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卿心中微嘆不動聲色,依舊溫文而笑。虞柔垂眸吃茶視而不見,對于一個看不清形勢的人,出言一次也夠了。
虞文景動作優(yōu)雅,端著茶盞,輕輕撥動著茶葉,即便看到虞清歡如此的尖聲呵斥,眉毛都沒有動了一下。
虞清靈啃了一口蘋果,“哧”的扯著嘴角譏誚了一聲,聲音不輕不重,正好撞進(jìn)了虞瑤的耳中。她是虞文景的妹妹,一向看不起三房那些污七八糟的事情。
虞瑤回到虞家最大的感受就是虞家的女人,沒一個善茬。
尤其是虞清靈,看到她們時更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甚至看都不看三房的人一眼,仿佛他們是什么臟東西。
虞瑤緩緩抬起頭來,將眼底暗藏的兇狠掩住,風(fēng)情婉轉(zhuǎn)輕咬著唇,欲語還止,淚水要掉不掉,身子微微顫抖楚楚可憐。
這樣的作態(tài),在修真界時運轉(zhuǎn)自如,往往會引來師兄師弟們的憐愛。
只是在這個界面,在虞家可是不好使,實在虞家三房的外室太多了,明星都有好幾個,這樣的把戲多了就不入流了。
虞清靈一揚柳眉,杏眼微微流轉(zhuǎn),艷若桃李的面上笑的十分無辜,問道:“干什么這副樣子,莫不是覺得我們都在欺負(fù)你?
難道不是你,不管不顧要將我們虞家拖進(jìn)火坑里?”
虞瑤頓時一口氣噎在心口,面色乍青乍白。此時才發(fā)現(xiàn)這些女人正用鄙夷的眼神看著她,一副了然之意。
她的‘我見尤憐’根本就沒有用武之地。
這處凡人的地界,女人的心機比起修真界中的那些女修,還要難纏許多。
“可不是,瞧瞧她,像是受了多大的委屈,她那個媽就愛玩這個把戲!”
“可不就是,賤人就是愛作怪!”
“……”
聽著這些閑言碎語,虞瑤的臉色更加難看了幾分,……。
拍賣會場上,由于虞瑤不再出價,五行乾坤石自然就落到了姬璇的手中。別看只是小小的一塊東西,卻需要用推車送過來。
包間里只留下他們倆人時,江射月問道:“那塊石頭不簡單?”
“是啊,這可是個好寶貝,可以煉制介子空間,還可以在里面修練,種植藥材。可惜我的修為太低了,現(xiàn)在還不能煉制。”
如果用里面的靈氣沖關(guān)到是不錯,只是她有些舍不得有,大材小用。
聽到姬璇再一次感嘆自己的修為低時,江射月若有所思,也更想多了解一些修真界的事情。
接下來遇到了不錯的藥草,姬璇就會出手。這樣下來,五億多的資產(chǎn)就花了個精光。看來出去后,又要想辦法掙錢了。
“那個人,你不喜歡?”
“何止是不喜歡,她和我有仇!”
如有可能,她一定要弄死虞瑤!見到姬璇眸中的戾氣,江射月將沉凝掩于眸底。
拍賣會進(jìn)行了整整一天,江射月將姬璇送回賓館時,已經(jīng)是晚上九點多鐘了。這幾天胖子和裴不遠(yuǎn)回來的挺晚,白天他們基本都是蹲守在別墅那邊。
第二天一早,姬璇背著小包來到了京城的天橋下面。京城的天橋比起臨海城的天橋,即大還熱鬧,是算命、占卜做小生意之人的天堂。
照老樣子,姬璇擺了一個地攤上面放了幾張符箓,旁邊還立了一個牌子,上面標(biāo)明了符箓的種類及價格,旁邊還放著幾個背包,背包上的標(biāo)簽價格是五百萬。
這幾個背包都是一百平米的空間,比起三百萬的背包面積足足增加了一倍。
姬璇從包里拎出個沙灘椅坐了下來,旁邊是測字、卜卦的山羊胡老頭,人家這可是貨真價實的年齡,不像裴不遠(yuǎn)是靠化妝術(shù)偽裝的。
***自稱是玄道宗師李淳風(fēng)多少代的玄孫,眼睜睜的瞧著姬璇從小背包里,拎出個沙灘椅時還吃了一驚,后來想了想或許是對方為了表現(xiàn)用了障眼法。
不由得冷“哼”一聲,現(xiàn)在的年輕人吶!就是不腳踏實地,搞一些花樣出來嚇唬他老人家,真是人心不古,世風(fēng)日下。
瞧見姬璇的攤位上擺了幾張符紙,還有幾個背包,問道:“小伙子,你這是賣符呢,還是賣包呢?”
“都賣!”
“老頭子老眼昏花,這都什么價格啊?”
“黃級二品的符箓,十萬一張,背包五百萬一個?”
“多少?”***以為自己耳朵不好使,聽錯了,震驚的睜大了不大的眼睛。
“嗯?十萬、五百萬。”
確聽不是自己聽錯了,***倒抽了一口氣,差點緩不上氣來。姬璇瞧見他這副樣子,詫異的問道:“又不是賣給您老人家,翻什么白眼兒?”
聽聽,這是什么熊孩子說得話!
***捶了捶胸,自己反正不買,管人家賣多少錢。
仔細(xì)打量了眼前之人幾眼,這小伙子年紀(jì)輕輕的,長得不錯,原來是個傻子!誰會在天橋下花這么多的錢買張黃符?十塊八塊的買個高興還差不多。
一個上午兩人都沒有開張,姬璇小聲嘀咕道:“怎么沒有識貨的人?”
***慢悠悠的從包里取出個大茶杯,左右瞅了瞅,手指點了點兩邊的攤位:“現(xiàn)在的生意不好做啊,你瞧瞧,光這個天橋下,干咱這行的就不下十家。
競爭力強,客源流動性大,誠信不夠,不好干啊!
老朽也就是退休后沒事情可做,出來解解悶。你這年紀(jì)輕輕的,不好好上班來干這個,掙得錢能養(yǎng)活了自個兒?”
年紀(jì)輕輕就好吃懶做,游蕩社會,忒沒有出息了!
***很是看不上姬璇這個坑、蒙、拐、騙、懶的五壞小青年。
“您老不是李淳風(fēng)的多少代的玄孫嗎?難道不是祖?zhèn)飨聛淼谋臼拢俊边@老頭子瞧著眉眼靈活,是個會吹牛的!
輕輕吹了吹杯子上面的茶葉,***喝了兩口,瞇了瞇眼道:“是不是李淳風(fēng)的玄孫,我不知道,反正都姓李。
五百年前是一家,更何況這都過了一千多年了,就更是一家了。”
望著馬路上川流不息的人流,嘆了口氣道:“我啊,老伴死得早,孩子們也都成家了。退休前是火葬場的工人,退休后這不沒有事可做,呆在家里悶得慌,就給人算命了。
小伙子,老頭子不過是閑著沒事解解悶,掙不掙錢的無所謂,你怎么年紀(jì)輕輕也干這一行?”
“我不會別得手藝,只會制符捉鬼!”
完了,完了,這小伙子腦子一定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