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影子 四十五 小喇叭強奸母豬

爺爺、徐老二和小喇叭戴上口罩，進了盜洞，來到了墓室下方。

徐老二皺著眉頭，說：“這下面味道還是有點大，腐臭味道太重。”

小喇叭說：“二當家，這不是腐臭味，是鏟子在拉稀留下的是臭味。”

“操！”徐老二罕見地罵了一句。

爺爺低頭一看，見地上到處都是黃澄澄的糞便，左一攤右一攤，毫無規律。他找來一把鐵锨，鏟土將糞便蓋住，竟然蓋了七八處。

爺爺感慨地說：“想不到鏟子留下這么多歷史遺跡。”

小喇叭說：“那是，你沒看到當時那場面，褲子剛提上，馬上又竄了出去，**根本起不到任何攔截作用，比當年我和老表張飛在云龍山的表現還夸張。”

徐老二說：“那也不至于拉得滿地都是啊！”

小喇叭說：“二當家，你忘了，進甬道的又不是鏟子一個人。”

徐老二擺擺手，說：“別說了，怪惡心的，準備進墓室。”說完，徐老二又給自己加了一個口罩。

放塞石的甬道不高，剛好夠人直立通過。三人進了甬道，徐老二走在前面，小喇叭走在中間，爺爺走在最后。甬道內一片漆黑，60年代的照明手電筒聚光效果有限，僅能看到三四十米遠。

才走了十多米，徐老二喊停，轉頭問小喇叭：“鏟子進墓道后，走了多遠？”

小喇叭說：“里面太黑，不知道具體多遠。”

徐老二說：“李爺，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但凡是古墓，多有防盜機關。”

爺爺想起河邊的古墓，確有機關，點頭說：“不錯，古人為了防盜，會想盡辦法。有的會設置滾石，有的會設置流沙。”

小喇叭說：“我明白了，這個墓的機關就是毒氣。”

爺爺說：“是的。也是神了，什么毒氣能用兩千年？”

徐老二說：“就怕還有別的防盜機關，這么長的墓道，墓主可以好好做做文章。”

爺爺說：“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二當家，咱們大膽往前走。”

徐老二將手中的手電筒往前一滾，手電筒丁零零地滾出二三十米遠，原地打轉了好幾圈，最后停靠在墻角，手電光竟然照向了入口方向。

徐老二說：“手藝生疏了，手電光應該照向墓室的。小喇叭，鏟子有沒有走到手電筒的位置？”

小喇叭一副苦瓜臉，說：“二當家，我真的想不起來了，我沒進來過。”

徐老二怒了，說：“合著半天，你就記得鏟子在哪里拉屎了。”

小喇叭說：“也不是，我還記得別的。”

徐老二問：“你還記得什么？”

小喇叭說：“我還記得二舅在哪里拉屎？”

徐老二奇道：“二舅不是沒進墓道嗎？”

小喇叭說：“他吃多了。”

“滾！”

這是封閉了兩千年的古墓，兩千年前來，還是第一次有人進入這里。墓道里太安靜了，除了三個人的說話聲和呼吸聲，再沒有任何聲音。

據爺爺回憶，這個墓道非常陰森，就像是來到了閻王殿，就算天不怕地不怕的徐老二，也沒有了往日的氣定神閑。

“李爺，你猜這個墓道有多深？”為了壯膽，徐老二開始找爺爺聊天。

“鬼才知道！”爺爺說。

“李爺，在這里的地方別提忌諱字眼，要說仙人。”

“仙人才知道！”

徐老二從后腰又掏出***電，一會照照墻，一會兒照照頂，然后才小心翼翼邁出腿，就像工兵掃雷。

爺爺說：“這墻光禿禿的，用得著這么小心嗎？”

徐老二說：“當然要小心，這都是用命換來的經驗。”

爺爺說：“可這樣下去，手電筒一會兒就沒電了。”

徐老二說：“沒電不要緊，換電池就是了。我帶的包里，有二十節大電池。”

爺爺說：“我覺得沒必要。咱們不如這樣，找條狗，在狗頭上拴上手電，在狗尾巴綁上樹枝，往里面一趕，既能排機關，也能看清墓道情況。”

徐老二面露喜色，問：“去哪兒找這樣一條狗？”

爺爺沉思不語，小喇叭說：“不是自己養的狗，根本不聽話，不如用羊。”

爺爺說：“羊更不聽話，你拽著它，它都不走。”

徐老二想了想，說：“照我看，還是用豬合適，只要你松手，它就能撒歡了跑，最適合排雷。小喇叭，你上去找喬大當家，讓他想辦法搞一頭活豬來，不用大，七八十斤就行。”

小喇叭接到任務，馬上就離開了墓道，回到了地面。

此時，喬大胡子被打了一巴掌后，和其余兄弟逃出了屋子，找了個角落避寒去了。老表趁機進了屋子，和李貴才、大歪嘴關門睡覺。

小喇叭到了地面，看到盜洞口沒有人，感到奇怪。

“大當家！大當家！老表！老表！你們在哪？”

他清晰地記得喬大胡子和老表是負責望風的，當時兩人都拍著胸脯保證過，特別是喬大胡子，明確表示這個任務非常光榮，怎么一眨眼全不見了。

小喇叭拍打著門，喊：“屋里面有人嗎？開門！”

當時，大歪嘴喝多了，已經進入熟睡狀態，只有老表張飛依稀聽到了外面的動靜。

老表睡得迷迷糊糊，問李貴才：“誰在敲門？”

正值下半夜，李貴才也睡得迷迷糊糊，聽到老表詢問，說：“肯定是喬大胡子被凍得受不了了，想進屋。”

“那不管他！”

小喇叭見沒人開門，知道屋子里的人早已睡熟，決定自己去想辦法。

他知道村民有一戶姓趙的人家養豬，離二巧家不遠，決定單獨行動，爭取立功。

為了防止被村民發現，他關了手電，躡手躡腳來到趙家豬圈。豬圈里傳來群豬睡覺的哼唧聲，小喇叭夜視能力很好，他翻身跳進豬圈，看到十來頭白花花的生豬擠在一起，場面非常祥和。

在集體搞生產的60年代，這個場景不多見。

小喇叭之前見過這群豬，因為好奇，還圍著豬圈多看了兩眼。趙家老三養了一頭母豬，下了14個豬仔，因舍不得送人，決心自己養大，并明確表示過年的時候殺豬分豬肉，村里每家可分五斤。這可把村民高興壞了，家家戶戶爭相送麩子送糠，竟然把豬養到了兩百斤，就等過年了。

圈里的豬太大，明顯超出了徐老二的要求。夜色下，小喇叭挑了個頭最小的一頭，約有一百五六十斤。此時，豬都在睡覺，小喇叭走到那頭個頭最小的豬跟前，彎下腰，左手抓住豬腿，右手抓住豬耳朵，將其一把扛在了肩上。

抓過豬的人都知道，豬是不好抓的，一個人很難將其制伏。小喇叭這個動作倒是符合要領，但論體重，豬的個頭比小喇叭大多了。那頭豬被小喇叭扛在肩上后，猛然醒了，略一掙扎，就從小喇叭的肩上跳了下來，然后在豬圈里又躥又跳，將其它豬全部驚醒。

小喇叭不知道豬難抓，又去上手，結果被豬反咬，竟然被扯掉了棉褲。小喇叭的腰帶從他二舅家順來的，是個舊貨，不結實，眼見腰帶斷了，棉褲提不上了，小喇叭干脆脫了棉褲，決心無論如何也要抓住那頭豬，待回頭將豬送到墓室，再穿回褲子不遲。

問題就出在棉褲上。

那個年代的人大多不穿內褲，沒了褲子就只好光屁股。

沒有掌握逮豬技巧的小喇叭始終抓不住那頭豬，一直過了七八分鐘，把豬跑累了，小喇叭才有機會將其撲住。小喇叭從豬后面抱住豬脖子，將其壓在身下，但那頭豬仍不服輸，不停反抗，口中哼哼唧唧。

“干什么的！”

就在這時候，旁邊突然傳來一聲暴喝，幾束手電光突然照了過來。

小喇叭立即停止手中的動作，看到四五個村民圍在豬圈邊上，看著自己。

村民認出了小喇叭，但是看到小喇叭光著屁股，抱著一頭白豬，集體沉默了。

站在豬圈邊上的一個村民是豬圈的女主人劉三嫂，她是第一個聽到異常響動的人，然后叫醒了自己的丈夫趙老三，趙老三怕降服不了偷豬人，又喊上了自己的大哥、二哥。劉三嫂看到小喇叭的模樣和動作姿勢，捂嘴咯咯笑個不停，說：“大兄弟，你這饑渴程度超出尋常，趕明兒我給你介紹個對脾氣的寡婦，那手感可比豬強多了。”

小喇叭知道被誤會了，連忙辯解，說：“三嫂別誤會，我不是干那事的？”

女主人問：“不干那事，那你干什么？”

小喇叭啞巴了，總不能說是偷豬送去盜墓吧，那事情不是更大了，他吭哧半天，只好豁出去認了：“各位大哥大嫂，我也不知道怎么轉到這里來了。可能是中邪了，請大家幫我保密，往后俺還要娶媳婦，這要是傳出去，就壞事了。”

劉三嫂說：“大兄弟，你放心吧，俺們幾個都是村里有名的嚴實嘴，你就放心吧！”

在村民的目光下，小喇叭放開了那頭豬，穿上了褲子。因為腰帶壞了，小喇叭一只手提著褲子，一只手撐著豬圈，翻了出來。

他狼狽地離開現場，依稀還能聽到身后傳來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