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聽說傻柱當街行兇,被您制服了?
您沒事吧?若有事就告訴我,我帶兄弟們去,讓他知道對師傅出手的后果!”
劉大壯急忙給師傅泡了熱茶,小心問道。
“沒事,好好炒菜!”
品著熱茶的蘇建設忽地明白,為何廠里領導愛喝熱茶看報紙。
這感覺挺好。
打發走徒弟,蘇建設巡視后廚后,開始指點劉大壯。
“炒大鍋菜,一要火旺,菜才能熟,別像馬華那樣連菜都炒不熟!”
“二要猛用料,味道才能透,你看你,調料都舍不得放,菜怎能好吃?”
此刻,圍觀蘇建設教導劉大壯的人群紛紛靠近,有人甚至在筆記本上迅速勾勒步驟。
馬華在一旁掃地,目睹此景,心中不是羨慕,而是滿溢的悲涼。
“為何我師父如此愚鈍,還對我有所保留!瞧瞧蘇建設是如何待他**的!”
馬華心中憤憤不平。
另一邊,在軋鋼廠的廁所內,傻柱鼻塞布團,手持掃帚清掃四周垃圾,突然連打數個噴嚏,布團都被噴飛。
“誰**罵我?都給老子記著!”
望著眼前垃圾,回憶起往昔在后廚炒菜、品茶閑逛的悠閑日子,傻柱怒火中燒。
但片刻后,他又罵罵咧咧地繼續清掃。
身無分文,家中存糧也被棒梗搜刮一空,晚飯無望,今晚或許還得與聾老太太擠一屋。
念及此,傻柱怒摔掃帚,濺起污穢,沾滿一身,他臉色鐵青,干嘔連連。
“蘇建設,你給老子記住!”
“奪我工作,還讓我來掃廁,沒完!”
夜幕降臨,蘇建設接楚嫣歸家,心中詫異于周遭的寧靜,讓他略感不適。
殊不知,最憎恨他的傻柱仍在廁所加班,已渾身污穢。
蘇建設并未多想,二人回家用餐、沐浴。
見建設哥急不可耐,面帶期許,楚嫣臉頰緋紅,似有所憶。
天色昏暗,寒風凜冽。
四合院里,各家正忙著準備晚餐。
隨著寒氣日盛,許多家庭已開始籌備煤炭,伙食因此略顯簡陋。
精打細算的三大爺閻埠貴,更是對家中飲食嚴格管控,每人每日的分量都規定得清清楚楚。
就在這時,一股誘人的香氣飄散開來。
全家人的口水都不自覺地涌動。
在賈家:
“蘇建設那家又在吃肉了,秦淮茹,你趕緊去給我買肉!你不是從傻柱那兒拿了二十塊錢嗎?快去!”
聞到香味的賈張氏,猛地丟下筷子,臉色不悅地沖著秦淮如喊道。
“你看看人家吃的,再看看咱家這吃的!”
“天天三合面,咸菜都快壞了!孩子這么小,得補充營養,快去拿錢割肉!”
躺在炕上的賈東旭也跟著怒吼,被這肉香折磨得幾近瘋狂。
秦淮如急忙解釋:“媽,東旭,咱家真的沒錢了。那二十塊錢都用完了,給您買的白面饅頭、零食、糖、止痛片,還有副食票,都是用那錢買的。”
“我不管!你現在就找傻柱要去!孩子這么小,不吃肉怎么長大?棒梗都成那樣了,你這個媽怎么當的?”
秦淮如聽后,淚水滑落,拿起瓷板便跑了出去。
“這個沒用的東西,連點錢都要不來!要他何用!”
望著秦淮如的背影,肥胖的賈張氏大罵,臉上卻忍不住因空氣中的香氣而陶醉。
但秦淮如并未去找傻柱,而是轉身去了易中海家,隨后與易中海悄悄離開院子。
歸來時,面色煥發光彩,整個人顯得精神煥發。
秦淮如未作多想,拎起自己和易中海“借”來的錢,還有那裝著豬骨頭的袋子,再次匆匆前往供銷社。
不久,
回到賈家,她立刻投身于忙碌之中,空氣中很快彌漫起肉香。
然而,在這肉香四溢的賈家,無人注意到秦淮如臉頰上的紅暈異常。
秦淮如輕撫腹部,神色復雜。
……
一夜轉瞬即逝。
天已大亮。
在院子里準備早餐的一大媽,望著扛著掃帚的傻柱,疑惑地問:
“柱子,這么早去上班啊?先吃點東西,別餓壞了,你剛從巡捕房出來,得多休息。”
傻柱聽后,臉色一沉,頭也不回地離去。
一旁的易中海剛出門,臉色同樣不悅,責備道:
“不是告訴你了嗎?柱子現在是軋鋼廠的臨時工,得早點去,不然審核不通過,工作就沒了!”
一大媽聞言,忍不住抱怨:
“那咱們的錢不是白花了?傻柱現在掃廁所,以后咱們養老怎么辦?你真指望一個掃廁所的?”
“臨時工說得好聽,不就是掃廁所的嗎!”
易中海聽后,臉色驟變,轉身回房,不愿再多言。
“婦人之見,不懂人情世故。只要傻柱留在軋鋼廠,憑他的手藝,早晚能回后廚!”
“再說,只要我絆倒蘇建設,他的位置不就是傻柱的嗎?”
言及此,
易中海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連臉都被圍巾緊緊捂住,只露出眼睛。
如此裝扮后,他徑直出門。
“你這是要去哪兒?飯剛做好!”
一大媽雖不解易中海的裝扮,但仍喊著飯已備好。
“給老太太送去!”易中海邊說邊向外走,沒有回頭,“之后我有要事外出,放心,我定會設法讓柱子重回軋鋼廠大廚之位!”
大媽點頭,似明白又似不明白。
屋內,楚嫣面色紅潤,手執浴巾擦拭著濕漉漉的長發,另一邊略帶羞澀地說:“建設哥,以后別這樣了好不好?最近大媽們都夸我氣色好,都在打趣我呢!”
剛洗漱完畢、用過餐并沐浴過的蘇建設,精神煥發:“這說明你氣色確實好!”
蘇建設輕笑,未過多調侃小嫣,心中暗自思量,近期工作需更加勤勉,以免被四合院里的那幫人抓住把柄。
飯后,蘇建設送楚嫣至工作地點,隨后返回狗子身旁。
他感到狗子今日異常精神,毛發似乎也更加光亮,尾巴搖得飛快。
“狗子,昨天給你的狗糧就不提了。今天你來告訴我,我旺不旺?”
“旺旺旺……”
無需天賦,狗子雖不解主人言語,但見到蘇建設手中的狗糧,還是興奮地吠叫起來,那聲音中帶著一絲討好的意味。
“行,借你吉言!”
“叮!是否簽到?”
“簽到!”
“恭喜宿主獲得一條消息!”
消息?簽到還能得消息?
正當蘇建設疑惑之際,一道信息涌入他的腦海。
看過消息后,蘇建設面色驟變,心中怒火中燒。
“易中海,你好大的膽子!”
“四合院里最虛偽、最**之人,非你莫屬!”
原來,易中海為陷害蘇建設,竟勾結一姘頭,而這女子竟是娼妓。
易中海指使姘頭**蘇建設,企圖事后反咬一口,誣告蘇建設嫖娼。
即便不向蘇建設揭發,只需糾集數人將他當場捉拿,單憑流氓罪一條,就足以讓蘇建設吃盡苦頭。
屆時,他想不付出代價都難。
滿腔怒火的蘇建設,似有所悟,強行壓下心頭的憤怒。
臉色陰沉。
“我就知道四合院那幫人絕不會安分!”
“至于流氓罪……易中海啊易中海,你想得可真周全!”
六十年代的流氓罪,遠非蘇建設后世所了解的那般簡單。
稍有不慎,就可能面臨槍決。
即便被冤枉,也可能在牢獄中度過余生。
傻柱之所以能安然無恙,一是因為主謀是五保戶聾老太太,二是傻柱并未碰到楚嫣,三是易中海動用關系,還拿著蘇建設的諒解書!
正因如此,傻柱才得以脫身!
但就在這時,
【系統提示:宿主請注意,對方患有無法治愈的傳染病,為了生命安全,請宿主冷靜應對】
蘇建設:“???”
無法治愈的傳染病???
蘇建設愣住了。
隨即,他倒吸一口冷氣,難道易中海的情婦有性病!?
性病的大名,蘇建設早有耳聞!
一旦染上,除了初期服用阻斷藥,別無他法。
最終,感染者會因免疫力下降而喪命。
可怕!
“易中海,你真是想置我于死地啊!”
“萬一真的染上性病……我這輩子豈不是……”
然而,正暴怒的蘇建設,似又想起了什么?
他忍不住反復回想腦海中的記憶。
“這是易中海的情婦?”
那豈不是意味著易中海已經染上艾滋病了?
蘇建設撫摸著面前的狗,有些困惑……
難道易中海不知道她有病?
等等!
突然,蘇建設嘴角一抽,想到一件可怕的事。
“哎,**,聽說易中海不僅染上了艾滋病,還與秦淮如有染,秦淮如又傳染給了自己丈夫,說不定許大茂和傻柱也……”
當然,這只是蘇建設自己的揣測。
**如何,還得去醫院檢查才知。
但只要有過接觸,那可能性便極大。
念及此,蘇建設嘴角不禁微微抽動。
以后在這院子里得多加小心了!
他心中暗想,帶著幾分惡意:
“易中海這老家伙無兒無女,莫非就是因這病?”
他輕輕拍了拍身旁狗子的頭,搖了搖頭,起身向軋鋼廠走去。
“嘖嘖,據系統顯示,易中海那相好的模樣還算不錯?只是我可沒那福氣享受。”
“傻柱啊,傻柱。”
“你不是天天嚷嚷著要找媳婦嗎?今天我做好事,把這機會讓給你。”
“不用謝我哦~”
后廚內,蘇建設對眾人的奉承置若罔聞,端著茶瞟了劉大壯一眼:“大壯,你火候掌握得不夠。”
“你看,這道菜炒得太過,味道都失了。”
“謝謝師傅指點!”劉大壯感激地說。
熱菜出鍋,蘇建設簡單點評了幾句便離開。
臨走時,他見一群人在偷懶,不禁感嘆:
“如此不務正業!看來得給他們找點活兒干。”
蘇建設一邊思考如何整治后廚,一邊向供銷社走去,打算打聽下煤價。
未行多遠,一個身著紅棉襖的女人猛地撞了上來。
蘇建設:“……”
這也太不小心了吧?
蘇建設,八極拳高手,自然而然地向后退開,為那女子讓出路來。
“哎喲~”
女子假裝摔倒,幽怨地瞥了蘇建設一眼,隨即迅速站起。
目光觸及蘇建設的面容,她眼中閃過一絲驚艷。
“真不好意思,太不好意思了!”
李蘭花望著眼前這位皮膚白皙的男子,滿心歡喜難以掩飾。
干這行這么久,她還是頭一回遇見如此帥氣的青年!
嘴上連連道歉,生怕引起蘇建設的反感。
蘇建設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心中已有所悟,此人八成是易中海那老家伙的情婦。
效率還挺快,他想。
但為了避免引起懷疑,他隨即安慰了幾句,佯裝要走。
“哎~”
“別走呀,別走!我剛才不小心撞了你,要不你去我家,我幫你檢查下有沒有受傷!”
“我叫李蘭花,你叫什么名字呢?”
李蘭花身著此時代流行的紅色棉襖,模樣還算清秀,舉手投足間透著一股媚態。
但在蘇建設眼中,這非但沒有美感,反而顯得俗不可耐。
連秦淮茹都不如,他心中暗想,更不用說秦淮茹在他心中連給小嫣提鞋都不配。
就憑這種貨色也想算計他蘇建設?
真是可笑!
他嫌棄地瞥了一眼李蘭花身上的紅色棉襖,袖口已沾染了黑色污漬,胸口、腹部等多處也隱約可見油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