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萬八千元…這都夠買我命了,君離淵也不知道給我個夫妻價。
“你等著,我回去就把你那四字豪車的車轱轆卸下來拿去廢品站賣錢。”我理不直氣不正的垮起個批臉。
君離淵揉揉我腮幫子上的軟肉,他笑著,語氣玩味的道:“別這樣愿愿,我們各退一步,我給你抹個零,把后面那八千給你抹了。”
“湊個整,給我兩萬就行了。”
我:?
好好好,反向抹零算是給他玩明白了。
我抬手就要用小拳拳錘他的胸口,但君離淵早已熟悉我的套路,一扭頭就躲了過去。
可在他躲過去之后,我的小拳拳還是錘到了東西,并且沒有控制力道。
很快,我聽到了一陣熟悉的慘叫聲。
“許愿啊啊啊啊,在人間幾年,你眼還瞎掉了對吧?!”許翊凄慘的聲音響起。
我抬頭,發(fā)現(xiàn)許翊不知道什么時候過來了,此刻他正捂著一只眼睛,后退幾步,用另一只好眼瞪著我。
他今天換了一身衣服,不再是之前的那套大學(xué)生衛(wèi)衣,最重要的是,他今天給自己綁上了褲腰帶。
可惡,這下就沒辦法扒他褲子了,又少一個戰(zhàn)術(shù)。
君離淵轉(zhuǎn)頭看到了許翊,語言一如既往的惡毒:“呦,這不是弟弟嗎?今天又換了新的秋褲嗎?”
君離淵那張嘴除了吃飯接吻還能毒死人,許翊聞言一愣,頓時紅溫了,指著君離淵的手指都在顫抖。
“你…你這個粗鄙的畜牲,你難道就不穿秋褲嗎?!”
“當然!”
君離淵從容的挽起了褲腳往上提了提,露出他結(jié)實且線條流暢的小腿,道:“誰像你那么柔弱啊,本座乃兇獸饕餮,從來都不屑于穿這種東西。”
許翊被他氣的夠嗆,當場就開始深呼吸,好似在秀他那并不存在的胸肌。
這對話聽得我有些呆滯。
饕餮的真身渾身都是堅硬的鱗片跟外骨骼,而且皮糙肉厚,下面還有厚厚的絨毛,看上去就很暖和。
而許翊衣服一脫就是光溜溜的一條,壓根沒法比。
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他們?yōu)槭裁磿蝗婚_始比拼秋褲?
君離淵應(yīng)該沒有這么幼稚吧?
果然,事實向我證明,君哥果然成熟穩(wěn)重,正在許翊瘋狂制造二氧化碳之際,重劍憑空出現(xiàn)在君離淵手中,對著許翊的腦袋就砍了過去。
“下三濫的偷襲手段,畜牲…”
許翊眸光一緊,身體后仰躲過,隨后后撤三步。
但他剛剛站穩(wěn)準備反擊,就看見我狗狗祟祟的繞到了自己的身后。
幾乎是同一時間,他瞬間就猜到了我想要做什么,雙手反應(yīng)極快的抓住自己的褲子。
但我卻微微一笑:“弟弟,出來混,要懂得變通。”
說完,我一腳踹在了他的屁股上,然后狠狠地踩了他的腳后跟,成功將他的鞋給踩了下來。
許翊臉色大變,再次爆紅。
但他的身體已經(jīng)控制不住平衡往前倒去,成功摔了一個狗吃屎,并且露出了他的肉色短絲襪。
呆膠布?
原本我只是想絆他一下,沒想到又被我給開出隱藏款了。
君離淵聞言過來看了一眼,一陣嗤笑:“弟弟,打不過改勾引了嗎?”
“但是你的方向錯了,愿愿明確說過了,只有帥氣的男人穿白襪子才能勾引到她,丑男人穿絲襪不行嗚嗚嗚嗚…!”
君離淵說到一半就被我給強行捂嘴了。
行了君哥,你心里知道就好,不用堂而皇之的說出來。
許翊臉朝下還趴在地上,他是個容易害羞的體質(zhì),被君離淵這么一說,不單單是臉,全身的皮膚都要紅了,那股子怒氣都要燒起來。
“你們…欺人太甚!”
他雙手撐地,從地上爬了起來,手中結(jié)印,口中吐出一連串我聽不懂的卷舌音,隨后我看見天邊有萬束金光朝這邊飛來。
而那些金光照在身上,感覺并不是很舒服,讓我有種被灼燒的痛感。
君離淵嘶的一聲后退幾步,眉頭緊皺。
他的情況比我還嚴重些,那裸露在外面的皮膚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傷痕,有潰爛的趨勢
許翊看著我們,他的笑容扭曲到極致:“這是天界的神光長槍,專門克制你這種畜牲,饕餮,你要是還想活著,就不要插手我與姐姐的事。”
天邊的金光越來越近,我看清了那確實是一大群如同飛鳥般的金色長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