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兩個小朋友投來了愧疚的目光,也許還是心中良心難安。
畢竟我們都想做一個好人,這是華夏人心中最底層的顏色。
若不是現實如此,若不是壞人占據上風,華夏又怎么會如此呢?
避開了兩個小朋友的眼睛,律師哥開口道:“我們去動物園吧,那里有小動物我們問問他們知不知道媽媽長什么樣子?!?/p>
有嫌棄他們煩的憤怒,也有對她們遭遇的同情,也有想在能力之內的彌補。
只是這動物園也是姐弟兩個第一次來。
對于園子里面的動物充滿了好奇,畢竟還是個孩子,還是個孩子啊。
他們兩個總是新奇的到處跑,律師哥總是一回頭人就找不到了,趕緊去尋找。
沒一會真的感覺到了一股生無可戀的,真的累啊,常年坐在辦公室里面哪有這么跑過???
“叔叔,駱駝在哪里?。俊毙浥吭阼F網上看著律師哥,好奇的問道。
駱駝?一般動物園都沒有駱駝啊!
本來就煩躁的律師哥在這一刻感覺自己的情緒已經有些按耐不住了。
便開口道:“哪有什么駱駝,沒有駱駝!”
“如果有駱駝就好了,聽說他們有兩個包包可以保護自己,還有吃的,我也要長出來這兩個包包。”
“長你X!”煩躁的律師哥險些將臟話說出口。
心中默默地告訴自己,沒事的,自己馬上就要離開了。
嗯,那邊新的工作已經在接觸了,只要一好,自己馬上走,到時候眼不見為凈,現在要做的就是陪好這兩個孩子。
畢竟在社區里面的工作履歷也要弄得好看。
逛完了動物園,姐弟兩個并不想回到那個家里面去,看著照片空洞洞的地方。
姐弟兩個提議一起去畫一張媽媽的畫像。
律師哥當然同意了。
....
“說實話哈,我從小就沒有什么畫畫的天賦?!?/p>
“如果類舉到打游戲我就是天生的手殘黨,不過小帥畫的確實很好看啊,只不過小帥這個家伙!”律師哥在直播間里面的聲音充滿了無奈。
驅車直接買了幾張畫紙還有一盒彩筆來到了一處安靜的地方。
三個人都低頭畫畫,這一刻的安靜多莫得難能可貴啊。
為了能有更多的時間玩手機,律師哥草草的就結束了自己的畫作。
“這是你媽媽嗎?”小帥看著律師哥的畫質有些驚奇的問道。
“這是我媽媽。”律師哥確定的說道。
但是小帥這個家伙左看看右看看,看了看律師哥又看了看畫質道:“這不是人吧,這是外星人?”
“這是我媽媽!”律師哥只能再次強調。
低頭看著畫質,上面律師哥畫的....實在是一言難盡。
兩個眼睛大大的,五官不成比例就算了,還戴了一個很大很大的帽子,整體看起來十分的怪異。
而且律師哥為了敷衍了事還用的是綠色的彩筆,實在是....讓人難以把這個畫的東西和人聯想到一起去。
小帥還是個孩子,實在不明白到底為什么,只能又一遍的問道:“那你媽媽是外星人嗎?”
“......”律師哥都無語了,只能開口道:“不要埋汰我媽媽?!?/p>
說著轉頭看去。
小帥確實很有畫畫天賦啊,簡單的彩筆勾勒出來的線條能夠清楚地看到媽媽帶著他和姐姐在草原上玩。
而小美也是一樣,雖然沒有畫畫天賦但是勝在認真。
也就在這個時候那邊來了通知,說是大城市的一個律所空出來了一個位置,讓他趕緊來面試。
離別的氣氛散落在周圍。
回到車上。
小美低聲問道:“叔叔,你要走了嗎?”
“明天不是說一起去吃肯德基嗎?”小帥對于離別是沒有概念的,只是想著明天去不了了。
但是律師哥,回頭看了看,或許是內心的不安在作祟吧。
他從錢包里面掏出來了五百塊錢遞給小帥,欺騙小帥說明天一定會去肯德基找他們。
并且還把上次小帥很喜歡的猴子公仔送給了他。
這可是自己的侄子送給自己的,價值不菲呢。
將自己的電話寫在了紙上,留給了不放心的小美后,送他們回家之后,律師哥便離開了。
.....
“我當天晚上馬不停蹄的就趕到了大城市?!?/p>
“那時候已經晚上十二點了,我站在律所的落地窗前往下看,到處都是光亮,這才是現代化的城市,這才是我要生活的地方。”
說到這里,律師哥顯得很是得意一樣。
“我作為高材生,自然是沒有問題的,很順利的就通過了面試,甚至拿到了不菲的工資。”
“我知道我的人生要開始了?!?/p>
律師這一行是很特殊的,最直面法的存在,也是最有可能發財的存在。
錢和權都很近...很近。
“你不知道,那一刻我覺得自己十幾年的書沒白上,我可以對得起父母,對得起自己。”
律師哥顯然此時話有點密了。
不過元濤知道,他這是...情緒的不安。
“嗯,一個律師進入了大律所確實前途無量?!痹獫隙ǖ恼f了一句,也在語言上給予了安撫。
不然怎么把嘉年華當白開水一樣刷呢?
“第二天我回到家里面收拾行李,路過肯德基的時候看到小美和小帥站在那里。”
“我本來真的想要下去和他們聊一聊的,但是....后面的車在催,靠邊停車是要扣分的我就只能走了?!?/p>
......
姐弟兩個在肯德基等到了天黑也沒能等到律師哥。
小帥有些失望的將五百塊錢卷起來藏好道:“姐姐,叔叔還會來的吧。”
“會的吧?!?/p>
“一定會的,他答應帶我們一起去吃肯德基的。”小帥舉起手來很堅定的說道。
他才不相信那個叔叔會騙他呢。
只是在他們剛回到家,繼母就將窗簾拉了上來。
幽暗的房間內,姐弟兩個人的心撲通撲通的跳。
按照‘老規矩’貼著墻站好,兩個手臂高高舉起來。
繼母嫻熟的扎好了頭發,從一旁的桌子上拿出來了一張紙條。
上面赫然是律師哥留的電話。
繼母以為這兩個家伙不死心還想要去社區或者叔叔那里舉報她,甚至抄錄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