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現(xiàn)在宋杳杳沒有那個條件也就算了。
兩人一起把飯端到桌子上,招呼家里人來吃飯。
王秀云這幾天已經(jīng)很少去地里了,基本都是在家做涼皮。
至于宋紅英每天晚飯之前都要去外面瘋跑,宋杳杳已經(jīng)習(xí)以為常了。
估摸著快到晚飯時間了,宋千靈才從外面回來,這段時間她回到家里長住,村里人雖然當(dāng)面不說,可背地里卻沒少蛐蛐她。
無非就是宋千靈是被婆家攆回來的,回到娘家來吃白飯了。
這些話爹娘奶奶可以不在意,不過宋千靈卻不能不在乎,她去之前的玩伴家找了些繡鞋底子的活兒干。
這繡工的活兒她打小就會,再加上會繡的花樣多,繡的精細(xì),也能掙點錢。
拿著這幾天掙的一點子銀錢,宋千靈關(guān)上門往家走,臉上也帶了點笑意,不想這一幕又被柳依依趴在墻頭上瞧得一清二楚。
“哎呦,你看夠了沒有啊?”
此刻,一個穿著灰色衣衫的男子趴在地上,而柳依依則是站在他身上。
謝將時一個踉蹌把柳依依給摔了個四腳朝天,看到柳依依跌下來,他不僅沒靠過去,甚至雙手一背,站在了一側(cè)。
他是文人,將來可是要做大官的,現(xiàn)下給個女人當(dāng)腳底下的板凳,算個什么事兒。
因此他越想越憋屈。
柳依依眼看著自己的搖錢樹要生氣,“宋杳杳手里肯定有錢。”
忙撫摸著他的胸膛嬌柔的道,“將時,消消氣。”
“那宋杳杳以前有好東西都是緊著你來的,前陣子還弄出來什么勞什子未婚夫,我看說不準(zhǔn)是氣你呢。”
“過幾日科考不是要開始了嗎?你這進(jìn)京的盤纏還沒有著落呢。”
柳依依這話可是一下就說到了謝將時的心坎上。
他雖然有著讀書人的傲氣,但現(xiàn)實落到頭上卻也不能不低頭。
畢竟謝家是整個村子里唯一出了個秀才,也是最有希望考上的,謝將時也的確去考了兩次,但每次卻都沒成。
他思忱著點點頭,答應(yīng)下來,“也罷,若是讓宋杳杳資助我,到時候我回來娶她做個偏房也就罷了。”
在謝將時看來,能娶宋杳杳做側(cè)室就是天大的福氣了,至于沈季宣,他壓根沒放在心上。
這邊,宋家到了飯點。
自打宋杳杳開始做飯之后,家里人看著都長胖了不少,可奶奶看著宋杳杳卻忍不住憂心忡忡,“杳杳,你現(xiàn)在怎么吃的這么少?你瞧瞧,都瘦了。”
經(jīng)過奶奶這么一提醒,家里人也反應(yīng)過來,宋杳杳的確是瘦了,不過也就是瘦了個六七斤的樣子。
宋杳杳還沒來得及回話,便被塞了滿滿一碗的飯。
“杳杳,可不許減肥啊,要是餓著自己了怎么辦?”
奶奶心疼的望著她。
宋杳杳無奈的笑了下,“奶奶,您放心,我肯定不會虧待自己的,不過這要是太胖了對身體也不好啊,我答應(yīng)您,我減到合適的體重就不減了好不好。”
老太太神色猶豫,宋杳杳連忙跑上去晃了晃她的手臂,“奶奶,我看村子里別的姑娘都很苗條,穿的漂漂亮亮的,我也想變成那樣子。”
宋杳杳說著,卻頓時讓老太太筷子一抖,嚇落在了桌子上。
畢竟,上次宋杳杳說這話的時候,還是因為謝將時,難道這次還是因為謝將時所以要減肥?
怪不得她這段時間這么反常,難不成是還想跟那小子摻合?
宋鴻兵和王秀云也不由得對視了一眼,憂心忡忡。
“杳杳啊,你不會還喜歡謝家那小子吧?你?”
宋杳杳搖搖頭,“奶奶,不會的,您放一百個心,這些日子,謝將時對我的態(tài)度我看的清清楚楚,我也知道他之前完全就是利用我把好東西都送給柳依依,我又不是傻子,怎么還可能跟他扯上關(guān)系呢。”
“沒有就好。”王秀云松了口氣,語重心長的道,“杳杳,我看出季宣是個好孩子,等將來家里有了條件就讓你們成親。”
“謝謝娘。”
說著,宋杳杳故意抬起眼睛,故作嬌羞的跟沈季宣對視了一眼,沈季宣也認(rèn)真道,“多謝伯母,您放心,這些日子我一定會努力賺錢,斷不讓杳杳跟著我受委屈。”
他深情款款的看向宋杳杳。
可兩人的心里再清楚不過,他們不過就是逢場作戲,壓根不會成親的。
吃完飯幾個人都休息去了。
宋杳杳則是敲響了沈季宣的門,“咳咳…你睡了嗎…”
“進(jìn)來吧。”
很好聽的聲音,沈季宣此刻正坐在桌子前。
這桌子還是幾天前王秀云特意給他搬進(jìn)來的,說是他是讀書人,每天伏案苦讀或者抄書都很辛苦,沒有趁手的桌子不行,所以把家里唯一一個給他搬了進(jìn)來。
不過這桌子挺破的,四個角都還墊著一塊板磚。
對上沈季宣的目光,宋杳杳不由得有些狐疑的看了看他,不知道為什么,她怎么總覺得這人早早就在等她了?
沈季宣見宋杳杳不動,勾唇道,“怎么?不是要我教你寫字?怕我吃了你?”
這人……
宋杳杳被激了下,一溜煙跑了過去。
氣呼呼的站在他身邊,“讓開。”
沈季宣有些懵,宋杳杳也學(xué)著他的樣子笑,“不是要教我寫字?當(dāng)然是我坐這里,你站著。”
“好好好。”
沈季宣反應(yīng)過來,起身站到了一邊,開始給她講起來,“這是一字,這是二,這是三……”
他筆走龍蛇,在宣紙上寫出一個個字來。
宋杳杳看著上面完全陌生的字,表示感覺自己現(xiàn)代九年義務(wù)教育白學(xué)了有沒有?
但是開弓沒有回頭箭,何況,做生意哪能不認(rèn)字,還是認(rèn)真練習(xí)起來。
宋杳杳寫著寫著,也發(fā)覺了不對。
雖然她沒在這里用過宣紙,不過也能感覺到沈季宣這紙不僅白而且柔軟,最重要的是絲毫沒有粗糙的感覺。
造價不菲。
想起上次在鎮(zhèn)上,宋杳杳不由得有了個大膽的猜測,沈季宣該不會是朝廷上的人吧?
想著,宋杳杳便被自己的這個猜想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