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司珩臉上表情多變,有疑惑也有擔(dān)心,最后都變成了開心。
他說不清自己心里現(xiàn)在是什么感受。
總之,因為賀煙的到來,讓他多云轉(zhuǎn)晴了。
“我以為我不在家,你會回賀家。”
薄司珩少見的緊張,想去拉賀煙的手又不敢。
賀煙歪著頭看他,噗嗤一笑。
她波光瀲滟,是成心想要逗一下他。
“你不在家,我自然也不想待……所以就和薄奶奶說,要過來找你。”
“你……原來奶奶不肯告訴我你的行蹤,是你們串通好了。”
薄司珩聽到賀煙這么說,下意識的心跳加快。
對賀煙,他是寵溺多過無奈。
他也明白她她必然是有其他的事情。
“我還以為你是記掛我。”
“我,是因為賀家在這里承接了一場古董展覽,所以也過來看看。”
賀煙心里確實是有點不放心薄司珩。
可話到嘴邊,又換了說法。
“原來我只是那個順便,哎,傷心了。”
薄司珩故意假裝吃醋,實則眼底的笑容透著滿滿的心機。
賀煙忍俊不禁,只好配合他。
“好啦,我到這的第一時間就來找你了,誰的事更重要,你還看不出來?”
她主動過去拉著薄司珩的手,一招拿捏。
“我為了來找你,還沒吃飯,現(xiàn)在肚子很餓。”
剛才她進來就發(fā)現(xiàn)他面前的食物都沒動,猜到他沒胃口。
沒辦法,她只能趕緊過來履行妻子的職責(zé)。
“好,你想吃什么?”
薄司珩立即就被那雙亮晶晶的眸子勸服。
他牽著賀煙的手坐回到桌上。
這家餐廳是屬于私房菜,每個包廂里都有一位大廚現(xiàn)場制作菜點,主打一個精致但吃不飽,不過因為名氣大,所以一般招待都是選這種地方。
這也是能隨時迎合不同客人的口味。
其他人面面相覷,不知道突然出現(xiàn)的女人是什么來頭。
只是看薄爺對她這么特別,一個個都表情古怪。
“這位小姐好像和薄爺關(guān)系不一般。”
“你管他呢,只要薄爺心情好了,來什么女人都無所謂。”
那些人看到賀煙,猜不透她的身份,都只能尷尬的笑笑以示招呼。
賀煙也只是點點頭,多的不在乎。
她看到薄面前的酒杯,蹙了蹙眉瞥他一眼。
“不能喝酒。”
“沒喝,我喝茶呢。”
薄司珩端過一旁的茶杯淺喝了一口。
賀煙抿著唇忍俊不禁。
“小姐,你要吃點什么嗎?我們這邊有菜單。”
服務(wù)員立即過來服務(wù),廚師也在等著。
“這幾道菜都要,不過,你們可以用我?guī)淼南懔稀!?/p>
賀煙從包里拿出一個小瓶子,那里面其實是藥用的香料,放在菜里可以讓人胃口大開,就適合給薄司珩這種人吃。
“這?”
廚師還有點不敢輕易答應(yīng),因為不確定那些是什么。
薄司珩側(cè)頭寵溺的看了一眼賀煙,唇角微勾。
“聽她的就行。”
“好的。”
廚師和服務(wù)員都很震驚,他們是聽過這位京圈太子的大名,沒想到他竟然對這個女人這么好,看來兩人的關(guān)系絕對不一般。
于誠站在一旁,心里高興,臉上的表情都快繃不住了。
薄爺看到少夫人來后,簡直像變了一個人。
他說什么來著。
少夫人果然是薄爺?shù)母P恰?/p>
薄司珩本來沒胃口,可吃了賀煙特制調(diào)料的菜后,也吃的很好。
完全沒有一點剛才那百般不情愿的樣子。
賀煙聽著薄司珩和那些人商量事情,沒多大興趣,只是時不時給他夾個菜,而聽著那些人不斷的恭維他,也是切實感受到他這個薄家繼承人的影響。
一頓飯,差不多吃到了十點。
已經(jīng)到了賀煙睡覺的點。
她也忍不住打了一個哈欠,就立即被薄司珩扶住。
“你是不是著急趕路過來累了?”
薄司珩看似是在談工作,可一直在注意賀煙。
發(fā)現(xiàn)她打瞌睡,立即就止住了話題。
“各位,今天就先談到這里吧,其他的細節(jié)問題,我們明天再說。”
合作方當(dāng)然不敢有異議,立即站起來相送。
薄司珩也沒有客氣,牽著賀煙離開。
他在這里是訂了一間總統(tǒng)套間,正好在餐廳樓上。
那些人看到兩人這么親密,也忍不住議論。
“聽說薄爺不近女色,這是怎么回事?”
“還能怎么回事,薄爺是個可是個血氣方剛的男人,再怎么被傳不近女色,也不可能真的當(dāng)和尚吧。”
這些話,被一同過來的人聽到,立即記到了心里。
他立即給自己的上司發(fā)信息。
薄遠舟因為薄家這個大項目也過來了。
他聽到薄司珩在這里有艷遇,立即迫不及待想來看好戲。
結(jié)果他敲了半天門,薄司珩才出來。
看到薄遠舟,他的表情立即沉了下來。
“二叔這時候過來干什么?”
“司珩啊,你這怎么半天不開門?莫不是躲在里面干什么呢?這個項目這么大,二叔本來也需要負責(zé)一部分,所以有些事情想過來找你說說。”
薄遠舟看到薄司珩脫了外套,認定他是想出軌。
只不過還沒有實施,就被自己打斷。
“二叔,時間太晚了,我需要休息,有什么事明天再說也一樣。”
薄司珩瞇著眸子很不悅,他礙于身份不能發(fā)火。
可他也不能就這樣讓薄遠舟進去。
“明天怕是來不及啊。”
薄遠舟一臉的胸有成竹,他身后還跟著其他項目負責(zé)人,就是為了揭發(fā)薄司珩行為不軌的時候,必須得有觀眾。
這時候,賀煙裹著浴袍突然從薄司珩身后走出來。
她不是薄司珩也不用顧忌什么。
“是誰這么沒有眼力勁兒?打擾我們夫妻。”
“怎么是你?”
薄遠舟看到賀煙立即瞪大了眼睛。
賀煙看著他輕蔑一笑。
“不是我還能是誰?難道薄二叔是覺得薄司珩會出軌,所以才特意過來想抓奸?”
她直接倚在薄司珩懷里,眼底都是囂張。
看到薄遠舟這么明目張膽,她也不客氣的反擊。
“我們新婚夫妻分不開怎么了?難道我不能來找他嗎?”
“當(dāng)然不是。”
薄遠舟嘴角一抽,臉上的笑容都維持不住。
他怎么總是在賀煙這里吃癟?
薄司珩神情輕松,配合的攬著賀煙。
他就知道,夫人總能在危機關(guān)頭出來維持自己。
而且效果總是那么一針見血。
“既然不是,那薄二叔就別在這里礙事了,你要是不來打擾,我們正要準(zhǔn)備洗鴛鴦浴了,我們夫妻感情好,當(dāng)然要盡快滿足奶奶的心愿。”
賀煙抱著手臂,欣賞薄遠舟因為震驚而變臉,卻還要強行壓抑。
其他負責(zé)人也都秒懂了這話的意思。
看來外面對薄爺和薄家的傳言,都不可盡信。
薄遠舟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
他收斂了笑容,瞇著眼睛是很不高興。
“賀煙,原來你這么快就想生孩子來分薄家的家產(ch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