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庭祎哭得一抽一抽的,用手背抹淚。
所有人屏住呼吸,等待著她開口。
“我愿意?!彼澛暬卮鹚?/p>
“哦!”
話音落,現場炸開沸騰的歡呼,禮炮,鮮花,漫天飛舞。
傅淮祖站起身將她緊緊擁進懷里。
舞臺的后方,幾束煙花發著尖銳的哨響飛至夜空,“嘭”的一聲炸開,燦若繁星。
他們只有不斷地把對方抱緊再抱緊,提醒對方這不是夢,他們,終于苦盡甘來了……
求婚儀式過,大家盡情吃著笑著,玩著樂著,因為今晚,所有賬單由傅總買單。
沐庭祎把寶寶拜托給萬芳華便和傅淮祖脫離人群,鉆進其中一間小木屋。
他們實在太久沒見,迫不及待想要貼個嚴絲合縫。
“你討厭你討厭!”
密閉的空間里沐庭祎握著拳頭,輪番敲打在傅淮祖的胸肌上。
傅淮祖對她寵溺到放縱,笑呵呵地讓她打。
等她打累了,抱著她躺下。
“對不起寶貝,那段時間太忙了,忽略了你,現在開始,我會好好補償你?!?/p>
傅淮祖僅花幾個月時間就解決了季氏集團撤資加上股票斷崖式下跌的危機。
被媒體稱為商業鬼才,更戲稱季氏集團董事長以及中途辭職跑路的人,腸子都悔青了。
只因傅淮祖在董事大會上明確表示,傅氏集團的大門不會容許一個人踏兩次。
他把威嚴樹立到極致,公司里起初極力勸告他向季氏低頭的元老董事,全都閉了嘴。
至于他為什么一直沒有公開沐庭祎,是因為他還沒站穩腳跟,不希望在她受到傷害時,他無力保護她。
現在,他眾望所歸,只有一件事要做,那便是實現承諾,給她一個世紀婚禮。
沐庭祎躺在木地板上,不論多少次還是會害羞地看他跪立起身,雙手交叉脫衣服的樣子。
傅淮祖性張力十足的男性軀體壓下來,吻著她指尖,啞啞道:“我沒帶套?!?/p>
“唔……”沐庭祎含羞,戳了戳他的胸肌。
傅淮祖銜住她耳垂,壞笑:“我們加把勁,給夏夏添個弟弟妹妹,好嗎?”
“嗯,嗯……”沐庭祎被他蠱惑,緊閉雙眼,快要羞死了。
傅淮祖伸長手把門鎖緊,壓著她,狠狠地,用盡方法地,做。
兩人的婚期很趕,選在了沐庭祎生日的那天,8月24號。
擰巴的處女座妹寶,是她沒錯了。
南城機場。
“就到這吧。”楚凌對沐庭祎說。
今天起,他將踏上到國外讀研的旅程,黎花怕自己舍不得,沒有來這里送他。
楚凌還是把五千萬還給了傅淮祖,黎花不知怎么就開了竅,最近變得對沐庭祎很客氣。
沐庭祎深深道:“好好照顧自己?!?/p>
“嗯……”楚凌全程不敢看她,只看著她懷里吃奶嘴的小夏夏,“夏夏,叔叔走了。”
夏夏動了動含奶嘴的小嘴,不知道嘟囔了什么。
“祎祎,恕我還是沒有辦法去參加你的婚禮?!?/p>
他哽咽。
“請你記住,我的名字叫楚凌?!?/p>
沐庭祎傷感的眸子一滯,回想起在游泳館初遇時,那個戰戰兢兢在她面前自我介紹的男孩。
“也請你記得,這個世界上有這樣一個傻子,他會愛你很久很久。也將會是你,最好朋友的名字?!?/p>
楚凌努力扯起一笑,終于看向她。
“你一定要幸福?!?/p>
說到這里,他欲言又止,彎下身提上提包,轉身離去不讓她看到那滴奪眶的淚。
沐庭祎幽幽看著他的背影,高大,俊逸,卻是那樣孤單。
她在內心祈禱,希望他可以遇見,一個真正合適他的人。
而就在她轉身離開的時候,有一個俏皮可愛的女生尋著票上的登機口,和楚凌同一個方向,大步走去……
時間流逝,度過了潮濕的七月份,冷暖適宜的八月悄然而至。
兩人的婚禮要舉辦兩場,一場在北城,一場在南城。
兩場都由沐庭祎決定如何舉辦,傅淮祖無條件服從,就像婚后要無條件聽老婆話一樣。
第一場婚禮,在沐庭祎生日的前一天,于北城最大的天主教堂內舉行。
因為兩人就是在教堂里立下的約定,長大了要做彼此的新郎新娘。
婚禮現場香檳玫瑰,高朋滿座。
傅淮祖一身白色西裝,宛如童話中的王子,站在禮堂的這頭,翹首以盼那頭。
隨著盛大的婚禮進行曲響起,“啪嗒”一聲大門響,沐庭祎挽著沐正國的手走進殿堂。
這一刻傅淮祖仿佛失去感知,聽不到周圍此起彼伏的驚嘆聲,眼里只有她,他的公主。
太美了,今天的沐庭祎一襲白紗,美得好不真實。
“快快快,阿祖那小子要哭了,趕快拍下來,拍下來!”
左燼手肘頂了頂顧行舟,他旋即舉起相機放大放大再放大。
“阿祖啊,以后我的女兒就拜托你了,要好好對她哦?!便逭龂鴮Ω祷醋驵嵵卣f道。
傅淮祖側過身抹了把眼淚:“爸,您放心吧?!?/p>
“好。”沐正國依依不舍地將沐庭祎的手交給他。
兩人相視到并肩,緩緩走到了神父的面前,閉上眼睛,接受神父的祝福。
中途,沐庭祎調皮地偷偷睜開一只眼睛看傅淮祖,傅淮祖也猛地睜開眼睛看她逗她。
她急忙閃避,他寵溺一笑,重新闔眼。
兩人在神父的禱告詞中,義無反顧地說出了“愿意”的話。
當花團錦簇,當全場滿是歡呼聲與祝福,傅淮祖在花雨中湊過來,沐庭祎側耳傾聽。
“老婆,再告訴你個秘密?!?/p>
“什么秘密?。俊便逋サt眨了眨大眼睛。
他憋笑,唇貼在她耳廓:“我就是天道酬勤?!?/p>
沐庭祎聽罷,五官倏地放大,久久沒有回神。
傅淮祖抓住她的下巴輕輕扭過她的臉,吻了上去。
這個瞬間,在連成片的閃光燈中,成為了永恒。
一時之間,微博熱搜被替換了個全。
【傅氏集團總裁傅淮祖與摯愛沐庭祎結束十一年長跑于北城教堂舉辦世紀大婚】爆
【傅淮祖為愛妻購置180畝莊園式豪宅】爆
【傅淮祖為愛女建造世界上最大的城堡樂園,即日起面向全球招標】爆
……
北城的婚禮辦完,兩人連洞房的時間都不夠,就馬不停蹄趕回了南城。
8月24號的早上,沐庭祎在娘家梳妝打扮,等她的新郎來接親。
林越芝和楊茜兩人制定了一堆整人的接親游戲,勢要把他堵死。
沐庭祎坐在紅彤彤喜氣洋洋的床上,穿金戴銀拿著金扇子,裙下藏著她的鞋。
“來了嗎?”她不知道是第幾次問。
“好像還沒?!绷衷街ド扉L了脖子看。
另一邊,傅淮祖一分鐘好幾個深呼吸,把前座的伴郎左燼看笑了。
“咋滴,怕今晚洞房發揮不好啊?!?/p>
傅淮祖挑眉:“你覺得可能嗎?”
“那咋那么緊張呢?”
他搖搖頭:“不知道,比昨天還要緊張?!?/p>
開車的伴郎顧行舟笑侃:“我看是怕沐家人不讓你娶走女兒吧?!?/p>
傅淮祖無奈,似乎還真被他說中了。
“誒來了來了!”林越芝看著緩緩駛進小區的豪車車隊激動大喊。
“嫂嫂,幫我看看口紅有沒有掉?!?/p>
外面的鞭炮聲響徹天際,沐庭祎要扯著嗓子喊。
楊茜幫她仔細看了又看。
“美著呢美著呢!”
“唔……我好緊張啊?!?/p>
“害,緊張啥,該緊張的是他們,姐妹們,上!”
“好嘞!”
傅淮祖乘坐的勞斯萊斯在單元樓下停住,那里站滿了沐家的親朋好友。
這一關最簡單,方琪昂首挺胸跟刀削面似的將手里的紅包分發出去,順利過關。
“小月,他們到哪了?”沐庭祎向陪著她的大學同學藍月問道。
“已經在大廳了,在玩游戲。”
“唔,讓芝芝和我嫂嫂悠著點哦,不要太虐我家阿祖?!便逋サt心疼道。
“哈哈哈,放心,她有分寸的?!?/p>
然而此時,大廳三個一米八五往上的超級大帥哥正被保鮮膜框整得面目全非。
沐庭祎聽著外面熱鬧的動靜,也好想出去看看,她的阿祖被整成什么樣了。
好不容易闖過林越芝設置的游戲,傅淮祖理了理發絲走到沐庭祎臥室門口敲了敲。
“老婆,我來了!”
“來了來了!老總來了!”里面兩個女生,手忙腳亂拿著準備好的題目提問。
怎奈她們在網上搜索的最難的題目連顧行舟和左燼都難不住,遑論傅淮祖。
于是乎,傅淮祖輕輕松松闖過了這關。
兩人對視上,那眼里的濃情蜜意都要醉死一屋子的人。
接下來的環節,是傅淮祖必須在沐庭祎的裙子下找婚鞋。
門口都滿了圍觀的人。
只有沐釗孤零零坐在大廳,一臉不悅,不爽,好像自家養大的嬌花被豬給拱了一樣。
傅淮祖開始在沐庭祎的裙子下找婚鞋。
“哇新郎,這么著急啊,往哪摸呢。”
大家伙嬉笑道。
“不是,我很正經!”
傅淮祖等不及想把她娶走,趕緊為自己辯駁一句繼續找,好在是摸著了。
他在一片起哄聲中將沐庭祎背起,到大廳與父母敬茶,沒多久沐庭祎又哭成了淚人。
他們的婚禮場所,就定在鹿林小鎮那間醫院后面的那片寬敞的草地上,那個充滿了兒時記憶的地方。
現場布置的不似昨日北城那般盛大,多了份溫馨的浪漫。
沐庭祎穿著黑色的西裝打著領結,看到穿著婚紗,跌跌撞撞走來的傅淮祖噗嗤笑出聲。
這是她的主意,她想她女扮男裝成了他的俘虜,所以她也要他男扮女裝成為她的禁臠。
旁邊的鋼琴,一遍遍彈奏著優美的樂曲,沐庭祎在大家的祝福聲中吻上了她的“新娘”。
“接,接捧花!”傅淮祖拉了拉自己的抹胸,背對眾人準備拋擲捧花。
他不用看都知道身后是一副怎樣的光景,那爭的是不可開交。
他都可以聽到楊茜咋咋呼呼的聲音。
可意外的,居然是左燼和林越芝一起搶到,左燼紳士,讓給了林越芝。
“來來來,拍照了?!睌z影師號召大家聚在一起。
傅淮祖半俯下身摟著沐庭祎的腰,讓她環著自己的脖頸。
“來,一二三,說,祝我們的新郎新娘,一生一世!”
……
兩天后,一則驚掉所有人下巴的新聞打敗了世紀婚禮的熱搜,登頂。
55年前,季氏集團大少爺尚在襁褓就被綁架走,至此下落不明。
可就在昨天,警方那邊查到了四個月前辦理采血的女孩與季老爺的樣本高度相似。
也就是說,沐庭祎,才是季氏集團,真正的千金……
身份一下子經歷如此巨大的轉變,沐庭祎一時難以消化。
那這樣的話,她的姐姐呢?
9月1號。
季雪芙由于雇兇傷人被立案調查,最終獲刑1年6個月。
在被帶走前,她才想起那個被她狠心丟下的妹妹,第一次,想找到她。
可當她在警方那得知了結果,她笑著笑著就放肆哭了出來。
搞了半天,她這么久以來害的,一直都是她同父同母的妹妹……
這個秘密,被她帶進了深深的牢籠里,只有她一個人知道,或許會有問世的那一天,也或許沒有。
同一天時間,傅淮祖和沐庭祎開啟了他們為期一個月的蜜月旅行。
臨行前,傅淮祖對沐庭祎說:“小十一,你愿意跟我一起去冒險嗎?”
她還是,跟十一年前一樣的答案。
“愿意。”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