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昨晚睡在客房,一覺安穩(wěn)。
直到第二天早上的用餐時間,她才在餐桌前看到霍津臣,他似乎沒睡好,白皙英俊的臉上難得流露出一絲疲態(tài)。
陳嫂端來早餐,原本以為沈初會像以往那樣主動替他接過手,但看到她無動于衷,也是愣了下。
似乎察覺到兩人關(guān)系的微妙。
這是吵架了?
霍津臣系上袖腕紐扣,目光定格在桌面的早餐,他忽然想到以前,只要他在泰平別苑留宿,她都會早起給她做早餐。
但現(xiàn)在似乎…
她起得比他都要晚了。
他慢條斯理地拿起刀叉,見她自顧自吃自己的,仿佛當(dāng)他不存在時,薄唇抿緊,有些心煩地又將餐具放下。
“先生,是早餐不合您胃口?”
陳嫂有些擔(dān)憂。
這早餐做得不合格,不會扣錢吧?
沈初停頓了下,沒說什么。
“沒胃口。”
霍津臣起身,拿起擱在椅背上的外套離去。
陳嫂欲言又止,看著門重重關(guān)上,委屈地回頭,“夫人,我…我是不是今天做的早餐不好吃啊?”
沈初無奈地?fù)u頭,“阿姨,您別多想,他沒胃口不是因為早餐的事情。”
陳嫂表情尷尬,一臉憨實的笑,“那就好,不扣錢就好。”
想著什么,又說,“也別怪我多嘴,夫人,我看得出來先生他是在乎你的,否則他也不會生氣啊。”
沈初一愣。
霍津臣在乎她?
這恐怕是最好笑的玩笑了吧。
她表情僵硬,“阿姨,您…是不是看錯了?”
“我哪能看錯喲,以前先生在這里用早餐時,你都會關(guān)心先生吃得好不好,睡得好不好的。我可都看出來了,先生今天就是因為你什么都沒問,所以才不高興的吧!”
陳嫂說得津津有味,究竟有沒有那一回事,似乎比沈初本人都還清楚。
可偏偏確實是。
以前讓霍津臣留宿,對沈初來說都是奢想。
每一次的早餐是她唯一與他獨處的機(jī)會,可每一次,都被她搞砸。
或許無論她怎么說,怎么做,在他眼里,不值一提罷了。
但現(xiàn)在…
她不想關(guān)心他了,也不想再像以前一樣只圍著他轉(zhuǎn)了,他不是應(yīng)該感到高興嗎?
沈初最終沒作任何回答。
關(guān)于他的事,她不想讓自己有更多的誤會。
以及還殘存著不切實際的妄想。
…
沈初剛到醫(yī)院,護(hù)士站內(nèi)一名即將交班的護(hù)士喊住她,“沈醫(yī)生,聞主任讓你去她辦公室一趟。”
“她有說是因為什么事?”
“沒說呢。”
沈初沒在說話,折身去了聞楚的辦公室。
她剛推開辦公室的門,聞希就拿起手里的玩具灑水槍滋向她,還在一旁大笑,“壞女人挨打咯!”
沈初上衣明顯濕了一片。
她眉頭緊擰。
已經(jīng)有想把熊孩子摁在地上揍的沖動了。
聞楚不疾不徐走了過來,掏出手帕,“抱歉,沈醫(yī)生,孩子調(diào)皮,你別見怪。要不你用手帕擦擦?”
沈初沒接,只是從包里抽出紙巾擦拭,“沒別的事,我就回我辦公室了。”
聞楚收起手帕,并未生氣,只是眉梢挑了下,“沈醫(yī)生還是那么隨心所欲呢,不過,你該不會忘了,我現(xiàn)在可是你的上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