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想將手抽出,沒能掙脫,折騰了半天也是氣笑了,“霍津臣,你以前不是說過讓我跟你保持距離,你不想讓人誤會嗎?怎么,你自己說過的話現(xiàn)在忘了?”
霍津臣眉頭微微一皺,似乎想起他確實說過這樣的話。
本以為她也不在意…
男人握住她腕部的手略微松了些,“你倒是記得清楚。”
“我記性好,有些事你忘了,我卻沒忘。”
沈初徹底掙開他,一語雙關(guān)。
她試探過他很多次,但換來的只有他的沉默。
反正那段經(jīng)歷對他來說也是噩夢,忘了便忘了。
沈初眼里帶著淡漠笑意,“我們還是像以前那樣,互不相干就挺好。今天的事,我謝你替我解圍,但這是你應(yīng)該做的,我不欠你什么。”
沒等他回應(yīng),沈初頭也不回離去。
霍津臣仍佇立在院里,眸間掠過一絲惻隱意味。
…
沈家夫婦剛從醫(yī)院回到家,路上碰到的街坊鄰里都在用怪異的神色打量他們,背后議論著什么。
沈母對這種氛圍太熟悉了。
但凡誰家傳出點小八卦,都這樣。
“喲,老沈,你倆回來了?誒,我聽說你們的閨女給有錢人家當(dāng)小三,真的假的?”路邊的攤販老板平日里膽子大,也特愛八卦,逮著人直接就問了。
沈家夫婦一聽,臉色都變了。
沈父怒道,“胡說八道,誰瞎傳的?”
“我不知道啊,別人告訴我的,這街上的都傳遍了。”
眼看著八卦的人越來越多,沈父氣得臉色鐵青,“到底是誰在這胡言亂語的!我閨女才什么不是小三!”
“老沈,不是我們說,只是你一直都說你閨女嫁人了,但這么久了只見你閨女一個人回來,也不見你女婿啊。”
“是啊,正所謂無風(fēng)不起浪,若真不是,那怎么會傳出這種話?”
沈父一噎,一種明明有憑有據(jù)但卻無力辯駁的感覺有心而發(fā)。
沈母挽住沈父手臂,朝他們掃了一眼,擲聲有力,“女婿不來岳父岳母家的還少嗎?難道孫家那女婿來看過他岳父嗎?再說了,兒女成婚那是他們之間小兩口過日子,又不是跟我們父母過日子,還管什么他來不來?我沈家是招他上門做贅婿了嗎?”
沈母一席話,也堵住了其余人的嘴。
她繼續(xù)道,“誰在讓我聽到亂我女兒嚼舌根的,我就算當(dāng)這潑婦,也絕對不讓他好過!”
沈家夫婦走后,看熱鬧的人群也都散了。
回到家里,沈父氣郁得連水都喝不下,坐在沙發(fā),愁得頭發(fā)都白了。
沈母從冰箱里拿了昨天的冰鎮(zhèn)切果,放在桌面,“旭文,謠言而已,別太在意了。”
“我怎么不在意?”沈父心態(tài)都要崩了,“還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啊,兒子出事后,就沒一天是順的!”
沈母欲言又止。
自從沈皓出事后,盡管霍家承擔(dān)了沈皓所有的醫(yī)療費用,但是沈家的生意在近期也連連遇斬,一直都在虧本中。
以前沈父是覺得霍家看得上沈初,也是他沈家的福分。所以得知沈初要跟霍津臣離婚,他是反應(yīng)最大的那一個。
他希望沈家能憑借霍家翻身,也希望自己唯一的兒子能走仕途,考編。
直到兒子躺在那張冰冷的床上,他才意識到自己這個父親失敗至極。
他現(xiàn)在要的不是兒子的仕途跟前程似錦。
只要他醒過來,健健康康就好。
放在桌面上的手機忽然跳出一條消息;【想知道你女兒當(dāng)小三的流言是誰傳的,就來這個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