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一半,阿欣突然湊到了姜姒的耳邊:“姜姒,你說大少爺會不會發現你不在了找你,這別墅那么大恐怕天黑都掃不完。”
姜姒的腦海里面想起了昨天親親主人那一個“滾”字,苦澀的笑了笑:“可能。”
阿欣一臉的生無可戀,捂著臉:“完了完了,早知道我剛才就不亂說話了,嗚嗚嗚嗚~”
兩人一同拿了拖把毛巾,等回到大廳的時候容芊一臉得意。
姜姒懶得與她發生爭執,便拿著拖把拖了起來。
這還是她身為兩腳獸第一次拖地。
容止洲的房間因為養著小團子的關系,整天貓毛滿天飛,房間里配置的是最新款的掃地機。
誰還用這破拖把拖地!
這不,姜姒才拖了一會兒就腰酸背痛。
剛想要偷懶松懈一下,容芊就開始吧啦啦吧。
她沒耐心干脆將拖把往地上一扔,這個容芊根本就是蹬鼻子上臉了。
真把自己當主人了?
她小團子受寵的時候你還不配提鞋。
眼看兩個人的戰火一觸即發,一道清冽的聲音便從外面傳了進來。
姜姒一聽這聲音頓時兩眼放光,而容芊一臉愁意,阿欣激動的快要上天。
“姜姒!”
幾人循聲望去,容宴之正推著坐在輪椅上面的容止洲緩緩進來。
見到兩人,容芊一臉垂頭喪氣,斗志全無。
“大哥,小哥。”
容宴之一臉的怒氣:“容芊,你閑著沒事?你不知道姜姒是大哥的貼身傭人,你把她搞這里來了誰來照顧大哥?一大早沒事找事,竟會添亂。”
容芊被容宴之懟得滿臉通紅,整個容家上下最難相處就要屬這個小哥,就算已經去國外深造了幾年,卻是一如既往的桀驁不馴。
“哥,我,我這是……”
“你什么你一點都不懂事,幸好我剛好去大哥那邊碰見。”
容宴之說話的同時,眸光不停的朝著姜姒這邊眨啊眨,瘋狂邀功。
而容芊一雙手因為緊張將衣角攥得發皺。
而一直沒有吭聲的容止洲卻意外出聲:“小芊,你將她叫過來是有什么事嗎?”
容芊結結巴巴,心跳加速:“就,就,這邊的阿姨,阿姨請假了,我看她正好閑著,所以想讓她……打掃一下,別墅。”
“打掃?”
容宴之震驚的同時氣笑了,這小妹竟然讓大哥的貼身傭人打掃衛生?
真敢想。
容芊感到了一股無形的壓迫感,心里面預感到了接下來即將面對的狂風暴雨,慌亂著:“大哥,我只是看著她沒事太閑了……我沒有什么惡意的。”
可是接下來容止洲的一句話讓在場的所有人驚住了。
容止洲一臉平靜:“姜姒,小芊吩咐你做的事還不趕緊照做。”
姜姒不解的抬眸,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
“聽不懂?”
容止洲說話的聲音同前一天的清冷一模一樣。
姜姒頓時明白。
原來整半天,親親主人不是來救她的,而是當監工。
她將求救的目光轉移到容宴之的身上,很明顯他也被容止洲的話又一次驚住。
容宴之:“大哥,姜姒身體不好……”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容止洲呵斥住:“拖,拖不完不允許吃飯。”
一聽到“不能吃飯”,姜姒的天都塌了。
她的親親小魚干。
為了小魚干,忍了!
在眾人的注視之下,姜姒拿著拖把便開始“自愿”拖地。
見狀。
在一旁吃瓜依舊的阿欣拿起了毛巾,剛想擦……
容止洲直接一個眼神丟過來,“你下去吧!”
頓時,突然從天而降的“解救”讓阿欣欣喜若狂放下毛巾趕緊撤了。
姜姒嘟著嘴一臉的不高興,這親親主人真是狠心,嗚嗚嗚嗚。
不忍心的容宴之不死心,再一次開口:“哥,姜姒一會兒還得去爺爺那邊。”
容止洲并未開口回應,但是容宴之還是能夠從他的臉色分辨出他心情確實不佳。
而在一旁的容芊心里美滋滋,索然心里面很清楚這大哥并不是因為自己的原因教訓姜姒,可是只要她受了責罰就開心。
直至晌午。
姜姒累得腰酸背痛。
她真不知道兩腳獸的工作竟然這么辛苦!
可這地她才拖了第一層,期間還不小心打碎了一個花瓶,碰壞了一副百年掛畫。
容芊氣得牙癢癢,卻因為哥哥都在場有怒不敢發。
容宴之面上雖然不說心里面卻是蒙上了一層陰影。
或許連大哥自己都沒有意識到他對這個女孩子不一樣。
容止洲因為意外,性格一直很清冷沒有太多的情緒。
可是,他卻從大哥的眼里捕捉到怒氣。
一想起,他才是始作俑者。
容宴之再次打圓場:“大哥,這會兒中午了爺爺叫了姜姒過去呢,這地如果非要拖可以往后挪一挪,爺爺那兒比較重要。”
容止洲的目光一直緊緊的盯著正累得彎腰曲背反手揉腰的人。
他一句話沒說手指按動了輪椅上的啟動,自顧朝著別墅外面駛去。
見到他的背影消失,姜姒立刻就將手中的拖把丟在地上,不顧形象地坐在了地上。
而容芊害怕的看了一眼容宴之,打算開溜卻被他抓住手腕。
“小妹,我看你那么閑找麻煩,不如你來我那邊也給我拖拖地?”
容芊搖著腦袋:“小哥,小哥,你快松開我,我還有事呢。”
容宴之不屑與她糾纏,甩開她的手腕:“下次再搞事情我就治你。”
容芊嚇得驚惶而逃。
而這會兒姜姒整個身體躺在地上,閉著眼睛大口喘氣。
等到她睜開眼,容宴之的俊臉出現在頭頂上方,他雙手環胸,一臉嗤笑。
姜姒從地上爬起來,伸出手指在自己的唇邊比劃了一下:“怎么,看到我被罰你很開心?大少爺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容宴之并未接他的話,神色自若:“沒有開心。”
正在這時,鐘管家從外面走了進來。
“姜姒,我在外面等半天了,現在罰完了該去容老爺子那邊了。”
姜姒一摸頭,不解。
這怎么就一會兒的功夫,大家都知道她被罰了。
該不會去容老頭那邊也要被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