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處富麗堂皇的大殿里面,一名中年男子坐在椅子上,翹著腿,一名弟子急匆匆跑入大殿。
那名中年男子淡然說道:
“怎么一回事?”
弟子低著頭,沉重道:
“宗主,長老他們的靈魂石都碎裂了!”
“什么!!!”
椅子上的中年男子猛地站起來,結果一個沒有站穩直接滾了下臺階,十分狼狽。
他顧不及狼狽丟臉之說,趕忙跑到弟子面前,追問道:
“你確定無語!”
“確定!”
弟子鄭重點頭,語氣堅定。
“怎么會……”
中年男子整個人都不好了,一身的力量一瞬間被抽空了一樣,臉色變得憔悴。
那么多的人,整整派出半個宗門的精銳,最后團滅了!
這樣巨大的打擊,沒有個幾十上百年肯定是無法恢復過來。
與此同時,其他地方,同樣在上演著這樣的事情。
也有的宗門幾乎是一瞬間支離破碎,因為,宗主死了!
雷陽宗作為仙界里面的頂尖宗門,宗主的隕落,造成的影響無疑是非常巨大。
整個宗門的弟子情緒低落,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不僅僅宗主死了,一同前去了五名長老也全都死了。
皇夢宗的宗主藏晉更是怒不可遏,對于皇夢宗來說不僅僅只是死了兩個長老。
更多是對于皇夢宗的威嚴是巨大的打擊,如同是被人狠狠打了一巴掌!
藏晉咬著牙,怒氣沖沖:
“那么多人,竟然無法收拾他,周劍虹一個小子在不周山是怎么做到,一個人對戰上百號人不落下風!!!”
下面的一群人一個個默不作聲,他們也想不明白為什么,明明那么多人,竟然都被周劍虹殺了,他自己一點事情都沒有,這就非常的離譜。
這樣的情況,如果自己等人去了不周山肯定分分鐘死無葬身,周劍虹那小子卻沒事。
…………
凌玄出了不周山,朝著最近的城鎮趕過去。
在不周山里面帶了一周時間,不知道她們現在什么情況,希望她們沒有什么事情……
很快,凌玄來到了城鎮從空中落下來,還沒有走上幾步就遇到了一個熟人,不,也不算是熟人,只能算是半個熟人吧……
眼前的此人正是許睫!
當初在登頂賽的時候,自己和洪族的族長洪衡起矛盾的時候,就是這個女人從中調節!
在她身后依舊跟著一個小丫頭。
“有什么事情?”
凌玄看著她。
許睫微瞇雙眼看著凌玄,說道:“這里不適合談話。”
“那你選一個地方。”
凌玄說道。
他一開始的時候就察覺到了對方的不對勁。
現如今自己找上門來,看來終于是藏不住了!
這女人跟葉蓓之間有什么事情!
很快,三人來到茶樓的包廂,許睫讓她的小跟班待在門口等著,她和凌玄走了進來。
凌玄坐在許睫的正對面,癱瘓在凳子上面,長長呼出一口氣……在不周山里面劇烈戰斗那么久,多多少少還是有點累。
許睫似笑非笑看著凌玄開口說道:“我該叫你湯濤還是該叫你周劍虹呢?”
“隨便你。”
凌玄淡淡說道,。
里倒是有幾分詫異,這家伙竟然看出了我們的兩個身份。
“那就叫你周劍虹吧,你現在用著這張臉,肯定是不愿意讓人知道你是湯濤的身份。”
許睫淡淡說道。
“那你也不會只是過來跟我說這個吧,那你也太無聊了。”
“怎么會呢,要是外面的人知道湯濤和周劍虹是同一人,整個仙界都要為之動容。”
凌玄沒有回答。
這家伙難道是來威脅自己?
不見得!
許睫也沒有繼續說下去,話鋒一轉說道:
“我有一個要求。”
“說。”
“把你身邊那個小女孩交給我。”
“為什么。”
凌玄坐正,看著她的雙眼,語氣很平淡,但是其中蘊含的力量一點也不弱。
他僅僅只是下仙境的修為,卻能擁有這樣魄力,他這個天才果然不是白當的。
許睫也沒有畏懼凌玄的目光,看著他說:“我是她母親,這個理由夠了吧。”
“所以你為什么要把她封印在仙凡大陸!”凌玄看著她。
如果僅僅這個條件,凌玄可不會輕易放人。
許睫看出了凌玄在想些什么,感嘆說道:“那么大一個世界……像你這樣有天賦還有正義感的人不多了。”
說罷,許睫繼續說道:
“十三年前我生下了她,但是她當時就死了,正當我準備將她埋葬的時候,她卻活了過來。”
“說是活了回來,但是她依舊如同死人一般……后來,我假裝什么都沒有發生過,繼續將她撫養長大,但是在她三歲那一年,這件事情還是暴露了!”
“我作為一宗之主竟然誕下一個死人,這種荒誕的事情,太祖他們無法接受,逼迫我處死她。”
“為了保護她的安全,我將她安置在了仙凡大陸。”
凌玄聽著,的確不是在說謊,如果不是自身經歷過這件事情,肯定是不知道葉蓓的特殊體質的癥狀。
許睫繼續說道:
“我在洪族那里看到她的時候,懷疑她是我的女兒,但是我又不相信……因為,她明明在仙凡大陸,怎么可能就到了這里。”
凌玄接著說:
“然后你就派人去仙凡大陸調查了一下,發現人已經不在了對吧!”
許睫點了點頭,說:
“對,那時候我斷定,那個就是我女兒,被你帶到了仙界。”
凌玄又接著說:
“所以后來你又看到了我周劍虹的身份以及跟在身邊的葉蓓,你就認出了我兩個身份,對吧。”
“沒錯。”
許睫點頭,說:
“否則,我也不敢想象周劍虹和湯濤這兩個天才,竟然是同一個人。”
凌玄笑了笑,沒有說什么。
許睫說:“現在時機已經成熟了,我把她帶回去,當成我收的徒弟。”
凌玄想了想,然后說道:
“這件事情決定權不在我手中,看看她本人是怎么說,如果她要跟你走,我無話可說。”
“我尊重她自己本人的意愿,你是怎么想的?”
許睫也點了點頭,說道:
“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