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靠近到鬼子的警戒線,不能再靠前了,許三向后一倒翻進了水中。
小船慢慢遠離,許三終于舒了口氣,終于自由了。
他將六個改造后的魚雷迅速收入空間。
然后“腳蹼”抖動,真的化身成了一個人形魚雷朝著鬼子的艦隊竄了過去。
按海軍這邊的估計,許三一人拖著6個魚雷前進,又要避開鬼子的巡邏和避雷網(wǎng),這起碼得一兩個小時才能到吧!
但是他們沒有料到,許三只用了半個小時不到就抵達了出云號的下面。
這是重點,必須先搞定。
許三將兩顆TMC魚雷在出云號前后兩個重炮下方的水線下貼了上去。
然后將時間設(shè)置了一個半小時,之所以這么長,是因為還有很多其他的要裝。
許三準備將時間依次遞減,間隔設(shè)置在十分鐘左右。
他自己能在水里的待的時間也只有兩個多小時,雖然體質(zhì)比別人強些,但也最多十來分鐘的優(yōu)勢。
此時許三化身成了一只辛勤的小蜜蜂,穿梭在各種船艦之間將一個個的定時炸彈安裝了上去。
在忙活了一個多小時,感覺第一個炸彈的時間也就只剩二十來分鐘的時候,終于把看得上眼的十七艘大小艦艇都裝完。
快速的順著下流方向迅速離開。
游了兩公里的時候,他便直接找了個沒人的岸邊,偷偷地爬了上去。
脫掉潛水服,收入空間,這套服裝他是不準備還回去的,說不定以后還能用的上。
就這樣,一件在別人眼里千難萬難得事情,在他這里就跟吃飯喝水一般。
簡單是簡單,但也算是體力活,他可是累了幾個小時的。
計劃休息十分鐘,然后去蹲在鬼子警備司令部和提籃橋監(jiān)獄之間的街道上,他不知道鬼子接下來會先去查看出云號,還是會去救提籃橋。
只是自己先做一點準備而已。
從空間拿出了一塊從鬼子身上摸來的手表,結(jié)果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停擺了。
于是又拿了一塊,再換一塊,早前的手表居然都停了。
直到拿出昨天弄的表,才看到現(xiàn)在的時間是在晚上十點半左右。
還掉了那塊懷表后,許三也不愛看時間了。他現(xiàn)在才意識到,自己經(jīng)常看得不是時間,而是表蓋上的美女而已。
現(xiàn)在手表都收到空間,都不愿意戴在手上。
靠著黑夜的掩蓋,許三找到路旁一座二層的樓房,爬上了房頂。
拿出了一挺MG42,安裝了三腳架。再看了一眼手表,發(fā)現(xiàn)起爆的時間還有五分鐘,就點燃了一支煙,仰躺在樓頂,聽著遠處夜上海的喧囂。
這里真的很熱鬧,但也不是整個城市都這樣,只有百樂門那樣的地方才會燈火通明。
望著昏暗的夜空,許三思維也有些發(fā)散。
不知不覺間,自己來這個時代已經(jīng)三個多月了。
有很多鬼子都死在自己手里,但是戰(zhàn)爭還在繼續(xù)。
在南京戰(zhàn)場,自己能取得那么大的殺傷,其實有很大成分是出其不意的。
現(xiàn)在自己還是血肉之身,扛不住重炮,扛不住艦炮,也扛不住航彈。
自己所掌握的武器,也很難去定一場大規(guī)模戰(zhàn)役的勝負。
隨著這么多的特殊戰(zhàn)績累積,鬼子的軍部和特高科一定會把他列為重點打擊對象。
一旦陷入某個埋伏圈,也是會在劫難逃的。
“轟!”一聲巨大的爆炸聲,震驚了整個大上海。
接著又是一聲,“轟!”
同樣的巨大,全城的人都驚呆了,聲音是從黃浦江那邊傳過來的。
只是在他們還沒有緩過勁來的時候,炸響一聲接著一聲的傳了過來,仿佛連綿不絕。
這個時候,幾乎所有的人都感受到,上海灘的天要塌了。
在公共租界的一個秘密住所,被爆炸驚醒的土肥圓驀然坐起,帶起的被子直接把身邊一具白皙的**暴露了出來。
但他此時已經(jīng)顧不上這些了,他半張著嘴,眼睛睜得很大,內(nèi)心被恐懼填滿。
“芳,芳子,是碼頭那邊傳來的嗎?”他嘴唇哆嗦著問了出來。
川島芳子被寒風(fēng)侵襲,打了哆嗦,趕緊拉過被子蓋在身上。
“好像是那邊!難道是守軍的海軍大規(guī)模進攻了?”川島回答道,但有些疑問。
“不是打炮聲,只有爆炸聲,咱們趕快過去查看。”土肥圓說著開始找衣服,只是顫抖的手暴露了他內(nèi)心的不安。
自從成為中將以來,他還從來沒有這么驚慌過。他只覺得自己的心跳都要壓不住,遠遠超過一個小時前和川島芳子最激烈的時候。
要知道,這么大的響聲,估計巡洋艦也扛不住的。而且,如此密集的炸響,只有殉爆了彈藥倉才會如此。如果真的印證了他的猜想,那死傷的可就不是海軍的軍艦和士兵那么簡單了。
出云號是第三艦隊的旗艦,日本海軍第三艦隊司令長官,全面指揮侵華海軍作戰(zhàn)的長谷川清中將就在上面。還有他的那些幕僚們,比如第三艦隊參謀長巖村清一、駐華海軍武官本田輔等,那可都是上將級別的大官啊。
更加操蛋的是,自己白天的時候是豬油蒙了心,親自給艦長鐮口道章大佐打電話,讓他劃了一個小區(qū)域給自己的那些手下做臨時安全屋用,手下們都興高采烈的過去了。
現(xiàn)在怎么辦?爆炸聲還沒有停止,殉爆聲此起彼伏。連附近樓房和鬼子的陸上建筑都震碎了玻璃。
甚至有的炮彈飛出了艦船,落到了岸上地面。
整個黃浦江的黑夜,被爆炸的紅光渲染得五彩繽紛。
不時還傳來艦橋、龍骨斷裂發(fā)出的刺耳‘咔嚓’聲。
幾公里外,海軍的章專家和之前的爆破小組,他們都在一個樓頂用望遠鏡觀察這里。
看到這樣震撼的場面,全部都驚呆了。
特別是意大利的魚雷專家雅各布,他的嘴里就沒有停止過,“哦,賣噶的!哦,賣噶的!...”
他想不通,他無比熟悉的六個水雷,怎么會造成這么的動靜,這是把人家一個整編艦隊,從大到小,一艘不差全部炸毀啊。
什么樣的爆破專家能做到這樣的爆炸效果?
別說沒聽過,他想象都是想象不到的。
我的神啊!也不知道那個執(zhí)行任務(wù)的專家現(xiàn)在還活著嗎?這一定是戰(zhàn)爭史上的一個奇跡。
一個人拖著六枚只能炸毀中小型船艦的魚雷,將鬼子的一個艦隊給炸了。
或許,他們的艦隊裝甲都很薄嗎?
可出云號是英國生產(chǎn),現(xiàn)在雖然有些落后,但也是出了名的皮糙肉厚的鐵甲巨艦啊!
雅各布邊看,邊陷入了對自己的無限質(zhì)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