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陸情琛這么快就要離開,戴薔薇頓時有一種鼻子酸酸的,想哭的感覺。
原來,才相處短短幾天時間,就會產(chǎn)生依賴感了。
主要是,陸情琛一走,她就得一個人住在一個完全陌生的人家里了。
“小叔叔再見。”她只能假裝沒有情緒的,乖巧的說道。
“放心吧!交給我,忙你的去。”宋博言說了一句。
陸情琛最后看了戴薔薇一眼,這才轉(zhuǎn)身離開。
他走了以后,戴薔薇放好行李,走出房間,很有禮貌的對宋博言說道:“博言哥哥,你放心,我不會白吃白住的,吃的我會盡量自己做,以及衛(wèi)生我也會幫忙做,水電房租,我都會算給你的,你可以訂一個價格。”
看著戴薔薇認(rèn)真的樣子,宋博言都被逗樂了。
“你可是老陸托付給我照顧的人,我只要沒瘋,都不會收你一分錢的,放心住,吃的住的,哥哥都包了,我們家里白天有阿姨,也不需要你做衛(wèi)生。”
“不行不行,就算是這樣,我每天也還是要把自己的費用結(jié)算給你,你看看,一天一百五行嗎?”
其實戴薔薇知道,這么豪華的別墅,還包吃包住的情況下,一百五已經(jīng)少得可憐了,可是她口袋一共只有幾千了,太貴的話,她也承擔(dān)不起的。
她給個一百五,宋博言賺不到她錢,但至少也不會因為多養(yǎng)她一個而虧錢。
“傻妹妹,真的不用,你博言哥哥看起來是這么小氣的人嗎?”
“總之,你不嫌棄的話,我就每天給你轉(zhuǎn)一百五,直到我找到新的住處為止。”戴薔薇客氣而疏離的說。
她也不知道為什么,吃用陸情琛的,總覺得理所當(dāng)然,可是別的男生,她就不想欠人家任何人情了。
如果不是實在走投無路,她甚至不會來這里住。
宋博言被她弄得哭笑不得。“你怎么樂意怎么來!沒錢了告訴哥,哥哥有錢。”
“嗯,謝謝博言哥哥。”
戴薔薇說著,感激的看了他一眼,便返回了自己的房間。
宋博言本來還想跟人家聊聊天的,結(jié)果沒想到,小妹妹看著乖巧,實際上卻這么高冷,只好無趣的也返回了自己的房間。
陸情琛趕回家的時候,果然如他計劃的那樣,那幾個保鏢還在門口呼呼大睡。
他淡定的關(guān)上房門,像平時那樣,該做什么就做什么。
平時,他一個人住習(xí)慣了,面對冷冷清清的家,也沒覺得什么,結(jié)果沒想到,戴薔薇來住了幾天以后,面對空蕩蕩的家,他心里居然空落落的。
不知道什么時候起,居然習(xí)慣有個小女孩在耳邊嘰嘰喳喳的說話了,也習(xí)慣于,他在忙碌的時候,戴薔薇坐在客廳邊看電視邊吃零食。
他想,可能是一個人久了?所以偶爾也喜歡熱鬧一點。
也就是這時候,房門突然被重重的拍響。
陸情琛知道,是那些保鏢醒過來了。
他依如平時那樣,表情平淡的打開了房門。
“怎么回事?為什么喝了你的雞湯以后,我們幾個都睡著了?”
為首的率先醒過來以后,看到其他幾個兄弟都在呼呼大睡,這會,大家也陸續(xù)都醒過來了。
所有人都用警惕的目光,直盯著陸情琛。
“啊?睡著了嗎?我不清楚啊?剛剛我也在睡覺,剛醒來做衛(wèi)生。”陸情琛一副無辜的表情。
為首的滿臉狐疑的往里一看,果然看到地面光亮得仿佛可以照鏡子,而陸情琛戴著手套,好像什么也沒做一樣。
“我們小姐呢?”為首的繼續(xù)問。
“應(yīng)該在房間吧。”陸情琛繼續(xù)假裝。
為首的不太相信,索性直接進入了房門,然而,推開戴薔薇的房門,里面卻是空空如也。
“臭小子,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我們小姐去哪了?你竟敢騙我們?”
為首的發(fā)現(xiàn)人不在之后,猛的揪住了陸情琛的衣領(lǐng)子。
陸情琛繼續(xù)假裝一無所知的樣子,反問:“什么?薇薇不在房間嗎?我真的不知道她去哪了,會不會只是下樓買東西去了?”
“完了完了!難道我們剛剛喝的雞湯是小姐動了手腳,所以大家跟這個臭醫(yī)生都睡著了?”有個手下猜測道。
“不會吧?她一個女孩子能去哪里?”陸情琛一副擔(dān)心的樣子。
有幾個手下進入戴薔薇睡過的房間繞了一圈之后,說:“糟糕了!小姐的行李也不見了,估計是真的逃走了。”
幾人一臉惱怒,可是看到陸情琛一副完全不知情的樣子,也無法把氣撒到他頭上。
確認(rèn)了戴薔薇已經(jīng)不在陸情琛家之后,幾人連忙下樓找人去了,并在第一時間,聯(lián)系了戴敘。
自然的,戴薔薇那邊,已經(jīng)關(guān)掉了手機,拔掉了卡,只有微信還在使用。
只不過,戴敘打微信電話,以及發(fā)消息,她都是直接忽略的。
雖然面對父親的焦急,她有一定的罪惡感,可是,她不想再被控制著活著了,
戴敘聯(lián)系不上戴薔薇,又一次聯(lián)系了陸情琛。
“陸情琛,我女兒去哪了?聽幾個保鏢說,他已經(jīng)不在你家了?”
“是的……我也不知道她去哪了!我現(xiàn)在也急,不過你放心,我會幫忙找她的。”陸情琛回答。
“你……”戴敘盡可能控制著自己的情緒說道:“她在C國無親無故的,能逃到哪里去?說!是不是你把她藏起來了?藏哪里去了?”
“戴先生怎么會這么想呢?我為什么要把她藏起來?我有什么理由這么做。”
“你是不是對我女兒動了什么念頭?”戴敘咬著牙關(guān)問。
當(dāng)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陸情琛有幾分心虛起來,但他還是繼續(xù)說道:“這怎么可能?我比她大了整整十歲,再沒有自知之明,也不會對一個小女孩有非分之想。”
陸情琛這句話,非但是跟自己說的,同時,也是在嘲諷戴敘醉酒后的行為。
戴敘那端沉默了一會兒,說:“最好我女兒失蹤的事情,與你無關(guān),如果讓我查到是你把人藏起來的,我要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戴敘說完,狠狠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