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及此處,二大爺不屑地撇嘴。
“我可不會像老易那般愚鈍!”
“我遲早要好好教訓他,一個小子,竟敢如此囂張。”
三大爺家中,他面容嚴肅。
“蘇建設頗具梟雄氣質!”
三大媽邊整理家務邊好奇地問:“蘇建設有啥了不起,若非他引來巡捕,院里人的閑話都能淹死他。這孩子也真夠苦的,母親剛逝,就有人打他妹妹的主意……”
三大爺聽后略顯不悅:“你懂什么?知道曹操嗎?《三國演義》里的大梟雄。你看蘇建設,多像曹操!先找巡捕,又讓對他敵意最大的賈旭東進了醫院,這可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
盡管三大爺吝嗇,但仍保持著文人的清高。他對蘇建設并無惡意,反而感到好奇:“這蘇建設,難道酒喝醒了?”
一時間,家中的議論聲四起。
夜深人靜,唯有蘇建設家在熬粥。他擔心妹妹醒來會餓,特地炒了一小盆臘肉,想給妹妹補補。翻炒臘肉的同時,他心中盤算:“得想辦法多賺錢,我倒無所謂,但不能讓妹妹也跟著受苦。”
正當蘇建設思考如何賺錢時,四合院內的眾人忍不住吸了吸鼻子,肉香四溢!
有人在炒肉!是蘇建設?
一大爺易中海咽了口唾沫,他沒想到蘇建設回家就炒肉。聞著肉香,想到自己還餓著,肚子不禁翻騰起來。
老伴見狀:“明天也炒點臘肉吧,你好久沒吃肉了。”
“好,炒點,最近不順心,順便喝兩杯!”易中海連忙應道。
二大爺家中,劉海中的三子正酣睡,不料被蘇建設炒肉的香氣猛然喚醒。
這香氣繚繞,令劉光福睡意全無,他起身細嗅,喉頭不禁涌動。
“真香,大半夜炒臘肉,真是奢侈!”劉光中揉腹抱怨,對父親的分食不滿。
“咱倆都這么大了,爹還吝嗇糧食,總提孝敬……瞧瞧人家,這時辰還在享受臘肉……算了,睡吧,餓狠了更睡不著。”
然而,肉香縈繞,誰人能眠?
轉至賈家,燈火輝煌,秦淮如剛安頓好賈旭東。
因賈旭下半身無知覺,排泄物沾身,賈張氏不愿觸碰,只在旁責罵秦淮如。
提及此事,賈旭東面色緋紅,怒斥秦淮如:“不許再與傻柱有瓜葛,否則你就離開,回你的鄉下!”
此時,一旁的棒梗嗅了嗅,仿佛捕捉到美味。
“好香,是臘肉!奶奶,我要吃!”
棒梗一語驚醒夢中人,賈張氏亦聞香而動,饞蟲作祟。
連賈旭東也暫忘責難秦淮如,急道:
“秦淮如,快去瞧瞧誰家炒臘肉,討些回來!我身子弱,又剛出院,需滋補,棒梗也需肉食。”
討肉?秦淮如淚光閃爍。
此刻,她褲腿遮蓋之下,若得以掀開,定會顯現數道鮮紅乃至淤青的傷痕,皆是方才賈張氏與賈旭東的杰作。
秦淮如強忍傷痛,微微頷首,迅速自旁側翻尋出一只潔凈瓷碗,循著香氣探尋而去。
賈張氏端坐桌旁,靜候秦淮如歸返,一邊輕撫棒梗的頭頂,一邊陰狠言道:“棒梗,快快長大,定要逐一報復咱家的仇敵!尤是那蘇建設,若他早聽話賠錢給傻柱,咱們早享口福了,何至于此刻還只能嗅著他人臘肉的香氣。待會兒臘肉回來,別給你娘吃,你多食些,方能茁壯成長。”
棒梗緊握手中筷子,狠厲點頭:“奶奶放心,我定會復仇。”
賈張氏嗅著臘肉香,吞咽唾沫,輕撫棒梗:“老賈啊,瞧瞧咱大孫兒多有出息,待他再長大些,定能光宗耀祖!昔日得罪咱賈家之人,一個都別想逃!”
……
“砰砰砰……”
蘇建設正欲將臘肉與熬好的稀粥打包,前往醫院探視妹妹,卻聞屋門被急促敲響。
“何人?”
蘇建設心存疑惑,仍開啟門扉。
秦淮如立于門外,見門啟,便將手中瓷碗略往上提,順手掠了掠發絲,展露笑顏:“建設,是我,秦姐!”
望著眼前的秦淮如及其手中的瓷碗,蘇建設不解其來意。
這稱呼我不承受,之前叫你秦姐的人,已身陷囹圄。
再者,我若再多叫你幾聲,床上的賈東旭恐怕又要突發腦溢血。”
蘇建設面帶譏諷,對秦淮如說道。
他可不是傻柱那樣的癡情人。
秦淮如聞言,略顯尷尬地撫了撫發絲。
盡管尷尬,她仍硬著頭皮辯解:
“我和傻柱真的清白,你們誤會了。東旭也沒得腦溢血,只是氣暈,現在好多了!”
“但東旭現在臥床不起,被這么一氣,身體愈發不適。醫生讓我們給他補養,可我家你也清楚,全靠我一人支撐。”
說著,秦淮如望向蘇建設,眼眶微濕。
隨即,她生怕蘇建設不肯分些臘肉給她,聲音中帶上了哭腔。
“建設,你就幫幫秦姐吧,家里孩子鬧騰,東旭身體也需滋補,給我點臘肉吧!”
見秦淮如如此,蘇建設滿臉嘲諷。
“這與我何干?”
“我又不是傻柱那癡情人,你家窮困與我無關,又不是我造成的!
看看你婆婆肥胖臃腫,再看看你雙手老繭、臉色蒼白,問題所在,你心知肚明!”
秦淮如哪管這些,臉上盡是哀求。
若帶不回臘肉,她會遭受何種折磨。
“建設,就當秦姐求你了,日后定當報答!”
報答?
怕是報復吧!
這話若被傻柱聽見,定會拍胸脯答應,再把家中僅有的存款奉上。
但蘇建設非傻柱,亦非癡情人。
“好,給兩塊錢,我便分你些炒臘肉。
價格明了,童叟無欺,想吃便拿錢!”
言罷,蘇建設砰的一聲關上了門。
秦淮如這個女人,蘇建設內心充滿不屑,無意與她周旋。
至于美貌?不過爾爾!
“要是能離間賈家這群敗類,倒是件美事,少一個麻煩總比多一個強。”
門外寒風凜冽。
秦淮如站在蘇建設門前,不禁打了個哆嗦,舉手欲敲門,卻又無力地垂下。
她懷抱空碗,失落地轉身離去。
秦淮如歸來,賈張氏面露貪婪,欲奪其碗。但見碗中空空,頓時怒不可遏,厲聲斥罵:
“肉呢?”
“秦淮如,你這廢物,孩子想吃肉,你都弄不來,有何用?”
就連病榻上的賈東旭也忍不住咒罵:
“你為何能從傻柱家要來菜,到蘇建設家連點臘肉都要不到?還說你和傻柱沒關系?”
秦淮如淚光閃爍,憶起蘇建設的話語。
這個婆婆,平日好吃懶做,還如此刁難自己。
“若無此人,家中或許能安寧些。”
秦淮如心中暗自思量,面上卻不敢表露,反將矛頭指向蘇建設:
“媽,東旭,這事不能完全怪我。家中已如此艱難,我都告訴蘇建設了。可他竟獅子大開口,要兩塊錢才肯給些臘肉。”
“兩塊錢!他蘇建設怎不去搶?這錢都能買多少臘肉了!”
賈張氏聞言暴跳如雷,這一嗓子,驚動了不少被蘇建設臘肉香喚醒的鄰里,紛紛開燈查看。
賈張氏全然不顧,繼續咒罵:
“他蘇建設就是個**,若非他,東旭怎會暈倒?”
我未曾向他索錢已算仁慈,他竟敢為一小塊臘肉要價兩塊!”
賈張氏怒火中燒,胖臉上的皺紋亂顫,臉色變得猙獰。
“若非他深夜炒制臘肉,我孫子怎會心生饞念?這還有沒有王法了,我去要個說法!諒這小子也不敢不給!”
說著,賈張氏一把奪過秦淮如手中的瓷碗,不顧四周鄰居亮起的燈火,徑直沖到蘇建設門前,拼命敲門。
“蘇建設,開門!快開!”
“再不開,我便撞門了!”
屋內,
蘇建設剛整理好妹妹的衣物,確信無誤后,正欲攜物前往醫院,不料門外又傳來急促的敲門聲,眉頭不禁緊鎖。
“賈張氏這老婦此刻來做什么!”
蘇建設皺眉,心中滿是厭惡。
門剛開一條縫,賈張氏便企圖闖入。
蘇建設眼疾手快,一把將她推出門外,不愿這老婦玷污了自己的家。
“蘇建設,你這不肖子孫!若非因你,我家東旭怎會昏厥?
若非你深夜烹制臘肉,我孫子怎會嘴饞?都怪你!”
“不過吃了你點臘肉,竟要兩塊,你怎不去搶?明知我家境貧寒,還如此落井下石,我往日可待你不薄啊!”
見無法進屋,賈張氏索性站在院中,撒潑罵街。
“蘇建設,我告訴你,今日這臘肉你若不給,我便罵個不停,看誰能耗得過誰!”
臘肉香氣撲鼻,賈張氏已是垂涎欲滴,她下定決心,定要討得這份臘肉。
此言一出,周遭半夢半醒的鄰居們皆皺眉,心中暗罵賈張氏厚顏**。
然而,竟無一人站出來為蘇建設說句公道話。
面對眼前無理取鬧的賈張氏,蘇建設心中不由燃起一股怒火。
離家多時,妹妹安危未知,而這惡婦卻在此刻滋事。
至于將臘肉給予賈張氏?
蘇建設從未考慮過。
即便妹妹不食,他也會將其喂狗,絕不會便宜了這一家人!
“賈張氏,你兒子暈倒,你怪我?難道不該自省?若非你日日指使秦淮如糾纏傻柱,何來此事?”
賈東旭聞門外喧囂,急躁地向秦淮如喝道:
“愣著作甚?快扶我上輪椅,我媽若有失,我絕不輕饒你!”
剛被秦淮如推出門的賈東旭,恰好聽到了蘇建設的話。
瞬間,那幾乎忘卻的綠帽陰影,再次籠罩心頭。
賈張氏此刻更是破口大罵:
“胡說!那是傻柱同情我們家貧困,自愿贈飯,哪像你般無情無義!”
蘇建設聽后,非但不怒,反而嘴角勾起一抹奇異笑容:
“所以,你明知傻柱與秦淮如親近,卻瞞著你兒子……莫非指望傻柱為你養老?”
此時,周圍鄰居也紛紛走出家門看熱鬧。
許大茂等人趕到時,四周已聚集了不少人。
眼尖的許大茂發現異樣,向鄰人問道:
“如此大動靜,只見二大爺,一大爺何在?”
“似乎剛出去,或因傻柱之事尋人去了,已有一會兒!”
鄰居哈欠連天,簡單回應了一句。
賈東旭剛被秦淮如推出,本想幫母親責罵蘇建設,卻突然愣住。
他驚覺,事情竟真如蘇建設所言!
賈東旭頓感天旋地轉,頭上似有重物,難以抬頭。
“東旭,東旭!!!”
秦淮如欲反駁,回頭卻見輪椅上的丈夫再次暈厥。
賈家頓時一片慌亂,呼喚鄰居,將賈東旭急送醫院。
“大爺還未歸,蘇建設又把賈東旭送醫院了?”
有人驚訝,有人諷刺。
“賈東旭本就臥床,這番折騰怕是要不行了,說不定傻柱和秦淮如真能成一對!”
“蘇建設也太狠了,賈東旭又沒招他惹他!”
“他以前酗酒,現在更是惡棍,四合院有他不得安寧。”
“對,傻柱和老太太多好的人啊,他因小事就把人送進巡捕房,算什么!”
“行了,都是鄰居,少說兩句!”
二大爺突然出現,咳嗽兩聲打斷眾人。
“散了散了,明天還得上班!”
眾人見二大爺,不再圍觀,各自回屋。
蘇建設不理會二大爺,帶著準備的東西,直奔醫院。
“這蘇建設太囂張了!不就認識幾個巡捕嗎,誰沒有啊!”
二大爺皺眉怒罵。
許大茂也在一旁附和。
“就是,您好歹是長輩,他連個招呼都不打,這算哪門子事?”
聽聞此言,二大爺冷哼一聲,瞪視離去的蘇建設后,轉身回屋。
“我倒瞧瞧,蘇建設這只秋后的螞蚱還能蹦跶幾何!”
見二大爺離去,許大茂面上立現得意之色。
“蘇建設啊蘇建設,原本你緊守著你妹妹,我無從下手!這次多虧傻柱,待事畢,我好生安撫你妹妹,尋個時機,她豈不手到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