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離開小店一路朝著煉丹比試大會的舉辦地趕過去。
一路上凌小小都非常不高興,小臉直到現(xiàn)在還氣得通紅,她憤憤道:
“他們明明什么都不懂,只會冷嘲熱諷,哥哥一分鐘不到就能煉制一枚十青丹,給他們一分鐘他們能干嘛?”
過了片刻,她似乎是想通了,說著:
“到比賽的時候,他們就知道哥哥有多厲害,誰才是土包子,讓他們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煉丹,哥哥可快了。”
“你哥我,的確很快。”
凌玄聽聞后哭笑不得。
“那可不好,上一次我還沒有注意,哥哥你就完事了。”
凌小小自豪道。
…
又過了幾分鐘,二人來到了煉丹比試大會,這里已是人山人海,一眼過去全是晃動的腦袋。
二人去到煉丹師報名的地方,這里人少了很多,只有寥寥數(shù)十人在此。
而這里的人全都是煉丹師,尋常人也不敢來此。
凌玄二人走到此地,眾煉丹師的目光紛紛落在二人的身上,臉上多出絲絲縷縷的不屑。
他們不覺得凌玄二人當中有一個人能是煉丹師,一個十五六歲,一個十七八歲,這年紀能成為煉丹師幾乎不可能。
除了煉丹天才李皓除外,他這個年紀已經(jīng)是一品煉丹師,是整個凌國屈指可數(shù)的超級煉丹師。
“這里不是會場的入口,這里是煉丹師報名參賽的地方。”
一名好心的中年大叔開口提醒二人。
“知道,就是來報名煉丹比試的。”凌玄淡然。
“臥槽不是吧,這小子是煉丹師,從哪里冒出來那么年輕的煉丹師啊,聽都沒有聽過。”
“沒有想到這一次煉丹比試大會也炸出大魚,前幾年的李皓也是通過煉丹大會出現(xiàn)在世人萬千,然后一鳴驚人,一路扶搖而上,最后成為了江大師的徒弟!”
“……”
眾煉丹師一臉不可思議看著凌玄。
他們十幾人當中,最年輕的也都是三四十起步,苦練多年才勉強達到一品煉丹師。
負責接待煉丹師報名的婦人瞬間就緊張了起來,端莊坐直等著凌玄走來。
婦人笑著道:“還請公子出去煉丹師的令牌好登記。”
“沒有。”凌玄說著。
“什么?公子剛剛說了什么,我沒有聽清楚,還請公子再說一遍。”
婦人眨巴眼睛,臉上的笑容已開始慢慢消失,不過還是認為是自己聽錯。
其他人原本滿臉期待著凌玄拿出二品煉丹師的令牌,結果他竟然沒有令牌?
難道是掉了?還是忘記拿來了?
這不可能啊,令牌對于煉丹師來說就是臉面,怎么可能忘記拿了。
“沒有。”凌玄說道。
“那是忘記帶來,還是掉落?”
“沒有。”
“這…”
婦人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上揚的嘴角快速下沉。
她心中冷笑,“林子大了,什么鳥東西都有,沒有本事還愛裝,最后還被狠狠打臉,屬實搞笑。”
“沒有令牌還過來浪費老娘的時間,他以為老娘很閑嗎?”
她滿臉不善盯著凌玄,沒好氣說道:
“沒有令牌來這里作甚,這里只接待煉丹師,連令牌都沒有速速滾,別等我請人將你們踹出去。”
十幾名煉丹師臭著一張臉,同樣是面露不善。
他們感覺自己被戲弄了一樣,讓他們心里極為不爽。
一名地中海的中年男子冷哼,鄙夷道:
“小子,沒有本事就別攬瓷器活,還想要假裝煉丹師參賽,是準備在大眾面前丟臉嗎?”
“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害得我期待了幾秒鐘,以為是半路殺出來的天才,結果竟然一個乳臭未干的門外漢。”
“敢假冒煉丹師,你膽子挺大的啊,看在你年紀小不懂事的份上,放你一馬,現(xiàn)在立馬滾蛋。”
“……”
眾煉丹師對著凌玄各種冷嘲熱諷,他們最好不管就是沒事本事還是假冒煉丹師的人,這對于他們整體煉丹師都是一種恥辱。
“誰說一定要有令牌才是煉丹師啊,哥哥之前一分鐘就可以煉制出丹藥。”
凌小小回懟眾人。
“那他那么厲害,為什么連個令牌都沒有,有這個本事拿個令牌對于他來說不是輕輕松松的事情嗎?”地中海男子反問。
“我哥不屑于去拿…”
凌小小硬著頭皮說下去。
“嘖嘖,也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天才煉丹師的確看不起一塊沒啥用的破令牌。”
地中海男子點頭,仿佛是明白了一樣,實則語氣帶著嘲諷之意。
其余煉丹師聽聞后忍不住笑出了聲,紛紛附和地中海男子的話。
一開始勸凌玄二人離開的大叔,站了出來,好心勸道:
“孩子,離開這里吧。”
“我自己雖然沒有令牌,但是有一個老頭給我一塊。”
凌玄從儲物戒拿出一塊金色的金牌,正面刻著‘江’字,反面刻‘洺’字。
婦人看都不看,自顧自欣賞剛做的美甲,嗤笑道:
“什么哪里撿來的破爛令牌啊,我這里可不是垃圾回收站,左拐五百米就是,不用謝。”
而在場十幾名煉丹師臉上的嘲笑譏諷竟在一瞬間凝滯住了,目瞪口呆看著凌玄手中的令牌。
“這可是江大師的金牌,傳聞他也僅僅給過他兩位徒弟,能夠得到他金牌的人,無一不是他所認可的,傳聞這一塊金牌一出,就算是皇上也得給幾分薄面。”
地中海男子顫聲說道,眼瞳劇烈顫動。
在場煉丹師都認出凌玄手中這塊令牌。
他們作為煉丹師,自然關注煉丹師之間的事情,更不用說,凌國造詣最高的江洺了。
他可是凌國唯一一名四品煉丹師!
他們艱難咽了一口唾沫,眼前這名青年該不會是江洺最近招來的弟子吧……
他們看著凌玄那從始至終沒有太大變化的臉,對這些事情沒有任何波瀾不驚,仿佛在他看來都是毛毛雨的小事。
他們忽然堅信自己所猜想的可能性,這家伙絕對是江洺的新弟子!
眾煉丹師后悔不已,心中又是害怕,剛才竟然對著這位大人出言不遜,后面他會不會找我們報仇?
一想到這里,他們就怕得要死。
江洺真要弄死自己等人,那就是一句話的事情……
他們看向那中年大叔的眼光中多了羨慕,這家伙真好命,成功勾搭上江洺的弟子,而自己等人卻成了襯托他好的工具人……
那婦人聽聞眾煉丹師的話,震驚得合不攏嘴,接著一股害怕油然而生,直涌而上心頭。
“現(xiàn)在可不可以參加。”
凌玄看著婦人。
“小的有眼不識泰山,還請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一般見識。”
婦人自扇自己兩巴掌,她非常明白自己現(xiàn)在的處境,想要活下去就要低頭,擠出一絲笑容,道,
“當然可以了。”
隨后,婦人給凌玄登記好給了他一塊令牌。
凌玄接過令牌,轉身準備離開這里,一眾煉丹師湊上來,一個個滿臉賠笑,對凌玄道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