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好的朋友,久不聯系,關系都會淡。
再見或許就是點頭之交。
至于是否還能夠再像以前,那就看彼此改變多少了。
許岳和馮杰肯定都是有變的。
可若對脾氣,關系又會很快好起來。
許岳和馮杰并非久不聯系,再次相見,馮杰也沒給許岳任何不適。
哪怕虞予見許岳送菜,也沒露出什么鄙夷之色。
老同學相遇,見對方不如自己就鄙視嘲諷的,或許有,只是許岳沒遇到。
或者是還沒遇到。
同學一場,玩得來的,那就常聯系,玩不來的,那形同陌路就是。
許岳不會去鄙視誰,也不會去嘲諷誰。
那種靠鄙視和嘲諷來顯示自己優越感的,其實是內心缺乏優越感。
他是以那種方式在找優越感。
同學會成了攀比會,這是個不爭的事實,所以許岳這些年還真沒去參加什么同學會。
連同學群都是長期潛水,沒有冒泡。
馮杰和虞予結婚,肯定會有其他同學。
誰混得好,誰混得差,許岳不知曉。
高中同學之中還在聯系的沒幾個了。
而在貢安市的似乎就只有馮杰一人。
高中也有群,可許岳看過幾次之后,就沒再看過了。
沒意思。
許岳也沒興趣與他們再續同窗之誼。
當然,許岳壓根兒也沒想那么多。
他開車回去,把另外的菜送了之后就在村里轉悠了。
村里依舊在修路。
垂釣中心、民宿竹樓也在修建。
茶山也還沒完工。
村里到處都是忙碌的身影,許岳忽然感覺自己好像又閑了下來。
閑來無事,跑城里買了一些西瓜苗。
西瓜的種植時間有春季的3月中下旬,夏季的5月下旬到6月上旬,秋季的6月下旬到7月中旬。
如今五月中旬,提前幾天也不算什么事兒。
現在種下去,八月份就可以收獲。
沒買多少,他如今承包了上百畝地,但都已經種菜了。
所以,他自己動手把那些西瓜苗菜地邊緣。
“小岳,你這栽的是什么?”
四嬸等人見此,也準備過來幫忙。
她們剛把草給扯了。
每天都要扯草,但量不大。
他們也就談不上累了。
何況,農村人也習慣這種農活。
其實,農家神通之術之中有除草除蟲的神通之術。
甚至可以布置陣法,杜絕雜草和害蟲。
不過,許岳只在地里布置了除蟲的陣法,并沒有布置除草的陣法。
不是不會,只要采集那些雜草的氣息,布置起來并不難。
頂多像除蟲陣法那般,多實驗幾天。
許岳只是不想。
那些草也是有用的。
可以拿來喂雞,也可以拿來喂魚。
那東西可比飼料比糧食都要好。
“一些西瓜苗。你們休息吧,也沒多少,我自己搞定。”許岳笑著說道,“我就種點試試,若是不錯,到時候再擴大面積。”
“沒事兒,閑著也是閑著。”二舅媽說道,“你告訴我們栽哪兒就成。”
她們不好意思看著老板獨自在地里忙碌,而她們旁觀。
話到此,許岳也不好拒絕。
本來沒多少,人多了,三兩下就搞定了。
許岳又沒事兒,索性去了桃園。
桃樹開花相對較遲,但有地澤歸元大陣,又有靈雨水時不時的澆灌,其生長速度卻很快。
估摸著一個多月這桃子就成熟了。
比預想的早一些,勉強擠入了早熟之列。
許岳從桃園回來,卻見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李梁?稀客啊!”
許岳見來人,有些驚訝。
隨行的有好幾人,不過并非以李梁為中心。
而是一個病怏怏的中年人。
那人氣息紊亂,若非氣血強盛,估計早就閻王了。
這似乎不是來串門的啊。
“許岳,你爺爺在嗎?”李梁開口道,“我們這次來求醫的。”
“求醫?”許岳搖頭,說道,“我爺爺早就不給人治病了,也不敢給人治病了。現在給人看病是要證的。”
許岳這話,半真半假。
以前許城陽在村里是開了一個中醫診所,名氣可不小,市里都有人慕名而來。
不過,后來被人舉報,差點進去了。
后來中醫院的人邀爺爺去坐診,并且承諾行醫資格證的事兒幫爺爺搞定。
只是爺爺拒絕了,行醫資格證的事兒,自然也就不了了之。
爺爺如今還給人看病么?
看!
不過,基本上都是村里知根知底的,而且大多都沒收錢。
“我爺爺可不是什么遠近聞名的神醫,連行醫資格都沒,你們怎么會找上門來?”許岳疑惑的問道,“以你們的身份還找不到好的中醫?”
那中年人身份是什么,許岳不清楚,但肯定不凡。
他找上門來,十之**是李梁推薦。
這家伙......
遇到他都沒好事兒。
這種事兒,治好了還好說,若是出了點問題,那就是大問題。
麻煩!
“小伙子,我這病需要一個既懂中醫,武道境界又不低的人才能搞定。”
那中年人開口解釋了一句。
許岳看了李梁一眼,顯然是他上次出手惹來的。
他尚且那般厲害,那么教他功夫的許城陽呢?
“隨我來吧!”
許岳將一行人引進屋,隨即喊了一聲。
“爺爺,有人找你看病!”
“看病,看啥病?我可不想進去。”
許城陽說著從房間之中走了出來。
許岳他們在屋外的對話,許城陽又豈會聽不見。
“咦?”許城陽看向那中年人,眉頭卻是一皺,說道,“內氣入體,傷及肺腑,江湖中人?”
“國家部門的人。”那中年人拱手說道,“還請老先生出手相救?”
“好!”
許城陽看了許岳一眼,見其點頭,隨即道了一個字。
若是江湖中的人,那救不救都麻煩。
可若是國家部門的人,那許城陽自然不會拒絕。
或許也拒絕不了。
“把上衣脫了!”
許城陽進屋拿出銀針就對那人說道。
那人也沒猶豫,隨即脫掉了上衣。
身上滿是傷痕,有新有舊。
若是江湖中人,那多半是好勇斗狠之人。
可國家部門的人,那些傷疤就是他的勛章。
“吟......”
那人背上插的銀針越來越多,而銀針插上,卻是不停的在顫抖,隱隱發出金屬鳴聲。
最后一根插完,許城陽擦了一下額頭的汗水。
以氣行針,消耗很大。
“噗!”
那人忽然突出一口黑血,在地上發出滋滋聲響。
“我再給你開個方子,回去吃個個把月應該就沒事兒了。”
許城陽一邊收針一邊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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