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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容并包？
那是強者對弱者的施舍！
當豺狼已經(jīng)亮出爪牙，你還跟它講仁義道德？
愚蠢！
李璘的目光，越過那些哭天搶地的老臣，落在了王翦和那幾個肅立一旁的武將身上。
他看到的是他們眼中壓抑不住的興奮和戰(zhàn)意。
這就夠了。
他再次開口，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壓過了所有的嘈雜。
“傳朕第二道詔令！”
大殿瞬間又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屏住呼吸，驚恐地看著他，想知道這個瘋子皇帝，接下來又要頒布什么駭人聽聞的命令。
“著，武悼天王冉閔，即刻統(tǒng)領(lǐng)麾下十萬乞活軍，不必來長安朝見！”
李璘的聲音，冷酷而決絕。
“令其，星夜兼程，轉(zhuǎn)道西進！”
“朕，要他用最短的時間內(nèi)，殺穿整個河西走廊，給朕……踏平西域三十六國！”
“朕要讓那些雜碎的血，染紅雪山！”
“朕要用他們的頭顱，在玉門關(guān)外，為我大唐，筑起一座新的京觀！”
說到最后，他的聲音里已經(jīng)帶上了難以抑制的殘暴與快感。
話音落下，整個大殿死寂一片。
所有人都被李璘這番血腥到極致的話語給震懾住了。
踏平西域三十六國？
用頭顱筑京觀？
這個新皇，已經(jīng)不是瘋子那么簡單了，他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暴君！
“臣……領(lǐng)旨！”
負責傳旨的太監(jiān)，聲音抖得不成樣子，幾乎是哭著接下了這道足以讓天地變色的詔令。
他捧著那卷明黃的圣旨，踉蹌著退了出去。
……
與此同時。
距離長安城數(shù)百里之外的官道上。
一支軍隊正在沉默地行軍。
這支軍隊的氣氛，與大唐任何一支軍隊都截然不同。
他們的盔甲樣式古樸，上面布滿了刀砍斧劈的痕跡。
每個士兵的臉上，都帶著一種麻木的兇悍。
他們的眼神空洞，卻又在不經(jīng)意間，會閃過對鮮血的渴望。
這便是乞活軍。
一支從地獄里爬出來的軍隊。
在軍隊的最前方，一個身高九尺的雄偉男子，騎在一匹神駿的朱龍馬上。
他身披重甲，手持一桿兩刃長矛，矛尖在日光下閃爍著嗜血的寒芒。
他，便是武悼天王，冉閔！
他奉李璘之命，率軍前往長安。
但他的臉上，沒有絲毫即將面見新皇的激動，只有一種沉寂。
長安的繁華，朝堂的勾心斗角，這些都讓他感到厭煩。
他，為殺戮而生！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從后方傳來。
“圣旨到——！”
尖銳的呼喊聲劃破了行軍的寂靜。
冉閔勒住戰(zhàn)馬，緩緩回頭。
他看到一騎快馬，正以不要命的速度狂奔而來，馬上之人手捧黃卷，正是宮里的傳旨太監(jiān)。
大軍停下，所有士兵的目光，都齊刷刷地望向了那個方向。
傳旨太監(jiān)滾鞍下馬，跑到冉閔馬前，幾乎是癱軟在地，他展開圣旨，用盡全身力氣，尖著嗓子宣讀：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西域諸胡，犯我疆界，戮我子民，罪不容誅！茲令武悼天王冉閔，即刻統(tǒng)帥麾下十萬大軍，不必入京，即刻轉(zhuǎn)向西征！凡有胡人膽敢抵抗者，無論男女老幼，皆……皆就地格殺！欽此！”
太監(jiān)讀完這道詔令，自己都嚇出了一身冷汗。
他偷偷抬眼，想看看這位傳說中殺神般的將軍會是什么反應(yīng)。
然而，他看到的，是一張讓他永生難忘的臉。
冉閔那張萬年不變的臉上，竟然笑了。
那不是微笑，而是一種興奮的笑容。
他眼中的死寂被瞬間點燃，化作了對鮮血和戰(zhàn)爭的無盡渴望！
他等這一天，已經(jīng)等了太久太久！
“哈哈……哈哈哈哈！”
冉閔仰天長嘯，笑聲中充滿了壓抑已久的瘋狂和暴虐！
他一把從太監(jiān)手中奪過圣旨，高高舉起，對著身后那十萬沉默如鐵的乞活軍，發(fā)出了震天的咆哮。
“兒郎們！都聽到了嗎！”
“陛下的命令！是讓我們?nèi)ァ?/p>
“殺！人！”
“吼——！”
回應(yīng)他的，是十萬乞活軍同時爆發(fā)出的，如同野獸般的嘶吼！
那聲音，匯聚成沖天的殺氣，讓天空的風云都為之變色！
冉閔猛地一拉韁繩，朱龍馬人立而起。
他手中的兩刃長矛，指向了西方！
“全軍轉(zhuǎn)向！”
“目標，西域！”
“出發(fā)！”
沒有絲毫的遲疑，沒有半句的廢話。
龐大的軍隊，轟然轉(zhuǎn)向。
那股令人窒息的殺氣，調(diào)轉(zhuǎn)了方向，如同黑色的鋼鐵洪流，朝著日落的方向，滾滾而去。
他們將帶去的，不是大唐的威嚴與榮耀。
而是，死亡與滅絕！
……
兄弟們，力挺我一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