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管她,惡人自有天收,該付出的代價誰也跑不了。”
賀煙看著賀依依,毫不掩飾心里對她的厭惡。
一個明明在賀家享受了二十年幸福人生的人,就因為骨子里帶著難以抹除的邪惡基因,就這么輕易將自己的人生顛覆。
這一切的因果,都該她自己承擔。
“你們把人帶回去服刑吧。”
賀煙不再關注賀依依的事情,她自問已經夠大度了。
“做了這么多壞事,真是便宜她了,果然這兩父女都是一樣的。”
林安安氣不過,還不解氣的在賀依依臉上拍了拍。
確認她是真受打擊變傻了,還覺得不夠。
惡劣的基因真是一脈相傳。
一個為了報仇,可以在壽宴上下毒,當眾用上百條人命威脅別人。
另一個,更喪心病狂,竟然找來雇傭兵無差別攻擊。
“都是沒有人性的渣滓。”
林安安回想剛才那一幕還覺得心有余悸。
此刻現場仍是一片狼藉,特警將該帶走的人全都帶走后,陸宴澤和江律的人則留下來處理后續的事情,打掃現場。
廣場地上還殘留著數片血跡,提醒剛才的驚心動魄。
“剛剛那些受傷的人都沒事吧?”
林安安不由得有點擔心,要是因此有人喪命,李光輝的惡就更贖不清了。
她一回頭,正好就看到賀煙捂著小腹表情難受。
“小煙!你怎么了?你別嚇我!”
林安安的一聲驚呼頓時將其他人的注意力吸引過來。
江律更是一臉的慌亂。
“怎么回事?”
他急忙跑過來,就看到賀煙臉色很差。
心里頓時警鈴大作,擔心賀煙出什么事他沒法面對薄司珩。
“我剛剛就覺得你太冒險了,你現在有沒有事?不行,你趕緊去醫院,我馬上聯系文謙那邊等著,安安,你陪她一起!我去開車。”
賀煙擰眉彎著腰一直在深呼吸,是想壓下去這個難受的反應。
所以她根本顧不上回答兩人的問題。
眼看著江律慌張的跑走,她想制止都來不及。
不是……他在急什么?
這時,一聲刺耳的剎車聲從身后傳來。
賀煙回頭,就看到從車里驚恐跑下來的陸宴澤和薄婧寧,兩人眼里的擔心都快化實實質的向她跑來,婧寧還紅著眼睛要哭了。
“嫂子!!”
“小煙,你不是答應過我不要沖動嗎?”
陸宴澤顧不上其他,直接就將賀煙抱進懷里,想要確認她是不是受傷了。
他心里懊悔,早知道賀煙不會聽話,他就不該走。
從路人的視頻和記者的直播中,看到賀煙這么冒險,他的心幾乎揪到了一處,生怕自己剛才離開會是和她的最后一面。
“我知道你很厲害,但你能不能別這么逞能?”
陸宴澤說到最后,氣息不穩,生氣中還帶著后怕。
賀煙一臉莫名其妙。
她瞪著眼睛,急忙將陸宴澤重重推開。
“不是,你們腦子里在想什么?”
看到三人都是一臉驚慌害怕的表情,賀煙都懵了。
“你老實告訴我,你傷到哪里了?是肚子嗎?是不是孩子有什么事?”
陸宴澤沒有注意賀煙的表情,還在自顧自的說著擔心。
賀煙擰著眉,表情簡直無語。
“你別咒我的孩子,他們好著呢!”
被這么一打岔,她剛才胃里那股難受勁也莫名消下去了。
不過賀煙也是看出來,他們真的在關心自己。
“我一點事都沒有,只不過是剛才收拾李光輝時,動作幅度有點大,可能不小心把兩個小家伙吵醒了,所以他們在我肚子里鬧呢!”
“我就是突然覺得很反胃,差點吐了,才一直在壓抑這個情況。”
林安安和薄婧寧都驚訝的瞪大眼睛。
合著剛才她們表錯情了?
“嫂子,你真的沒事嗎?不是為了安慰我們吧?”
薄婧寧似乎是來的路上哭過,現在眼睛還是紅紅的像只兔子。
她也是沒想到自己親爸會是這樣的人。
心理落差太大接受不了。
“我真沒事,你們都不用擔心。”
賀煙有點好笑,她看向一旁的陸宴澤,又有點感激他們這么關心自己。
“你去薄遠舟家救人怎么樣?還順利嗎?”
“遠不及你剛才的情況嚇人。”
陸宴澤也總算松一口氣,心里還有點回味剛才抱她的感覺。
或許這也是唯一一次,以后都不會再有機會。
“嫂子,那天半夜,我爸爸和李光輝就是想預謀要害你和珩哥哥,他們想在劫囚徒的時候動手,我嚇壞了,可是被爸爸發現,又沒辦法報信。”
“今天好不容易趁媽媽沒注意,就偷了爸爸的備用機才能聯系到你們。”
薄婧寧這幾天被關在家里,已經看清了自己父母的真面目。
她在覺得心驚的同時,更加不能認同。
可是她勸也勸了,還在家里發了脾氣鬧情緒,都沒有用。
“對了,珩哥哥呢?他在哪里?今天爸爸也出去了,他會不會是想要對付珩哥哥?嫂子,我們要快點去提醒他!”
薄婧寧一想到可能會出事,就急得去抓賀煙的手。
她不能讓這種事情發生。
否則奶奶一定不會原諒他們一家。
“薄司珩去西城的工地了,陸宴澤,我們分頭走,你先去找薄遠舟。”
賀煙表情也變得凝重,李光輝過來對付她出動了這么多精銳,薄遠舟那邊肯定也是全部主力,他為了這次機會肯定做足了準備。
“現在就走。江律,安安,你們負責這里收尾。”
“那你快去吧,這里交給我們。”
林安安看了一眼江律,這種危急時刻,她也顧不上和他斗嘴。
江律發現剛才只是一場烏龍也狠狠松了一口氣。
幸好賀煙沒事。
“對,薄爺的事情要緊。”
他帶著剩下的人,將整個被封鎖的范圍內全部排查一遍,要確保沒有任何一個危險分子離開。
賀依依也神情呆滯的被特警人員帶離現場,送往女子監獄。
賀煙和薄婧寧便立即上了陸宴澤的車。
……
與此同時,西城工地。
這塊地皮的面積非常大,足有十幾個足球場那么大。
這也是和政府合作的重點項目,被薄家拍下來后要興建巨型商場,為旁邊的高鐵站和機場的客流提供一個舒適的中轉站。
此刻,薄遠舟正等在一棟剛建好骨架的大樓中。
他要和薄司珩做最后的對決。
“薄爺,大樓的平面圖在這里,這樓的外框已經建完,但里面什么都沒有。”
于誠拿著平板遞到薄司珩面前,是在分析薄遠舟選在這里的目的。
而且薄遠舟選的樓層還是在十九樓。
這么高的地方,如果雙方發生沖突,傷亡會很大。
“十九樓?呵,薄遠舟還真是目的明顯,我知道他選這里的原因,因為這棟大樓是準備建成酒店的,也是這期項目里最高的地方。”
薄司珩臉上掛著冷笑,是嘲笑薄遠舟可笑的執念。
“至于十九層,是因為他的野心謀劃了十九年,在我父母死的那一年。”
他懂薄遠舟的狼子野心,更覺得諷刺。
為了搶到薄家的一切,他將龜縮做到了極致。
“現在終于探出頭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