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喜歡提要求么??今天能讓你再從嘴里蹦出一個字,算我輸!”
肖染心頭冷笑一聲,隨即拿出針線開始縫合。
這針線入手剎那,肖染就感覺到和平時不一樣了,只覺得針線在手,就像是自己身體的一部分一樣,有種說不出道不明的感覺。
緊接著就是各種奇特的縫合手法憑空出現(xiàn)在自己腦海。
“這……”
感受著這些手法的玄奇,肖染直呼大開眼界,有的手法自己能辨認出來,雖然和爺爺教自己的不大一樣,但肖染能直觀的感覺到其中的差別巨大。
而更多的手法,自己竟是別說見過,簡直是聞所未聞。
“是大師級縫合術!”
肖染想到咒紋里所攜帶大師級縫合術,開始他還沒當回事,畢竟自己的縫合術那是從小就開始學的,現(xiàn)如今在圈子里,自己的手藝哪怕沒有前三,也是前五,相當?shù)淖孕拧?/p>
然而當自己真正感受到大師級縫合術的力量后,震撼之余,才深深感受到了差距,不過很快,這份慚愧就被這些玄奇的手法給沖擊的煙消云散。
不管之前自己的技術怎么樣,現(xiàn)在有了大師級縫合術加持,這些奇妙的縫合法就全都是自己的了。
“不留痕!”
諸多手法之中,肖染注意到其中一門手法,這門手法縫因縫合不留痕而得名,最重要的是足夠簡單迅速,最適合眼下使用。
拿起銀針,肖染手指如電,他本就技藝不錯,加上大師級縫合術加持,此刻更是快如閃電。
李裳似乎也察覺到了什么,奈何嘴里的蠟燭越嚼越粘,咽不下去,吐不出來,好不容易吃掉大半,卻不想肖染已經又拿出一根蠟燭到嘴邊。
李裳本還想閉嘴掙扎,結果肖染直接把他下巴給卸了,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給他塞進去。
“嗚嗚嗚……”
白色的蠟汁順著唇角溢出來,李裳瞪大眼睛,眼中布滿絕望和委屈。
隨著手中的針線沿著切痕快速穿插,眼前的進度條也逐漸圓滿。
只待肖染將手中針線輕輕一拉,隨著皮肉收緊,原本的切口整齊的拼接在一起。
而同一時間,李裳突然瞪大眼睛,身子開始激烈的顫抖著,肖染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想要躲開,但棺材里空間就這么大,只能仰起頭,順手拿出匕首擋在胸前。
不多時,只見李裳的胸口高鼓起一個鼓包,鼓包慢慢往上游,隨后一張嘴“嗖!”的一聲,一枚銅錢從口中吐出來,像是飛刀一樣擦著肖染耳邊,砸進棺材板上。
“噗~~”
緊接著身子一陣抖擻,一聲屁響,瞬間饒是肖染也差點被熏吐出去。
“我的天!!”
肖染立刻用衣服掩住口鼻,但心里卻是突然釋然了,難怪是要縫尸。
正所謂,人活爭口氣,人死卻是要把這口氣吐出去。
這家伙被斬了腦袋,這口氣,卻是被人給封在了身體里,如今首尾相連,這口氣自是封不住了。
只見面前李裳瞪大眼睛死死盯著肖染,但身體卻是在迅速腐朽,直至整張臉都癟下去后,就再也沒有了動靜。
這時候提示聲也在同一時間出現(xiàn)在肖染耳邊。
【觸發(fā)支線任務:奪魂】已經完成,獎勵會在本次迷城結束后結算。
【你已經達成觸發(fā)特權條件,是否發(fā)動特權奪靈!】
聽到提示,肖染沒有猶豫,果斷選擇奪靈。
他脫口的瞬間,鐵牌上的黑煙再次冒出,而那股涼意也從鎮(zhèn)厄令上迅速蔓延到他全身。
接著,他感覺到一股無形的力量從自己體內涌出,直接沖向李裳的尸體。
剎那間,肖染面前一陣模糊,李裳的記憶開始浮現(xiàn)在肖染面前。
“賤人,你還敢跑,老子打死你!!”
伴隨著李裳的叫罵聲,穿著青色校服的女孩被粗暴的推倒在地上,肖染沒見過楊萱的面貌,可那身衣服是不會錯的,她就是日記的主人楊萱。
只是接下來,記憶中的畫面,卻是讓肖染皺緊了眉頭,只見李裳緊接著就是一陣拳打腳踢。
這李裳的拳腳勢大力沉,地上的楊萱沒幾下就疼的昏死過去。
這時候一個人影沖過來,攔住了李裳,不是別人,正是濤哥。
“大哥,別打了,打死、打殘了就不值錢了。”
濤哥抱著李裳的胳膊說道。
卻不想李裳轉過頭來一巴掌拍在濤哥的臉上,打的濤哥一個踉蹌,差點摔在地上。
“滾你媽的,你算什么東西也配來教我!”
李裳黑著臉,冷啐上一口濃痰,指著地上的楊萱道:“這娘們不就是覺得自己讀過幾天書么?落在了咱們拐子幫的手上,還能輪得到她裝清高,去,把她給我鎖后院地窖里去。”
濤哥捂著臉爬起來,聞言一怔,似乎明白李裳的想法,趕忙道:“大哥,老太太那兒……”
李裳斜眼瞄了一眼濤哥,頓時讓濤哥下意識的往后躲了一步。
“嘿,怕什么,我娘哪兒我去說,正好,咱們拐子幫落在這村里這么久,也該安個家了,去給兄弟說說,今天晚上咱們一起喝酒。”
說完李裳抓起地上女孩的頭發(fā):“你不是清高么?今晚上我們兄弟輪流伺候伺候你,看你還清高不!”
少女聞言身子不自覺的顫抖起來。
很快,少女就被一眾人拖拽出房屋,肖染看著李裳的記憶,心頭也也不禁一陣顫栗。
那一晚屋外八個酒桌坐滿了人,一眾人喝的紅光滿面,偶爾能看到幾個人結伴從后院提著褲子走出來,又有幾個人笑盈盈的放下酒盞,勾肩搭背的往后院走。
記憶如走馬觀燈,肖染控制著那些不好的畫面迅速閃過,直至那一晚,天氣格外的悶沉。
李裳坐在板凳上,不斷的打著扇子,身上已經被汗水浸濕了,嘴里罵咧咧的說道:“什么破天氣,這地方真是快要把老子憋壞了。”
濤哥幾個人坐在一旁陪笑著,誰都看出來李裳的心情不好,都不敢貿然開口說話,生怕招惹來李裳的暴怒。
見他們都不說話,李裳端起茶壺,結果發(fā)現(xiàn)茶壺里沒水了,頓時回頭朝著廚房罵道;“死了么,臭娘們,這么久都不知道添點水來!”
過了一會,楊萱從廚房里走出來,身上只有一件樸素的大褂,領口半開,頭發(fā)披散著,與之前的模樣也是判若兩人。
楊萱走來的時候,李裳還故意在她屁股上狠狠拍一把,對此楊萱似乎已經麻木了一樣,提著水壺就往廚房走。
“哈哈哈哈!”
眾人見狀一陣大笑。
似乎是在嘲笑當初那個清高的女學生,現(xiàn)在已經乖乖的變成了他們發(fā)泄的工具一般。
“還是大哥厲害,讓這小娘們和狗一樣乖乖的聽話。”一旁說話的人賊眉鼠眼,一看就不是什么好貨色。
此話一出,引來眾人一陣哄笑,李裳卻是冷哼一聲:“哼,蠢貨,都和你一樣,把女人舌頭割了,腿打斷,結果自己還要伺候。”
被李裳這么一說,男人臉色微變,只能低著頭不敢再多說話。
這時候楊萱已經將水壺放在桌上,默不作聲的站在一旁看著。
“滾,看著做什么,去把豬草都切了。”
楊萱低著頭,默默走到一旁,拿起閘刀開始切起了豬草。
李裳等人繼續(xù)喝著水,嗑著瓜子,也就是大概一盞茶的功夫,突然李裳幾人的臉色有些不對勁了。
“大哥……我!”
濤哥一行人捂著肚子,只覺得胸悶氣短喘不上氣來,李裳的臉色也同樣不好,腹中一陣陣巨疼來襲,身子一軟就倒在地上說不上話來。
這時候眼前一黑,只見楊萱不知道何時出現(xiàn)在面前。
她就蹲在李裳的面前,靜靜的看著他。
李裳瞪大眼睛,心中頓時生出一陣不好的預感,可他想不明白,她哪兒來的毒藥?更是震驚這個女人怎么敢呢??
他們拐子幫這些年拐來的女人,最多不過是反抗出跑,從沒有人敢對他們下毒的!!
楊萱似乎看出了李裳的疑惑,抬頭看著院子角落里那顆夾竹桃道:“書上說,這東西有劇毒,很簡單,只要擠出點汁水就行。”
“我弄死你!!”
李裳伸手抓向楊萱,只見他手指如鉤,五根手指粗長有力的模樣,一看就不是隨意一抓,更像是某種功夫。
哪知自己一動手,卻是引得腹中陣陣巨疼襲來,瞬間令他一點力氣都提不起來。
這時,李裳突然臉色大變,只見楊萱慢悠悠的把割豬草的閘刀提了過來。
“你……你要做什么!!”
楊萱沒有回答,只是靜靜地舉起了手中的閘刀。
她的眼神冷得讓人心悸,仿佛已經沒有了任何情感的波動。李裳想要掙扎,卻發(fā)現(xiàn)自己連最基本的反抗都做不到。
恐懼如同潮水一般淹沒了他的意識,他終于意識到,這個被他任意凌辱的女人竟然要殺他。
“你不能殺我,我娘的手段你是知道的,你敢殺我,她必是讓你生不如死!”
然而李裳的話并沒有對楊萱產生絲毫影響,她伸出手抓起地上已經沒有反抗能力的李裳,將他的頭放在閘刀下,隨后雙手用力往下移壓……
“噗!!!”
眼前的世界開始旋轉起來,緊接著濃烈的血腥味和泥土的氣味涌入鼻腔,恍惚中他看到門外朝著自己奔來的母親,張開嘴想朝著自己說什么,可意識也在此刻開始模糊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