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俊的聲音從身后傳來那一刻,祁溫言才從思緒中回過神來,“知道了,我會親自去見見她。”
掛了電話后,他轉身望向唐俊。
唐俊停在他面前,“少爺,拍賣行那邊有消息了…”
“我已經知道了。”
“這么快?”
祁溫言將毛巾放下,吩咐,“把那個女孩的信息給我吧。”
唐俊將手機遞過去。
祁溫言閱覽上面的消息,沒多久便讓唐俊備車。
醫院。
沈初與程佑到ICU勘察宋父的情況,宋母正坐在床沿喂他吃飯。
“宋先生,您身體怎么樣了?”
宋父看了她一眼,便匆匆移開視線,“我感覺已經好了許多,那個,就不能出院嗎?”
宋母也笑道,“是啊,醫生,我丈夫這幾天胃口好,睡得也好,好像都痊愈了,沒必要住這么久是吧?”
程佑說,“阿姨,能不能出院要看病情綜合不是說你們想出院就能出院,這萬一剛出院就出事了,那可是我們醫院監察不力,我們醫院是要擔責任的。”
宋母撇了撇嘴,剛想說什么,宋父便道,“那大概要住多久?”
“如果您明天的狀態能保持,就可以轉到普通病房,等五天后拆線,期間沒有任何并發癥的話,我就可以安排您出院。”
宋母稍微松了口氣,“那行,五天就五天。”
至少知道了個時間。
宋父沒再說話。
沈初與程佑走出ICU后,程佑忽然問,“聽說那天你被顧伯父給罵了?”
“應該不算罵吧。”
“差不多這個意思,就是把老顧的事兒怪你身上了。”程佑嘆氣,“這也不能怪他,老顧恐血這事兒他們全家挺重視的,就怕他出個什么好歹來。其實,這也是因為愧疚吧。”
“愧疚?”沈初停下腳步,看向他,“為什么是愧疚?”
“我聽說老顧小時候被人販子拐過,失蹤了足足半個月。”
沈初愣住。
他沒注意到她的神色,繼續道,“老顧是在伯父伯母帶出去時被拐的,當時他們在爭吵,也因為伯母一些私事,伯父一直沒把老顧放心上。以至于老顧失蹤后,兩人就相互埋怨,后來老顧活著回來了,但對類似血一樣的液體就產生了恐懼。”
沈初沉默了很久。
甚至有些難以置信。
會是巧合嗎?
程佑沒發現她跟上來,回頭問,“你怎么了?”
她問,“他走丟的日期是什么時候?”
他搖頭,“這個我就不知道了,誒,這事兒可是人家偷偷告訴我的,你可不許外傳啊,顧家的人不讓說這事的。”
沈初點點頭,片刻卻陷入沉思。
如果那個夢是真的…
那顧遲鈞真是當年其中一個男孩嗎,那為什么警方卻沒有通報是三名幸存者,而是兩名…
顧家不讓人外傳,也是因為這件事嗎?
…
宋雨初接到電話時,還以為是拍賣行的人聯系她了,果斷答應見面。
唐俊在餐廳門外候著,片刻,便見一個姑娘從出租車上走下。
仔細瞧,像是資料上那姑娘。
他走了上去,“請問是宋小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