗實力的流程,速戰(zhàn)速決,劍斗羅要是不在,我這會可就回去了。”
“對了,美女不退!”
陸閑的言語,打破了現(xiàn)場沉寂的氛圍,眾人接連打了個激靈回神。
“劍叔!”亭菀之中在此時傳出一聲凄厲的吶喊,一道藍袍人影急忙掠向湖心,一頭扎入湖底去救人。
劍叔?
聽著好熟悉的稱呼……
陸閑見到這一幕不由一怔,被自己隨便一腳踹飛的那個難道就是劍斗羅?
“劍……劍斗羅在湖里呢……”
雪清河眼角微跳,他知道陸閑實力應(yīng)該很不錯,此時真正見到他出手后才明白,這何止是不錯……
劍道塵心即便是在封號斗羅中,也是實力排在上游的人物,結(jié)果在陸閑面前,簡直宛如個孩童一般,完全沒有一點抵抗的能力,差點沒被一腳生生踹死,且看陸閑那悠然的模樣,剛才似乎只是很隨意的在出手,他甚至都沒有開始認(rèn)真。
他的真正實力,難以想象。
簡直堪比神明!
這次是真的撿到寶了,雪清河內(nèi)心激動,有陸兄支持,何愁大業(yè)不成!
“還真是劍斗羅?。俊?/p>
陸閑一臉愕然無語,他剛才連來人的臉都沒仔細看,只以為是個負責(zé)安保的皇宮近衛(wèi),隨便一腳就踢了出去,沒成想是一腳把考官給踢翻了?
“大名鼎鼎的七殺劍就這?一撇就斷,真是給我剃個指甲都嫌脆……”陸閑不屑撇嘴。
魂師的聽力都不弱,加上陸閑也沒特意遮掩的意思,這鄙夷的言語,就連亭菀那邊的人影都聽的清清楚楚。
剛被寧風(fēng)致從湖里撈出來,從昏迷中悠悠轉(zhuǎn)醒的劍斗羅,遠遠聽到這一句后當(dāng)場噴出一口混合著內(nèi)臟碎塊的血污,又一次昏了過去,寧風(fēng)致趕忙帶著他掠回亭菀,那邊有治療魂師已經(jīng)在等候。
原本治療魂師是幫陸閑準(zhǔn)備的,怕他在測驗中受傷,現(xiàn)在直接反過來了,救助及時,吊住了劍斗羅的命,但他受得傷勢太重,已經(jīng)有人快步離開,去葉家請九心海棠魂師了……
陸閑瞥了亭菀那邊一眼,跟雪清河打了個招呼,準(zhǔn)備離開,“既然考官沒接住一腳,測驗應(yīng)該算完事了吧?我這會可以走了?”
雪清河趕忙抓住他的手臂,“陸兄,是清河招待不周了,這來都來了,還請給清河個面子,待會見下父皇再離去。”
你白天的面子不值錢,不過你晚上的面子挺值錢的,我倒不是真急著走,只是怕煞筆太多,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手,壞了你的計劃,既然你誠懇邀請……
陸閑想了想,還是決定給雪清河這個面子,跟著他朝著亭菀那邊走去,路過雪崩的時候,一腳踩在他的臉上踏了過去。
皇子又如何?他陸閑行事,如今就是肆無忌憚了。
修行心性?這玩意對他來說根本沒有。
當(dāng)一個普通人在地球有了祖國人的實力,他會干什么?
第一天:小心翼翼隱藏實力,探查地球。
第二天:原來世界只有我是超凡者???原來我已經(jīng)無敵了???那搶銀行,搶美人去。
第三天:好無聊啊,找點樂子吧!
第四天:總統(tǒng)輪流做,今年到我家,這是我的地球!
如今的陸閑便類似這個祖國人。
他一個高中生,接觸修行都沒兩月,能有什么超然的修行心性?
為國為民?扯淡!
一定要有一個的話。
那他修的心性叫做:
“順我心”,或者,“玩得開心”。
怕麻煩嗎?他根本不怕。
最壞的結(jié)局,也不過是殺他個天翻地覆!
魔也好,佛也罷,正道邪道又如何?
他只修順我心意,只修吾世長存。
雪清河看到他當(dāng)眾羞辱雪崩這一幕,也沒指責(zé)什么,只是冷冷的掃了雪崩一眼,“還不去換條褲子,真是丟人現(xiàn)眼?!?/p>
雪崩聽到這一句,低著頭眼神怨毒,哆嗦爬起來跌跌撞撞的逃離了這里,事實上他應(yīng)該活不久了,因為陸閑剛才踩他臉上那一腳,在他腦袋里留下了一股很隱晦的八極崩暗勁,這股暗勁若是不主動引導(dǎo)的話,大概會在三天后爆發(fā)出來……
陸閑在雪清河帶領(lǐng)下緩步來到亭菀中,亭菀建立在湖邊,四根紅柱頂起酒紅華蓋,四面通風(fēng),屋檐垂下縷縷白色薄紗,在微風(fēng)中輕舞。
這里本是觀景之地,優(yōu)雅之所,是帝王修身養(yǎng)性,寧靜祥和的御花園,此時卻顯得亂糟糟的。
亭菀中已經(jīng)聚集有不少人,劍斗羅的傷勢很重,被平放在地板上,兩位治療系輔助魂師一左一右,正在滿頭大汗的給他治傷。
邊上,一身華貴藍袍,杵著一根權(quán)杖,滿身濕漉漉的寧風(fēng)致,手托七寶琉璃塔武魂,正在給昏迷的劍斗羅和兩位治療系魂師上BUFF。
除了他們幾人之外,還有幾位穿著華貴的中年人正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靜靜看著,他們是帝國有權(quán)有勢的王公貴族,方才雪崩被打,就是雪星親王開口讓劍斗羅前去阻止,結(jié)果沒成想竟收獲了意外之喜。
劍斗羅重傷瀕死,無異于斷雪清河一臂,可惜的是雪清河斷了一臂后,又抱住了一根更粗的大腿,幾位大貴族不動聲色的在眼神交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