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楷氣得心肝疼,“那她也為家里付出了,不像你,只會氣人!”
秦念初根本不想和他吵架。
她現(xiàn)在很累,膝蓋還受著傷,貼著紗布,可是秦楷卻仿佛沒看到她受傷了,依舊站在那里,劈頭蓋臉地罵她。
鄭曼琪站在旁邊,溫柔地勸著秦楷,“好了好了,不過是一聲稱呼,沒那么嚴重,你別老是對著孩子著急上火!小初工作也累了,回來就該多休息。”
秦楷對鄭曼琪的態(tài)度溫柔了很多,“你就慣著她,可是她這倔脾氣,偏偏不領(lǐng)情,還對你這個態(tài)度,我不罵她怎么行,她今天對你不敬,以后還不得上天!”
“好了好了,這個話題就過了,別說了,我們和小初說說正事吧!”
鄭曼琪看向秦念初,笑著說,“小初,你今年也二十五歲了,我和你爸爸,打算給你找個好對象。
你過來看看,這些都是我精心挑選出來的青年才俊,這里有長得好的、家世好的、學歷好的,個個都和你很般配,你看看有沒有喜歡的?”
秦念初掃了眼桌上的相片,冷笑:“既然他們那么好,你就留給你女兒吧,不用留給我。”
她才不信后媽有這么好心。
秦楷又開始火冒三丈,“你就是這個態(tài)度,你媽媽事事為你著想,你居然這樣對她說話?
你對家里人是這個臭脾氣,對客戶也是這個臭脾氣,你這樣,以后我還怎么放心把公司交給你?”
秦念初冷笑一聲。
她就知道,父親生氣,可不僅僅是因為她沒有叫鄭曼琪母親。
更重要的原因是,她差點丟了沈慕言這個大客戶。
即使心里因為父親的話千瘡百孔,可秦念初臉上依舊倔強,不肯服軟,說出去的話,也如同刀子一般:
“我知道,現(xiàn)在無論我做什么,說什么,你都不會滿意。因為我不會順著你的意思做事和說話。
鄭姨就不同了,她只會撿你愛聽的話說,你當然覺得她好了。不過,你別以為她對你多真心,她惦記公司,比惦記你還上心。不哄好你,她怎么幫秦雪妍爭取到公司呢?
另外,該怎么維系客戶,我知道怎么做,不需要你來教!”
秦楷見她還敢繼續(xù)反駁,怒不可遏,“你這個態(tài)度!我看你從明天開始,還是別去上班了,先在家里冷靜冷靜,省得得罪了客戶,公司遲早被你連累!”
秦念初扯了扯唇角。
不過就是得罪了沈慕言一個人,父親的話,就像她得罪了所有客戶一樣。
這罪名,還真大!
鄭曼琪又開始扮好人,繼續(xù)勸:“好了,你們都少說兩句。小初,你怎么想我,我都沒關(guān)系,不過,我也是為了你好,你現(xiàn)在年輕,可以隨便挑對象。
等再過兩年,挑對象就沒那么容易。至于你妹妹,她還小,過兩年我再幫她操心。你先冷靜冷靜過來,看一看照片,如果不喜歡我再幫你選其他的...”
她這樣子,仿佛就真的像一個為女兒操碎心的母親。
可是秦念初卻不會輕易被她迷惑。
如果她真的心疼自己,怎么會一直慫恿秦楷把股份和公司留給秦雪妍。
秦楷看著秦念初,語氣冷厲:“你看到了沒?你媽媽多操心你的婚事,你不感激她,就是白眼狼!”
秦念初受夠了鄭曼琪的惺惺作態(tài),“她算哪根蔥,三了我媽,還要做我情感和婚姻導師!我是不是還得給她磕一個?”
鄭曼琪的臉皮仿佛被撕下。
她當秦楷小三那些年,一直很忌諱別人說這件事,沒想到秦念初居然這么直白說出來。
她的臉色頓時一陣青一陣白。
秦楷氣得要打秦念初,被鄭曼琪攔住了。
她依舊一副慈母姿態(tài):“孩子慢慢教就是,你不要動怒,更不要打孩子!”
說著她就開始掉眼淚,“說起來都是我的錯,是我做得不好,讓小初誤會了。”
秦念初不想看她繼續(xù)演戲,抬腿上樓。
身后傳來秦楷的怒罵聲。
她當做沒有聽到,關(guān)上房門。
吵鬧聲被隔絕在門外,世界終于安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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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秦家一家三口,在一樓其樂融融地吃飯。
也沒人記得,去喊秦念初下樓吃飯。
秦念初也不想面對他們,因此一直待在房間里。
晚上十點鐘,秦念初下樓,直接出了家門,打車去了酒吧。
酒吧里的音樂震天,秦念初喝了兩杯酒,心情慢慢放松下來。
其實她以前也不會經(jīng)常和父親吵架,鬧別扭。
可是自從鄭曼琪和秦雪妍進門之后,她的情緒總是很容易波動。
每次她都提醒自己要冷靜,不要被鄭曼琪影響,可是還是控制不住。
“你怎么一個人在這里喝悶酒?”
身后傳來一道低沉的男聲。
秦念初眼神疑惑,轉(zhuǎn)頭看過去,發(fā)現(xiàn)是下午不小心撞到自己的那個男人。
此時他脫下西裝外套,少了幾分正經(jīng)嚴肅,多了幾分散漫。
雖然這個男人沒有沈慕言帥,卻有一股成熟男人的從容氣質(zhì)。
秦念初對他不好意思笑了笑:“下午在醫(yī)院,讓你見笑了。”
男人儒雅一笑:“沒事,是我該和你道歉,不小心撞到你。你的醫(yī)藥費我會全力承擔,既然碰到了,我就轉(zhuǎn)賬給你吧。”
秦念初搖頭:“不用了,也沒有多少錢。”
男人卻很堅持:“請一定讓我支付醫(yī)藥費,否則我會心里難安,因為我最怕欠別人了。”
最后,秦念初還是打開了二維碼,接受了他的賠償。
男人又自我介紹:“我叫邢鶴嶺,能請你喝一杯嗎?”
秦念初點頭,邢鶴嶺就坐到她身邊,兩人閑聊了起來。
聽到秦念初說是做廣告行業(yè)的,邢鶴嶺感興趣道:“我們公司是做教育培訓行業(yè)的,最近正打算加強營銷推廣,不知道你們公司有沒有興趣接這個業(yè)務(wù)?”
秦念初頓時眼睛一亮,問道:“你們公司名字叫什么?”
邢鶴嶺遞過來一張名片。
秦念初驚訝得瞪大眼睛。
這個邢鶴嶺,竟然是知名教育培訓集團——領(lǐng)航的總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