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岳怎么找到那墓的?
通過地脈之氣。
這屬于農家的神通之術。
至于風水師一脈能否通過地脈之氣找到墓,那許岳就不知道了。
他不懂風水。
“你說,他們會來么?”
許江河忍不住說道,話語很淡,可許岳聽出了憤怒。
許岳怒么?
怒啊,可也沒想象的那么怒。
或者說,他的怒氣在許江河安然無恙之時已經大打折扣了。
之前是想把他們弄死,現在是想把他們給廢了。
至于廢了之后會不會生不如死,那就不是許岳考慮的事兒了。
可許江河不同。
雖然那幫人是沖許岳去的,可他在這里面扮演的角色可不怎么好。
他不僅被算計,還被利用。
“誰知道呢?”許岳搖頭,說道,“這次不來,以后或許也會來的。”
許江河點了點頭,沒再繼續這話題。
“王韻說,等她完成了那什么對賭協議,她就退圈。”許江河說道,“到桃源村!”
“嗯?”
許岳一聽,卻是露出震驚之色。
王韻如今可是當紅,而且若是對賭成功,直接由明星轉型為資本。
那么她的事業就是大步往前邁進,而不是后退。
退圈?
在許岳看來,要么在頂峰之時看不到前路,急流勇退。
要么就是在落魄之時混不下去了。
王韻顯然都不是。
她為何退?
顯而易見。
當然,也未必都全是為了許江河。
她也許厭倦了娛樂圈。
“她若到桃源村,到時候將呼吸法傳她。”
許岳也沒猶豫,隨即開口說道。
人家陪你回村種地了,你不能不表示啊!
許江河一聽,頓時笑了。
練武,王韻顯然已經來不及了。
年紀大了,骨骼已經定型,不是不能練武,而是潛力有錢。
至于靈修?
許江河接觸不多,但卻也知曉,成年人難以降住心猿。
心不靜,修不了的。
靈修練靜功,修精神力。
精神力化靈力入二境。
靈力化法力入三境。
法力凝丹入四境。
靜不下來,怎么修精神力?
王韻那種在娛樂圈混了那么多年的,那就更修不了了。
可練氣那就沒這方面的限制。
張若汐如今都入二境了。
許江河其實也會農家呼吸法。
只是與許城陽一樣,只是參考而已。
他沒教王韻。
主要是那呼吸法有限制。
要干農活或者說是從事農業生產有關的事兒才有用。
王韻來桃源村的時候很少。
何況,她壓根兒就不會干農活。
教她也沒用,她也學不會。
關鍵是這事兒他也不能自作主張。
那呼吸法是許岳的東西。
許岳會同意,許江河并不驚訝。
兩人聊著,并沒有去挖土。
人多力量大,很快就挖出墓門。
“這是什么圖案?”
將墓門上的泥土清理干凈,就見墓門有一個奇怪的圖案,考古人員忍不住驚訝。
他們沒見過。
“農家圖紋!”
許岳一看,瞬間就認了出來。
青銅令牌上有類似的圖案,那同時也是一個陣紋。
“農家圖紋?”那人問道,“那這圖紋有什么含義么?”
搞研究的人就這樣,不懂就問,不知就問,打破砂鍋問到底,不搞明白誓不罷休。
“農家有三派,天時、地利、本我。”許岳說道,“這是本我派的標志。本我派主張提升種植作物本身,借此適應不同環境,以及不同氣候。”
那人露出驚訝之色。
農家還有三派?
不過從名字上就明白他們的側重點不同。
他還想再問,卻見許岳伸手按在了那圖案上,混元氣激發。
“咔咔咔”
墓門開了,就這么開了。
在場之人,不少都目瞪口呆。
那圖案可不是什么按鈕,而是刻在墓門上的。
怎么摸了一下就開了?
這不科學!
難道古代就有“觸屏”了?
“若是用暴力呢?”景國華湊了上來,問道,“能開么?”
“不知道!”
許岳搖頭,他剛才也就試一試。
既然是個陣紋,那就注入真氣激活它看看。
結果成了。
眾人沒有立馬進去。
而是先用儀器測試了一下。
“高科技啊!”許岳笑著感嘆了一句說道,“網上描述,那些盜墓賊用鵝,還是用的鴨子?”
眾人直接翻了一個白眼。
許岳只是笑了笑,沒說什么。
其實不需要測試,他都能夠從地脈之氣知道結果。
他們進去沒什么問題,但一般人進去,恐怕就危險了。
還得等等。
許岳也不急。
來之前就已經給家里面電話了。
他都準備在這兒耗一段時間。
“來了!”
景國華去接了一個電話,回來就對許岳說道。
既然要引誘那群人來,山外部又豈會沒布置。
景國華的手機在山里也有信號,許岳不驚訝,但羨慕。
想找他也弄一臺,不過最終還是放棄了。
“領導,我三叔在你們部門有多少人知曉?”
許岳忽然想起什么,開口問道。
“這個難說,部門的人都未必都知曉。”景國華說道,“可有些事兒,不難猜測。”
為何不難猜測?
許江河在桃源村可是經常跟李梁那一百多人混。
這估計有些人都能猜出來。
比如余綏海。
可李梁那一百多人是以軍方的名義,而不是特殊部門。
可有懷疑,那么就可能有準備。
“你是擔心那群人知曉你三叔的身份推測出我部門參與此事了?”
許岳那么一問,景國華就已經猜到了。
他未嘗沒有這個擔心。
不然他也不會說棘手。
若是一般盜墓賊,自然沒那能量,可那王俊義背后有組織的,而他自身也極具實力。
“嗯!”
許岳點了點頭。
設了個套,許岳自然希望成功。
可小心一些為好。
對方若是明知道是個套,卻依舊來了,那么必然有充足的準備。
那么特殊部門的準備呢?
“都說了這事兒棘手嘛。”景國華說道,“他們若真來,恐怕不低于三個三境。”
“三個?”許岳眉頭一皺,說道,“三境成大白菜了?”
“三境不是大白菜,但也絕對不少,只是站的位置不同,接觸面不同而已。”景國華說道,“蜀州,加上你們家,就有兩位數。那王俊義背后組織遍及全球,國內估計都不止三個三境。”
蜀州有十個以上?
多么?
那就看怎么說了。
不過,許岳覺得不多。
他們家三個,景國華一個。
那么剩下六個。
而蜀州還有兩個大派:青城山和峨眉。
這就意味著兩個大派頂多只有六個三境。
或許還沒有三個。
因為其他散修未必就沒有。
別忘了峨眉八門,那就意味八門之中只有少數有三境的高手。
可這幫盜墓賊背后的組織不是在一州一縣,而是遍及全球。
層次都不一樣了。
高手多一些,似乎也在情理之中。
“可以了!”
一個聲音打斷了兩人談話。
“走!”
許岳起身,道了一個字。
這次重點不是能夠坑死那幫盜墓賊,而是墓里面的東西。
“嗯!”景國華點了點頭,說道,“那幫人要動手,估計也是你把墓里的危險排除之后。”
許岳點了點頭,隨即一行人往墓里而去。
墓里有危險么?
沒有!
不知道是不是他在外激活了陣紋,危險就被排除了。
反正里面沒什么機關陷阱。
不過,這墓卻是不小。
墓室內結構完整,沒有任何破壞,只是沒什么陪藏品,甚至連棺材都一個。
“沒主墓室?”
眾人驚訝,甚至懷疑還有隱藏的墓室。
有么?
還真有。
“有!”
景國華看向許岳,而許岳給了一個很肯定的答案。
那些墓室呈一個陣法。
而墓壁上不僅有各種文字,還有陣紋。
不懂農家陣法之人,根本打不開主墓室。
不過,即便打不開主墓室,依舊有著極高的研究價值。
當然這是對于考古人員來說。
可對于許岳來說,顯然是沒達到目的的。
“能找到么?”
一個考古隊員問道。
這話似乎有些明知故問,人家都知道有主墓室了,怎么可能找不到。
“找到很容易,打開很難。”
許岳搖頭說道,至于如何難,他卻沒有說。
墓室形成一個陣法,而那陣法許岳還不是很明白。
似乎還蘊含殺陣!
“與墻上那些圖案有關?”
景國華開口問道,他之所以有這樣的猜測,完全是從許岳看那些圖案的眼神之中看出來的。
“嗯!”
許岳點了點頭,卻沒有多說什么。
那些陣紋沒弄明白,估計沒有打開主墓室,反而激發殺陣。
“這事兒不急。”考古人員說道,“先研究研究,確保萬無一失。”
沒把握,那就別開。
秦皇陵不就是因為沒把握,所以一直沒有打開么?
許岳不急,那是怕危險。
他們說不急,那是怕毀壞了里面的文物。
“出去!快!”
許岳忽然臉色一變,然后喊了一聲。
考古人員一臉茫然,景國華等特殊部門的人卻反應很快,架起那些幾個考古人員就往外而去。
而許岳呢?
瞬間沖到一個圖案面前,按了上去,混元氣爆發。
“怎么了?”
眨眼就出了墓室,回到山谷,許江河見此,連忙問道。
他沒有跟著進去,而是守在外面。
當然,外面不止他一人,還有不少人守在外面。
景國華等人都沉默,而是看向墓門。
“小岳呢?”
許江河臉色一變,就要沖進去,被景國華拉住,想要掙脫,卻見許岳從里面出來。
“小岳沒事兒吧?”
許江河連忙問道。
“怎么回事兒?”
景國華開口問道,那些特殊部門的人到沒什么表情,只是看向許岳。
而那些考古人員雖然看向許岳,但卻是一臉懵。
“地脈之氣暴動,那陣紋的殺陣差點被激活。”許岳說道,“人為的。三叔,走!”
許岳只是道了一句,瞬間就躥出很遠。
許江河沒有言語,瞬間跟了上去。
景國華臉色一冷,想要動,卻又留了下來,然后跟幾個人一個眼神,讓起跟了上去。
他不走,那是怕中了調虎離山。
人為讓地脈之氣暴動,激活里面的陣法?
恐怕就是那幫人干的。
王俊義不僅僅是三境靈修,也是一個風水大師。
他手下邊都不少這樣的人。
引得這墓附近的地脈之氣暴動,對于他們來說,顯然是不難的。
為何引動?
難道知曉這墓中有陣法?
他們掘過類似的墓。
蛀蟲!
景國華不是考古方面的人,但此時也升起了幾分憤怒。
而這個時候,許岳和許江河回來了。
特殊部門的人則跟在其身后。
許岳手里還提著一個頭發有些花白的老頭。
“就這么一個,沒其他人!”許岳說道,“弱雞一個,竟然敢單槍匹馬。”
“你,你們是什么人?為何抓我?你們這是犯罪!”
那人倒打一耙聲色俱厲的說道,只是眼神有些閃躲。
沒人會被他這么一聲嚇住,更不會認為是抓錯人了。
“被陣法反噬而傷。”許岳說道,“我和三叔去,他還昏迷呢?我還幫他順了順氣。”
這人傷的很重,但真不是許岳和許江河打的。
他布陣引動周圍地脈之氣,而許岳對地脈之氣的運用比他高得多。
然后,他就被陣法反噬,還被許岳通過地脈之氣探查到了位置。
“王俊義他們來了么?”景國華說道,“或者直接一點,他們在哪兒?”
許岳也看了過去。
他剛才探查了一番,沒有察覺蹤影。
要么對方隱匿得很好,要么沒來或者超出了他的感知范圍。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最好放了我,不然我報警了!”
那人依舊裝糊涂,似乎還有幾分你沒證據,你能奈我何的意思。
“領導,要不要給他來一套分筋錯骨手?”
一個特殊部門的人躍躍欲試。
“我來吧!”另一個開口說道,“他如今重傷,精神萎靡,讓他開口,不要太容易。”
“你要干嘛?”那人一聽,頓時大急,說道,“你們這是犯法的!”
“說吧,你應該知曉我們是什么人。”景國華說道,“以你現在的狀態,根本承受不住精神誘導,反而還會給你造成難以預估的傷害,指不定就廢了。”
精神誘導?
許岳疑惑,卻沒有開口詢問。
不過也有幾分猜測,估摸著是以精神力催眠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