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初佯裝沒事人一樣,很輕地笑了一下說:“傅先生難道不知道,強(qiáng)扭的瓜不甜嗎?”
傅時聿漫不經(jīng)心道:“不甜就不甜,解渴就行。”
“那我祝你早日找到你的小苦瓜。”
說完,她推開傅時聿,趕緊離開。
看著她離開的背影,傅時聿低笑一聲。
什么小苦瓜,他的桑桑渾身上下都是甜的。
南初回到包房,跟同學(xué)又聊了幾句,找個借口離開。
她站在馬路上等車,這個點已經(jīng)是晚上十一點多,車少人多。
她打的車還在排隊。
她正在猶豫,要不要騎個小電摩回家。
就是路程有點遠(yuǎn)。
就在這時,身后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美女,去哪啊,我捎你一程。”
南初回頭,就看到一個花臂男人,眼神曖昧看著她。
她嚇得丟下一句:“不用。”
然后趕緊往人多的地方走。
花臂男卻追上她,一把攥住她手腕,詭異地笑了一聲。
“跑什么啊,你陪哥哥玩一個晚上,你想要什么我都答應(yīng)你。”
南初手腕被攥得生疼。
她知道這個人來者不善,他應(yīng)該是專門在這里等著撿喝醉酒的女孩回家。
南初大聲喊了一句:“放手,不然我報警了。”
花臂男笑的浪蕩:“呦,還是一個辣妹子啊,哥哥我就喜歡這樣的。”
說完,他伸出咸豬手就想在南初身上亂摸。
南初嚇得趕緊往后躲,可是男人力氣很大,她根本掙脫不掉。
眼看著男人的手就要觸碰到她身體敏感部位。
忽然,一個黑影出現(xiàn),花臂男手腕被人狠狠攥住,用力一掰。
咔嚓一聲。
花臂男忍不住哀嚎:“你他媽的誰啊,敢管老子的事,你給我等著,我打不死你。”
說完,他吹了一個口哨。
哨聲一響,從四面八方來了好幾個人。
這些人身上都有不同的紋身,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南初嚇得趕緊拉住傅時聿的胳膊:“傅先生,他們?nèi)颂嗔耍覀冓s緊走吧。”
傅時聿勾了一下唇:“怕了?”
“我不想惹事,也不想連累你,我們可以報警處理。”
傅時聿拉著南初的手,把她推進(jìn)車?yán)铮谅暥诘溃骸霸谲嚴(yán)锏戎辉S下來。”
說完,他拿著遙控直接鎖上車門。
南初只能坐在副駕駛位上看著傅時聿一個人跟四個彪形大漢打架。
那四個人一看就不是好惹的。
南初擔(dān)心傅時聿吃虧,她立即撥打了報警電話。
等到警察來的時候,四個彪形大漢全都被傅時聿打趴下了。
警察看了一眼傅時聿,“看著斯斯文文的,沒想到這么能打,說吧,為什么打架。”
傅時聿拿出濕巾,慢條斯理擦著手,語氣平淡,根本不像剛打完架的人。
“他們騷擾我老婆。”
警察看了一眼身后的南初:“是這樣嗎?”
南初看到躺在地上哀嚎的幾個人,他們傷勢都不輕。
應(yīng)該有骨折的。
如果她說她跟傅時聿沒有關(guān)系,她害怕傅時聿屬于防衛(wèi)過當(dāng)。
她指著那個花臂男說:“他想摸我,還跟我說騷話,還要帶我走,我不肯就想打我,幸虧我老公出現(xiàn)及時,不然我不知道后果是什么。”
警察吩咐后面幾個兄弟:“把人都帶回去審問,這些日子好多人報案被侵犯,沒準(zhǔn)就是這幾個人。”
南初跟傅時聿也被帶到警局做筆錄。
一切結(jié)束以后,警察看了一眼南初,笑了一下說:“小姑娘,好好珍惜你老公吧,能為你拼命的男人,是最愛你的,這年頭還真不多了。”
南初想要解釋,卻聽到傅時聿在后面喊她。
聲音里帶著一點嬌弱:“老婆,完事了嗎?我這里好疼,你過來看看。”
聽到這句話,南初不可置信回頭。
一眼就看到傅時聿有些虛弱靠在椅背上,那雙深邃的桃花眼里漾著意味深長的笑。
這個樣子的傅時聿讓南初心口猛地一緊。
按照她對他的了解,這個時候的他是最危險的。
以前每次秦桑生氣的時候,他也這樣向她示弱。
可是當(dāng)她懷著愧疚靠近他,換來的卻是一場用無休止的情愛做補(bǔ)償?shù)牡狼浮?/p>
南初本能地攥了一下手里的簽字筆。
不知道該怎么應(yīng)答。
警察笑著從她手里接過簽字筆:“行了,簽完字就可以走了,趕緊看看你老公吧,他一個人打四個,一點不受傷是不可能的。”
南初站起身,禮貌點了一下頭,這才朝著傅時聿走過去。
語氣很平和:“你哪里受傷了?”
傅時聿擼起袖子,露出胳膊上一道很深的傷痕,傷口上還冒著鮮紅的血珠。
南初趕緊在包里翻找可以包扎傷口的東西,可是找了半天,包里除了化妝品和手機(jī),什么都沒有。
她情急之下從脖子上解開絲巾,小心翼翼纏在傅時聿胳膊上。
一邊纏著一邊說:“先用這個將就一下,等會我?guī)闳メt(yī)院包扎。”
她剛才扯絲巾的時候,頭發(fā)被帶下來幾縷。
柔軟的發(fā)絲垂在她光潔白皙的鎖骨上,還帶著一點淡淡的花香。
傅時聿不知道為何,心臟跳得有些慌亂。
埋在心底深處的那頭猛獸好像要掙脫牢籠,不顧一切將眼前這個女人抱在懷里親。
他明知道這個人不是秦桑,可是身體卻出現(xiàn)對秦桑一樣的反應(yīng)。
他緊緊攥了一下拳頭,將心里的情緒強(qiáng)行按壓下去。
“不用去醫(yī)院,家里有藥,你回去幫我包扎一下就行。”
聽到這句話,南初有些為難皺了一下眉心。
很明顯,她對這個提議很排斥。
看她這個樣子,傅時聿低笑出聲:“南醫(yī)生不要忘了,我們現(xiàn)在是夫妻,不回家,回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