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三的速度非常的快,比他近的多的黑衣特工都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繞開了鐵甲車。
鬼子司機沒命的逃跑,剛才撞車,他也沒能幸免,頭磕在方向盤上,現在滿臉是血。
“砰!”
鬼子司機剛想躲進一個拐角的時候,眼前一黑,他被爆頭了。
許三快速來到他身邊,摸向他的口袋,出于后世的習慣,他覺得司機一定會帶鑰匙走。
果然入手一個硬邦邦的銅鑰匙。
十幾個黑衣特工竄向鐵甲車后面,其中兩個拿著撬棍插進去就開始撬了起來。
眼看鐵皮門就要撬開的時候,意外發生,“砰!砰!”兩聲,里面的鬼子開槍了。
兩個黑衣特工倒在血泊中。
許三再次扣動扳機,“砰!砰!砰!砰!”,以極快的速度連開四槍,將里面的鬼子打死。
這個時候,不遠處已經響起了凄厲的哨子聲,鬼子已經開始向這邊集結。
鐵甲車里有個方形鋼箱被粗鐵鏈牢牢固定在車底板上,兩個特工上去搬,卻紋絲不動。
原來鐵鏈的接口處有一把大銅鎖。
就在他們又想用撬棍去搞的時候,大群的鬼子兵已經涌了過來,“巴溝!巴溝!...”的槍聲已經響成一片,又一名特工倒下。
“快撤!快撤!我來斷后!”許三大聲呼喊。
特工們四散奔逃。
“砰!砰!...”
許三連開九槍,將彈匣清空,消滅了九個跑到最前的鬼子。
然后撿起車邊的撬棍丟進駕駛室,自己也跟著上去。
好在車子是預熱過得,踩下離合,扭動鑰匙,鐵甲車重新轟鳴。
許三猛踩油門,鐵甲車轟鳴著,像一頭負傷的鋼鐵巨獸,撞開攔路的雜物,連街邊小販來不及收起的東西,也被他撞得到處亂飛。
尖銳的警笛聲撕裂了城市的天空,“嗚——嗚——”聲由遠及近,數輛滿載日本憲兵的黑色汽車從幾條街匯合后猛撲過來。
車頂架著的機槍不斷噴吐火舌!
子彈如暴雨般打在鐵甲車的裝甲上,叮當作響,火星四濺,卻只是打了個寂寞。
這時的鬼子應該是痛恨裝甲太厚,子彈太小的。
許三不敢減速,鐵甲車龐大的身軀在狹窄的街道上橫沖直撞。哪怕他車技精湛,轉彎時車尾也不斷與兩側建筑的磚墻摩擦,磚屑紛飛。
追逐間,許三突然來到了一座橋頭。
沒錯,那就是通往公共租界的最后關卡——外白渡橋。
橋頭沙包工事森嚴,黑洞洞的重機槍槍口對著這邊。
橋是唯一生路,但也可能是絕路!
但時間已經不允許許三思考,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他猛地將方向盤打死到底!
一腳油門踩到底,沉重的鐵甲車發出刺耳的摩擦尖嘯,龐大的車身在濕滑的路面刨出兩道深溝,車尾橫掃,狠狠撞飛了橋頭幾個沙包!
就在這電光石火間,它沒有沖上大橋,而是沿著橋堍猛地右轉,一頭扎進了橋下的蘇州河。
轟??!
嘩啦啦——!
河里激起了巨大的水花,鐵甲車快速沉了下去。
在即將落水的那一剎那,許三已經將車門打開,沉下去的時候,他拿出了撬棍,隨著車子落入河底時繞進了車廂。
在渾濁的河水里,憑著記憶,摸到了那把大銅鎖,將他用力撬開。
拉掉鐵鏈,將已經松動的鐵箱收入空間,然后拿出潛水裝備的氧氣瓶,將管子含在嘴里。
沿著河床底,快速的向下游游去。
半小時后,許三在一處無人的地方冒出頭來。
快速的將身上濕衣服換掉,擦了一下頭發后,戴上了一頂紳士帽。
沒多久,西裝革履的他回到了和平飯店的房間。
在衛生間,他將那個大鐵箱子拿了出來,用刺刀把銅鎖撬開,拿出了里面的十二塊金磚。
掂了掂,大約十斤一塊。和之前唐令儀告訴他的大約1200兩吻合。
將鐵盒子丟進系統空間,從酒店拿了塊浴巾,把金磚全部包好,推進了床底下。
自己再重新沖了個澡,舒服的躺在了席夢思上睡大覺。
此時系統里已經顯示自己的任務已完成,又得到了十個立方的自由空間,還有獎勵高原戰術(中級),獎勵積分500分。
自己的可用空間,終于達到了201立方。
許三一覺直接睡到下午,華界和租界都開了鍋,鬼子到處追捕。
就在他肚子餓,準備去餐廳吃飯的時候,房門被咚咚的敲響!
從貓眼里,他看到了唐令儀很是焦急的神態。
開門后,她的臉色明顯舒緩了。
“今天外面太亂,你幾點回房間的?”進門后,她很自然的問道。
“是很亂,所以我十點不到就回房間了。”許三回答。
“這么早就回來了?那你出去辦的事,辦成了嗎?”唐令儀有些驚訝!
許三沒說話,用腳踢了踢床下。
唐令儀好奇,躬身往下面一瞅,見是一個胡亂包著的白浴巾。
起身一臉狐疑的看著許三,等著他解釋。
許三伸腳一勾,將布包移了出來。
沒有說話,而是用下巴做了個示意。
唐令儀蹲下,解開浴巾包,立即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滿臉驚恐地看著許三。
許三默默地點了點頭。
她數了一下,十二塊沒有問題。
重新蓋好,她站起身,靠近了一些,又將頭湊得更近,“這么短時間,你是怎么做到的?”
聲音極低,她嘴里的熱氣噴得許三的耳朵很是癢癢。
許三忍不住微微側頭,離開了一點,“以后細說,你怎么把東西拿走?”
唐令儀開始在房間走動。
突然她停了下來說道:“你想換房?那不如去北面住吧!那里房間更新,但是你這么多行李,我一個人可幫你搬不動。這樣,我先下樓去幫你辦理轉換房間的手續,然后叫人過來幫忙。對了,你喜歡住幾樓?那邊可有十多層?!?/p>
唐令儀的一番話當然不會無的放矢,許三猜到這些黃金不能只過一個的手,她要上報。
“好!我喜歡住高一點,你往高里開就行了。”
唐令儀沒有再久待,噔噔踩著高跟鞋下樓去了。
半個小時后,唐令儀帶了一個保鏢一樣的人上來,還帶了一個小行李箱。
“三哥厲害!”關門后,那個年輕人沖許三豎起大拇指,輕輕的說了一句。
許三這才注意,這個假扮保鏢的年輕人居然是王站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