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別哭了,我?guī)湍阊a妝。”沈言松了手,溫柔地牽著她。
“你還會化妝啊?”
俞于喜極而泣,抹了抹花了的臉。
這種男人還會化妝?
多少娘了點。
“不會,但可以學(xué),你知道的,我在各個領(lǐng)域的學(xué)習(xí)一直都挺好。”沈言笑著,將人牽到化妝桌前。
她笑笑,沒出聲,對于沈言這種不要臉的說話方式,她已經(jīng)習(xí)慣了。
她乖乖坐在椅子上,心情沉重。
今天這都遇的什么事啊!
俞于坐在椅子上,看著洛姝給她發(fā)來的一份資料,是關(guān)于剛才那個男人的。
俞母養(yǎng)的小奶狗只不過是普普通通的打工仔,被俞母的包裝下做了一個小小平面模特,又榜上了圈內(nèi)的小名媛,今天是跟著那個嬌美娘來參加婚禮的。
俞于看了一眼,眉心蹙著。
“專心。”沈言靠在梳妝臺邊上,挑起她的下巴。
俞于這才發(fā)現(xiàn)沈言正在拿著粉撲給自己補妝。
她目光水靈地抬眸瞧著他。
他的手指是滾燙的,不管是在放在體內(nèi)還是體外。
你說他長得稚嫩吧,他有時候又像個大老爺們似的,說他老成吧,有時候又幼稚得很。
長著一張滑嫩嫩的臉蛋,又奶又狼,隨意切換。
有時候俞于還真看不透他。
怪不得聿戰(zhàn)和洛姝總叫他軍師,還真不是吹的。
俞于看他看得出神。
“沈言,你談過多少個女朋友?”
沈言哂笑,“我那些經(jīng)驗都是書里學(xué)的,你可別亂給我扣帽子。”
“所以你沒談過女朋友?”俞于很好奇。
這個年紀輕輕的小伙子,身邊也是不缺美女的,要能力有能力,要長相有長相,器大活好。
沒在一起之前,總聽洛姝說別人喊他沈公子。
可也不見他動個心。
“俞老師,你可是我的初戀,我求你別傷害我。”
沈言卑微地停下手中的動作,將粉撲放到一邊。
然后從俞于的包里拿出口紅。
俞于心一揪。
心里是有點難過的。
她感覺會傷害沈言。
雖然沈言吊兒郎當(dāng)?shù)模约阂彩羌皶r行樂,互相索取的協(xié)議,但她并沒有把結(jié)婚列在內(nèi)。
沈言是知道的。
他也無所謂。
但也是這樣她才有些難過。
萬一自己哪天受了刺激離開了,這對沈言來說,不公平。
特別像現(xiàn)在,她不知道婚姻到底是為了什么。
身邊不乏有婚姻幸福的案例,比如現(xiàn)在的洛姝,聿戰(zhàn)的父母……
但也有不少反面教材。
比如安安、還有自己的父母……
誰又能保證真的有人一輩子會這么愛自己呢?
“俞老師我勸你別胡思亂想,胡思亂想心里會難過的,人應(yīng)當(dāng)以快樂為主,我們現(xiàn)在就很快樂,你應(yīng)該多往前看看,看這兒,看我!”
沈言虎口掐著她的下巴,迫使她看著自己。
他說:“那么大個帥哥站在你面前,你現(xiàn)在想著別的男人,對我是不是殘忍了些?”
她眼眸里噙著水,淚眼汪汪,但沒有哭,只是紅了眼。
但沈言看穿了她,“在我這里你不需要有什么負擔(dān),我要是真做了什么對不起你的事情,你不做什么,姝兒第一時間肯定也是會砍死我的。”
俞于抿著嘴。
沈言是真的懂怎么將人拉出來的。
他說得沒錯。
也得虧是沈言,換做是別的男人,她還真瞧不上。
沈言認真地給她涂著口紅,指腹輕輕擦過她的唇肉,在她的唇邊暈染開來。
“這口紅挺適合你的。”沈言沉了眼。
“嗯,挺潤的。”俞于還仰著頭,目光還在沈言那張神顏臉上。
這支口紅是沈言送的,送了二十四支,每一支都用一個節(jié)氣來命名,這一支,是夏至,顏色是西瓜紅,西瓜味的。
“我嘴挺干的,可以試試么?”沈言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她。
俞于毫不猶豫地說:“當(dāng)然可以啊……”
話沒說完,沈言便俯下身,雙唇與她重合。
所以,他說的試試是這個試?
俞于實屬被他嚇了一跳。
他潮濕的眼眸里流露出溫暖的光芒,就像一潭神圣的、擁有神奇力量的湖水,神秘而多情。
俞于被他吻得心里直緊繃,手心上沁了一層汗水,怔愣在了原地。
他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扯了扯領(lǐng)口上的領(lǐng)帶,松了松。
俞于可不敢再這里這么下去,她微微推開沈言。
沈言扣著她的后腦勺,不給她亂動,嗓音如沙粒般粗重,“還不夠潤……”
他溫?zé)岬拇桨昃o貼著他的唇,肆意掠奪。
俞于根本沒有喘息的機會,沈言總會在她窒息的前夕放慢速度,等她緩過勁兒來他又順勢而來。
不知過了多久沒化妝門外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
沈言這才松了口。
兩人就像墜入令人無法自拔的空間里一般,得到新鮮空氣的緩解這才將自己從溺亡的邊緣里拖回來。
沈言站在她身后,拿著梳子給她整理已經(jīng)被弄亂的發(fā)絲。
俞于急忙用補上剛才早已被他廝磨得亂七八糟的口紅。
化妝間的門被打開,是靳知南。
她剛才和宮清醉已經(jīng)進行了交換戒指的儀式,現(xiàn)在回來時進行補妝,然后換上禮服,準備要敬酒了。
她進來的時候就覺得氣氛不對,但又不能表現(xiàn)出什么。
“俞于,你還好么?”靳知南坐在她一旁的化妝椅上。
身后跟著的化妝團隊也走了進來,開始給她進行補妝。
“我還好。”俞于紅著臉回應(yīng)。
沈言沒覺得有什么,只是他還沒緩過勁兒來,只能站在俞于身后,要是此時離開,保不齊會被別人發(fā)現(xiàn)自己那控制不住的兄弟正高高抬頭。
“哦。”
靳知南見沈言領(lǐng)帶都是歪的,也不知道他們剛才在這里做了什么,自己更是不敢腦補。
她也不敢吭聲了,安安靜靜地坐著補妝。
在今天不久之后,她可能就會迎來那種場景,一想起這個,她渾身滾燙。
她摸了摸自己的唇角,臉頰比熱鍋還燙。
剛才宮清醉親她的時候,她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側(cè)腰上還停留著那個男人摟著她的炙熱的溫度。
啊——
感覺腦漿都被他親沒了。
意識是什么鬼東西她已經(jīng)完全不記得了。
司儀說了什么,她完全聽不進去。
耳邊只聽見宮清醉說:“謝謝你。”
謝什么?
什么意思?
她越想臉頰越滾燙。
這時,門外傳來三聲叩門聲,洛姝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