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若海這次來為何?
自然不可能只是來吃桃子,更多的恐怕還是來看看自己那大哥,一家人團聚的時間太少了。
當(dāng)然,順便玩玩。
工作忙碌,需要調(diào)節(jié)。
張若海其實更想玩兒。
可惜家業(yè)他不接手,誰接手呢?
“燕京似乎還沒得賣。我是在姜明聰那兒吃的。那家伙可嘚瑟了。”張若海說道,“吃一個,還兩個。那家伙趁機敲了我一筆。我如今可是身負(fù)債務(wù),這次來我可要多帶點回去,然后饞死那家伙。”
“他那兒的可不是我寄的。”許岳說道,“應(yīng)該是我那未來三嬸送的。”
桃子成熟,許岳讓三叔給王韻寄了不少。
姜明聰家在娛樂圈能量不少,對王韻很是照顧,讓她少了許多麻煩。
上次還幫了一把。
禮尚往來嘛,維系一下關(guān)系,對王韻無疑也是好的。
之前,許岳也就提了一嘴。
禮輕情意重。
或許不值多少錢,但有面兒。
外面還沒得賣,你卻已經(jīng)擁有。
不管是什么東西。
這不就有面子了么?
或許,這也是姜明聰拿著那些水果在張若海面前嘚瑟的原因。
而他肯定不只是在張若海面前嘚瑟。
拿水果炫耀?
有錢人的世界不是應(yīng)該拿那些奢侈品炫耀么?
不過,“桃源”的東西,在有錢人圈子名氣還是不小的。
“那叫王雨柔的明星,真是你三叔女朋友?”張若海說道,“真有些難以想象。”
一個成名多年的大明星,竟然跟一個.
這事兒說出去估計都沒人相信。
“是么?”
許岳笑著將事兒簡單的說了一下。
王韻和許江河看上去的確不像有交集的人。
“那姑娘不錯。”
坐在后座的楊清怡開口說道。
張澤林都難得的點了點頭。
“或許這也是一種緣分吧!”許岳說道,“我三叔說,她完成對賭協(xié)議就會退圈,回桃源村。”
回桃源村?
那自然是結(jié)婚之后退圈,然后回桃源村定居。
許岳還沒多大感覺,可三叔跟爺爺卻是很高興。
尤其是許城陽。
他們那一輩的人更傾向于老婆孩子熱炕頭。
他自然不希望自己兒子和兒媳長期分隔兩地。
許城陽和許江河一樣都曾為此找過許岳,希望能傳王韻農(nóng)家呼吸之法。
可見許城陽對王韻這個未來兒媳的認(rèn)可。
一路上,隨意聊著。
另一輛車上,張若汐跟其爺爺奶奶,以及外公外婆自然也聊得很開心。
車,開的不慢。
到家之時,午飯已經(jīng)比平時有些遲了。
不過倒也不算太晚。
中午也就沒叫張若愚來。
吃過飯,坐了一會兒,許岳和張若汐就將人帶民宿小院了。
“不錯!不錯!”
張若汐奶奶打量周圍,卻是一下就喜歡上了。
其他人也都忍不住點頭。
小院偏農(nóng)家小院的風(fēng)格,門口還有一個壩子,邊上種了一些花。
當(dāng)然,院子現(xiàn)代設(shè)施都不缺。
“你們自己選吧!”
張若汐笑著說道,這兒有兩個小院,規(guī)模不大,院里也就兩間臥房。
兩個小院中間還有一個亭子。
許岳岳父岳母呆不了幾天,張若海依舊如此。
不過,還是安排了兩個小院。
爺爺奶奶一個,外公外婆一個。
并沒有將四個老人安排在一個小院。
偶爾住一兩天,那還沒什么,可若是住久了,那就有些不妥了。
畢竟生活習(xí)慣不一樣。
沒矛盾,估摸著住久了,就會有了。
“都挺好!”
方蕓笑呵呵的說道。
“那就按咱們站的位置來。”徐瑾笑著說道,“我們住這邊。”
“這小院有兩個臥室。”張若汐看向父母,說道,“媽,你們是住這兒,還是住山頂民宿?”
“我住那邊民宿,視野要好的。”
楊清怡和張澤林還沒說話,張若海卻開口了。
“這邊有房間,住什么民宿。”張啟明說道,“你沒見游客那么多,房間緊張么?”
“我們也住這邊吧!”
張澤林開口說道,自家老爺子都開口了,他也就不好說什么了。
他們其實也想去住民宿的。
畢竟這么多年沒跟父母一起住了。
收拾一番,隨即就又去了許岳家別墅。
晚上,熱鬧了許多。
不僅僅張若愚來了,許城陽和許江河也來了。
四個老人會在村里住一段時間。
這事兒提前跟許江銘等人說過了。
而且他們會自己做飯吃。
這也提前說了。
當(dāng)時李秀蓉還反對,不過勸了之后也就不提了。
畢竟飲食習(xí)慣不一樣。
自己做的話,喜歡吃什么,那就做什么。
想什么時候吃,那就什么時候吃。
沒那么拘束。
天天來這邊吃飯,老人心里估計也不舒坦。
“小岳,你們這是?”
飯后,聊了一會兒,隨即就準(zhǔn)備回小院那邊了。
畢竟老年人睡得早。
不過,走之時,許岳和張若汐一人抱了一個酒壇子。
“你們要自己做飯,那酒自然給你們準(zhǔn)備啊!”張若汐說道,“回頭,你們要吃什么,跟我們說,我們給你們送。你們也可以自己去地里摘,想吃什么就摘什么。”
“雞、鴨、魚那些,我們也會打好招呼。”張若汐接著說道,“其他你們還缺什么就跟我們說。”
“好!”
四個老人彼此看了看,隨即點了點頭。
那酒他們可都喝的。
在家之時,徐靜和方蕓也都會喝點。
當(dāng)然,除了酒,還送了不少東西。
油鹽醬醋那些,許岳和張若汐提前讓人備好了。
“米!”
許江銘從屋子里面提了兩袋米處來。
“家里還有一些菜,要不先帶過去應(yīng)付一下。”李秀蓉說道,“都挺新鮮的。”
“也好!”
這話是許岳說的。
不過,四個老人都沒拒絕。
那小院廚房是有冰箱的。
第二天,吃過早飯,張若汐就心急火燎的過去了。
許岳自然跟著去了。
而張澤林他們此時正在吃飯。
沒有分開吃,而是一起在吃,畢竟張若汐父母和弟弟還在呢。
“你們忙去吧,我們自己轉(zhuǎn)轉(zhuǎn)。”張啟明說道,“熟悉一下環(huán)境。”
輩分不一樣,呆在一起,大家都不自在。
那還不如各忙各的。
“要不先去桃園看看?”張若汐說道,“現(xiàn)在那邊還沒摘完。”
眾人點頭。
張若海更積極得很。
他到了桃園,在還沒有采摘的地方直接拍照,然后發(fā)給了姜明聰。
許岳看了只是嘴角抽了抽,卻沒說什么。
這就炫耀起來了?
“回頭帶你去其他果園看看。”許岳笑著對炫耀完的張若海說道,“李子、梨兒等都快熟了。哦,枸杞都快熟了。”
“枸杞是水果?”
張若海下意識的問了一句,隨后反應(yīng)過來,自己都笑了。
枸杞自然不是水果,可那東西應(yīng)該才是姜明聰最想要的。
那比炫水果有效果得多。
張澤林聽到枸杞,眼睛似乎也是一亮,忍不住看向許岳。
那眼神,許岳是看懂了的。
畢竟年紀(jì)大了。
一大家子人摘了不少水果,留下一些帶回小院吃。
剩下的裝箱打包,準(zhǔn)備寄回燕京。
體驗了一下摘桃子,各自分開。
畢竟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來桃源村了。
四個老人去村里轉(zhuǎn)悠去了。
張若汐則帶著她媽媽去地里看蘆薈了。
許岳則帶著自己老丈人和小舅子去看枸杞了。
哦,不。
是去看其他水果去了。
“賣出去了?”
張若海看向許岳,低聲問道。
許岳點了點頭。
“多留一些。”張若海說道,“到時候多給我寄些,我拿去拿捏一下姜明聰那小子。”
“好!”
許岳點了點頭。
張若海本來就不虛,上次來回去又調(diào)理了一下,自然更不虛了。
可這玩意吧,就沒有不要的。
虛的想補補。
不虛的想更好。
或許會拿捏姜明聰,但更多的恐怕還是自己用。
許岳忍不住看了一下自己老丈人。
要不多給他寄點?
“小岳對你沒什么變化吧?”
另一邊,楊清怡看著面前的蘆薈,隨即問及張若汐。
張若汐一聽,卻是疑惑的看向自己母親。
“你們不是領(lǐng)證了么?”
楊清怡見張若汐一臉疑惑,隨即說道。
聽這么一說,張若汐自然明白過來了。
自己母親這是擔(dān)心領(lǐng)證之后,許岳有所變化。
男人對待戀人和對待老婆的態(tài)度顯然會有所變化的。
只是有些變化大,有些變化小而已。
尤其是在關(guān)心上面。
一個人男人愿意半夜冒雨給女朋友買奶茶,可未必愿意給老婆買。
若是結(jié)婚多年?
估計不僅不去買,反而還會罵兩句。
“跟以前一樣啊。”張若汐笑著說道,“我現(xiàn)在很好,前所未有的好。”
“那就好!”楊清怡說道,“這點蘆薈估計不夠。美容院那邊的研究有所突破了。”
“那就擴種唄。”張若汐說道,“不過,需要時間。許岳還要擴種藥材。”
張若汐可知曉,自己老媽為了這事兒,還跑化妝品公司挖人。
“藥材?”
楊清怡驚訝。
她自然知曉許岳跟藥材公司合作種植藥材。
那藥材是利潤比蔬菜都高?
蘆薈不僅能美容,也是常用的中草藥,具有瀉下、清肝的作用。
“他與人準(zhǔn)備合作開個制藥公司。”張若汐說道,“那制藥公司有些依賴他種的藥材。”
“制藥公司?”楊清怡眉頭輕皺,說道,“靠譜么?醫(yī)藥行業(yè)的水可是很深的。”
“有軍方的人參與,應(yīng)該沒問題的。”張若汐說道,“那藥也是許岳爺爺和徐老等人研究出來的。”
楊清怡點了點頭。
有軍方參與,那自然就靠譜了。
如此也加深了許岳跟軍方的關(guān)系。
上午,四處轉(zhuǎn)了轉(zhuǎn)。
下午,許岳帶著老丈人和小舅子釣魚。
“明兒就要走?”
許岳有些驚訝的看向張若海。
“我也不想啊。”張若海說道,“忙啊。”
“多久的飛機?”許岳說道,“我明兒送你。”
來之前,肯定是有安排的。
如今要回去,那多半是臨時有事兒。
什么誰讓?
許岳自然沒興趣。
“九點過的飛機。”
張若海苦笑,這次剛開始玩呢。
第二天,許岳起了一個大早。
“我要不也去?”
張若汐問及許岳。
他們其實每天都早起。
今兒雖然要送張若海,但也沒早多少。
“你弟可沒那么大面子。”許岳笑著說道,“你爸媽他們不是還沒走么?他面子那么大,要你拋下你爸媽送他?”
張若汐啞然一笑。
她弟的確沒那么大的面子。
許岳一番洗漱,接上張若海就直奔機場而去。
“我的水果別忘了!”
高速路上,張若海笑著對許岳說道。
許岳笑著點了點頭。
那些桃子裝好箱了,但還沒寄出去。
主要是沒想到張若海這么快走。
“這輛車也太沒素質(zhì)了啊!”
許岳正想超車,卻不想旁邊行車道上前后行駛的兩輛大貨車,前面那輛忽然拐了過來,把許岳的路給擋了。
張若海頓時忍不住罵了一句。
他趕時間呢,路被擋了,自然有意見。
許岳卻是眉頭一皺,連忙剎車與那大貨拉開了距離。
不知為何,他忽然生起不好的預(yù)告。
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后視鏡,頓時大驚。
一個急剎,隨即方向盤猛打,直接從超車道沖到了應(yīng)急車道,撞在了路邊護(hù)欄上。
“嘭!”
幾乎同時,車后就傳來車輛碰撞的聲音。
一輛急速行駛而來的大貨與行車道上的那大貨撞在了一起。
許岳臉色陰沉。
若非他反應(yīng)快,后果難料。
夾在兩輛大貨車中間,可想而知。
不過,許岳臉色陰沉不是因為這個。
這不是意外。
那輛車怕是沖他來的。
許岳變道,那車也變道。
只是慢了一點。
那車本在超車道上。
而前面那輛車離它更遠(yuǎn),它變道撞在了離它更近的行車道上的車。
這不合理!
不僅這不合理,忽然拐進(jìn)超車道的那輛大貨車也不對勁。
行車道那輛大貨怕也是如此。
許岳剎車變道,對方也剎車了,目的為何,不言而喻。
這是要把許岳那車別在超車道。
別在超車道干嘛?
前面一輛大貨,后面一輛大貨。
“領(lǐng)導(dǎo),有人在高速路上想要我的命。你說我是報警呢,還是報警呢!”
許岳拿出手機直接給景國華打了一個電話過去。
驚魂未定的張若海一聽,猛然看向許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