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源村那邊也有爆桿的時候,但很少,清溪河里面有大魚,但有限。
或者說那個河段的大魚有限。
哪兒像這里這么多。
起碼好幾百根。
關鍵是這釣場才開業沒多久啊。
生意好是一個原因,恐怕還與水庫之中的大魚數量有關系。
“買了上百條巨物。”周朝勝說道,“其中上百斤的巨青都好幾十條。”
“嗯!”
許岳點了點頭。
買大魚這事兒,他也是知曉的。
至于為何爆桿那么多,與許岳未必就沒關系。
這水庫之中的魚,別看密度那么大,但活力很驚人。
至于沈瑜他們從哪兒買那么多巨物,許岳就不清楚了。
他不懂行。
不過,上百條巨物,想來難度不小,若沒點人脈關系,恐怕是沒可能。
“沈瑜他們爆了沒?”
許岳笑著問了一句。
“首先爆的就是他們。”周朝勝說道,“一個都沒跑!這水庫里面的魚的活力,超乎想象。”
“那就有意思了。”
許岳笑著說道,他還奇怪沈瑜三人怎么這段時間呆這兒不走了呢。
這是跟那些大物耗上了。
其實,他們在青龍潭釣魚也有爆桿的時候。
許岳和周朝勝聊了一會兒,了解了一些情況,隨即就找沈瑜他們去了。
“哦豁!”
“布洛芬都止不住的痛啊!”
剛走到水邊,就聽到不遠處的釣位斷桿的聲音。
旁邊的釣魚佬全都幸災樂禍。
“哦豁”與“布洛芬都止不住的痛”如今依舊是很流行的。
前者不知出處,估計是由衷而發。
除了那兩個字,估計沒有任何文字能夠表達旁人惋惜和幸災樂禍了。
至于后者,那就跟許岳有關系了。
“好像是沈瑜!”
張若汐尋聲看去,張若汐笑著說道。
爆桿的不是別人,就是沈瑜。
見是熟人爆桿,張若汐臉上的笑容更加不掩飾了。
或許還更幸災樂禍了。
“走!”許岳笑著說道,“難得一見,怎么能錯過呢!”
張若汐一聽,卻是一笑。
你這是要過去給他傷口上撒鹽么?
“有什么感想?”
許岳過去,沈瑜還在懊惱之中。
“岳哥!”
沈瑜見許岳先是一愣,然后想起他的幸災樂禍,笑容沒了。
還什么感想?
爆桿后能有什么感想?
無非就是要把那大家伙給釣上岸。
這是來自釣魚佬的報仇方式!
“爆幾根了?你給那劍冢貢獻大不大?”
許岳接著問道,而沈瑜回答的只是一個白眼。
“這水庫里的魚有些猛。”沈瑜說道,“十幾斤的魚都能釣出幾十斤的手感。釣了這么久,一條百斤大魚都沒上過。若不是當著釣魚佬的面放下去的,恐怕都被人質疑了。”
“是么?”許岳說道,“生意似乎挺好。”
沒釣上來,其實也沒什么。
畢竟,爆桿的那么多,足以證明有大貨了。
而且不少還是巨物桿。
“一百多條巨物,整個蜀州,哪家釣場有這手筆?”沈瑜說道,“釣費雖然貴一些,但物超所值。何況,這水庫本身還有巨物,如今怎么也上兩百了吧。”
他們這釣場跟桃源村的沒什么區別,利潤空間不在釣費上面。
那么多巨物,還是很吸引釣魚佬的。
生意好自然情理之中。
“蚯蚓賣得如何?”許岳問道。
桃源村釣場最大的收益是在蚯蚓上。
可這里就不一樣了。
那邊有點借他人之慨的意思。
畢竟,雖然花兩百買蚯蚓,但賣魚就能回本,甚至賺點。
可這里的魚顯然不能那么操作。
釣場是要回魚的。
回魚的價格,顯然是事先計算過的。
而這個釣場賣蚯蚓,偏向垂釣體驗。
“還好。”沈瑜說道,“利潤空間也不小。”
許岳點了點頭,聊了一會兒,隨即又去跟鐵衛等打了一個招呼,然后就跟張若汐在水庫周邊轉了轉。
不是去了解工程進度,而是去看看那些陣法現在如何了。
當然,順便散散心。
這兒的景色是真不錯的。
“這么快就回來,我們還以為你會在燕京多呆一段時間呢。”
晚上,自然少不了聚一下,而且就在水庫農家樂。
那農家樂也會有極品菜系的。
“沒什么事兒就回來了。”許岳說道,“家里面還有不少事兒呢。”
“呆多久?”沈瑜問道,“釣兩天魚再走唄?這里的民宿有些已經可以入住了。環境還是很不錯的,你們小兩口完全可以當度假。”
他們其實也知曉許岳兩人這次去燕京是領證。
“下次吧!”許岳搖頭,說道,“明兒還得回桃源,以后還怕沒機會。”
許岳談不上歸心似箭,但這次沒打算在這逗留太久。
這次來只是順路而已。
若是不順路,許岳兩人未必會來。
聽許岳這么說,沈瑜他們也沒強求。
釣魚,許岳可沒癮。
飯后,許岳兩人在水庫民宿住下。
第二天一早,兩人就開車回了桃源村。
到家之時,李秀蓉已經在廚房做午飯了。
張若汐喊了一聲許江銘就進廚房幫忙了。
“三叔出去了?”
許岳見大黃,隨即就問及許江銘。
許江銘此時被張若汐那一聲“爸”給喊懵了。
“你怎么知道的?你三叔給你打電話了?”許江銘回過神來,說道,“你這才回來,還沒去營地那邊吧!”
“三叔沒走,大黃會回來?”
許岳指著圍繞他轉圈,拼命討好的大黃,搖頭說道。
“大黃的確有些粘你三叔。”許江銘愣了一下,隨即恍然,說道,“你三叔走的時候,它還咬著它褲腿不讓其走了!”
“是么?”
許岳有些驚訝,大黃以前可不這樣。
不過,也就驚訝一下沒在意。
“聽你四爺爺說,農科院的人要來咱們村修實驗室?”許江銘說道,“這事兒,你知道么?”
“知道!”許岳點了點頭,說道,“他們準備在哪兒修?”
村里的田地,雖然都被許岳給租了,可還有一些荒地。
“沒說。”許江銘說道,“不過,農科院的人似乎在那邊民宿住了下來。他們來是不是研究你種出來的那些東西?”
“沒事兒。”許岳說道,“我家那些東西是怎么來的,你又不是不知道,讓他們研究也無妨。”
“研究不出來?”
許江銘似乎有些驚喜,他跟許岳一樣,都不是那種無私之人。
他怕農科院的人研究出來,那么他兒子必然就損失慘重。
“應該有所收獲吧!”許岳說道,“影響不到咱們。”
“那就好!”許江銘說道,“清河村那邊似乎已經開始在動工了。”
許岳點了點頭。
“證領了?”
許江銘忽然想起什么,隨即問道。
他剛才都想問的,卻許岳那么一問打亂了思路。
“沒領證,若汐喊你爸?”
許岳點了點頭,兩人同時看向了廚房。
許江銘回頭看向許岳,然后笑了。
笑得很開心。
不過,他情緒控制的比李秀蓉好。
李秀蓉知曉兩人領證之后,吃飯的時候,嘴角都還壓不住。
許岳也知曉,自己父母對張若汐很滿意。
他跟張若汐若有什么分歧,不論對錯,他們倆絕對站隊張若汐。
無腦站隊的那種。
兒子沒有兒媳親。
飯后,許岳和張若汐去了一趟診所,準備跟爺爺說一聲。
領證了嘛,合法夫妻了。
雖然許城陽早把張若汐當孫媳婦,也不在意那張證,可有了之后,無疑更放心了。
談戀愛的分手永遠比結婚的離婚多。
尤其是在老一輩那里。
勸分不勸離!
“好!好!好!”
許城陽聽聞兩人領證,連說三個好字。
“聚氣丹研究得怎么樣?”
許岳笑著隨口問了一句。
這三老頭,失敗無數次,熱情不減,許岳都佩服不已。
換他,估計心灰意冷了。
“那丹藥,我們準備等藥材藥效更強之后再試。”許城陽說道,“我們準備研究一下氣血丹。”
氣血丹?
聽這名字都知曉,那是增加氣血的。
有用么?
還是有的。
哪怕是許岳這種練氣的都有用。
只是用處沒想象的那么大而已。
對許城陽和余綏海自然也沒什么用。
“余道長提供的?”
許岳隨口問道,畢竟之前那丹方就出至他。
這丹藥對許城陽和余綏海沒多大用處,但對于青城山的弟子就不一樣了。
“景國華!”
許城陽道出了一個讓許岳意想不到的人。
“他還提供了不少丹方,以及古代煉丹師留下的筆記,醫學古籍也有不少。”許城陽接著說道,“他前幾天跟農科院那些人一起來的時候帶來的。”
“有進展么?”許岳說道,“這丹藥要簡單一些吧?”
不僅要簡單些,恐怕也更實用。
對于特殊部門,對于部門,那絕對實用。
“嗯!”許城陽說道,“有些進展了,應該能夠成。”
許岳見許城陽興致勃勃的樣子,也不說什么。
若是成了,那么就意味著其他丹藥也能成。
這就意義不凡了。
不過,許岳沒什么興趣。
張若汐也沒興趣。
兩人沒久留,很快就回去了。
生活恢復了往日的瓶頸,可沒幾天,手機忽然收到一個短信。
只有一句話:快求許江河!
還有一個地址。
許岳眉頭一皺,然后回了個電話,卻關機。
然后又給許江河打了過去。
依舊關機!
“怎么了?”
張若汐見許岳神色,有些疑惑的問道。
許岳沒說什么,隨即將手機遞給了張若汐。
“會不會是誰惡作劇?”張若汐說道,“三叔的電話打不通?”
“我在試試。”
許岳說著,拿過手機,然后又打了過去,依舊關機。
“要不給景局長打個電話問問?”
張若汐見電話關機,隨即開口說道。
許岳點了點頭,隨即就給景國華打了一個電話過去。
“我三叔是不是出事兒了?”
許岳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
“為什么這么說?”景國華似乎有些驚訝,說道,“你三叔如今的任務就是訓練李梁那些人,所以沒再給他派過其他任務。何況,你三叔只是編外人員。”
編外人員自主性更大,而且危險性也更小。
一般任務不會找上他。
“收了一短信,讓我救他,還給了一個地址。”許岳說道,“我打了三叔的電話,關機。”
“你別急,我讓人查一下。”景國華說道,“感覺這事兒有可能是沖你來的。你三叔三境,沒那么容易出事。”
“好!”
許岳點了點頭,卻有幾分坐立難安。
“我給王韻姐打個電話。”
張若汐見此,也拿起手機開始打電話。
“怎么說?”
許岳見張若汐掛了電話,連忙問道。
張若汐沒開免提,許岳只是聽得零零散散。
“之前,三叔的確是去找她了。”張若汐說道,“不過,今兒回來的,會不會在飛機上?”
“那就再等等!”許岳點了點頭,說道,“他們若是沖我來的,那三叔就不會有事兒。”
“三叔很厲害的,哪兒那么容易出事。”
張若汐見許岳擔心的樣子,隨即安慰道。
許岳聽了之后,忽然感覺什么對,可對許江河的擔憂,卻沒把那感覺抓住。
許岳又打了幾次電話,可電話依舊關機。
許岳的心沉了下去。
他有些坐不住了。
景國華那邊還沒消息。
“你真準備去?”李梁看向許岳坐不住,說道,“你就不怕這是給你下的套啊!”
“那我就看看誰給我下套!”
許岳淡淡的道了一句,隨即就離去了。
他此時怒氣壓抑。
禍不及家人。
之前針對他,他都沒這次這么憤怒。
“小心些!”
張若汐道一聲,卻沒阻止。
許岳點了點頭,開車離開,還未出村,就見許城陽在路邊等著。
“爺爺就不去了吧?我一個人能搞定。”許岳說道,“家里面還需要人。”
“小心一些吧!”許城陽說道,“這事兒應該不是沖你來的。”
“嗯?”
許岳楞了一下,不過很快就回過神來。
哪個蠢貨要給自己下套會去找三叔?
找其他人豈不是更容易?
有能力對付三叔,那還不如直接找自己,豈不是更直接!
“走了!”
許岳也沒多說什么。
他此時有了一種迫切。
之前,耽誤了不少時間。
救人救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