馳喻打開車內燈,見她渾身濕透,還發著抖,眼神委委屈屈的。
他沒好氣地輕彈了她額頭一下,“不會躲雨?”
夏姝然哼哼唧唧,“沒來得及嘛。”
馳喻叫她把外套脫了。
她里面穿的一件開領、褶皺收腰修身的針織衫。
原本是淺紫色的,現在被水浸成深紫色了。
身前的線條緊緊貼合,夏姝然不好意思稍稍遮了一下。
對馳喻傻笑,“不是故意這樣穿的,就是隨便挑了一件。”
馳喻挑眉沒說什么,示意讓她繼續脫。
“?!”夏姝然立馬抱緊自己,羞紅著臉,“喂,耍流氓啊……”
“到我公寓最快半小時,想感冒?”馳喻道,“ 你把衣服脫了,我外套給你包著。”
“全,全脫?”
“不然?”
“那,那內衣褲呢…”
馳喻掐了一下她的臉頰,“不用。”
“啊!疼!”夏姝然努嘴,開始脫衣服。
毛衣下就是內衣,她可不穿土土的秋衣。
夏姝慢吞吞地把毛衣脫了,偷瞄了一眼馳喻,他在認真開車,沒注意她。
馳喻剛上車,就把他的外套脫在她手邊了。
她立馬套上了他的外套,一件暗色厚衛衣,她能當裙子穿了。
她再把褲子、鞋襪都脫了,隨后就光溜溜地縮在馳喻還帶著他體溫的衛衣里。
淡淡的清香,是他身上的味道,是不是飲食清淡的人都會有體香?
上天真是偏愛他,沒有臭男人的臭味。
而且他全身皮膚白皙,薄肌線條清爽流暢,既不像健身教練那樣夸張,也不是瘦雞仔。
夏姝然想每天都抱著他,不撒手。
一個等紅綠燈的間隙,夏姝然不緊不慢地握住馳喻放在換擋桿上的手。
他輕聲道,“怎么?”
夏姝然將他的手貼在她臉頰上,親了一口他的手背,“冷。”
馳喻的手熱乎乎的,他除了衛衣就只穿一件黑t。
馳喻和她說過,他體質天生不怕冷。
夏姝然現在皮膚冰涼,他的手就像她的暖寶寶,貼在哪,哪就暖和。
馳喻感受到她的溫度,不由有些擔心,“車里暖氣開了最高,你怎么會這么冰。”
夏姝然不答,只一心揉著他的手。
沿著他手背上的青筋一路摸到小臂上,摸了幾下自己先不好意思了,紅著耳朵收回手。
沒過幾秒,又操縱著他的手,貼在她額前,轉而又貼在她脖子里,兩個地方來回折騰。
馳喻單手開車也沒問題,隨她去了。
他想著快點趕路,回去讓她洗個熱水澡,別生病。
夏姝然有一搭沒一搭地和他說話,“你今晚不加班?”
“不一定。”
夏姝然努嘴,“世界首富都沒你忙,在學校都見不到你人影。”
“哦對了,剛剛淋雨了,我妝花了吧?”
夏姝然打開車里的鏡子看了一下。
“好像沒有。”
她喏喏道,“化妝品打廣告說防水,看來沒騙人。”
馳喻冷不丁來一句,“也防汗。”
夏姝然道,“你怎么知道?”
見馳喻但笑不語,夏姝然一下子直起身來,“你在別的女人那知道的?”
馳喻撩著懶淡的笑意,不咸不淡道,“Chiara小姐告訴我的。”
“胡說,我才沒……”夏姝然想到了什么,突然止住了聲。
等等,那天早上,她起床后好像是帶著妝跑走的。
“運動”一晚上,妝居然還在!
我靠。
馳喻不管夏某人此后怎么滿臉羞紅,再也不出聲的。
他將車開進車庫,打開車門,下車繞到副駕駛這邊,開門。
女孩羞得將臉死死埋在他衛衣帽兜里,一雙粉白又纖細的長腿也縮進他衛衣下擺。
他彎腰揉了揉她的腦袋,“走了。”
見她哼哼唧唧不動,馳喻直接將她端了起來,抱進懷里。
夏姝然毫無掙扎,順從地摟住他脖頸。
路上馳喻問她,“冷不冷?”
夏姝然哆嗦著雙唇,聲若蚊嗡說冷。
從地下車庫到公寓,她感覺得到馳喻邁著長腿的速度,路程很快熬了過去。
到了家門口,馳喻還抱著她,空不出手來,要夏姝然輸密碼開門。
密碼是馳喻常用的那串數字,他的生日加三個零。
他給她的銀行卡、手機鎖屏都是這個密碼。
夏姝然說,要是哪個賊套出來了,你所有電子產品都失守了。
馳喻說他懶得想。
沒想到24k自律青年也有犯懶的時候啊。
他說,“我的精力用在工作和你身上,其他的隨便。”
夏姝然躺在沙發上四仰八叉,房間里開了暖氣,她還穿著馳喻的外套沒脫。
馳喻去幫她提前蓄好浴缸里的水。
夏姝然對著浴室喊,“馳喻,要不要我給你想一個~要不用你的生日加我的生日?”
夏姝然直起身等他的回答。
“好。”馳喻走出浴室,他已經脫了那件黑t,裸著上半身。
夏姝然驚叫一聲,捂住眼睛。
馳喻淡道,“接水的時候打濕了。可以洗了,要我抱你去?”
夏姝然紅著臉慌慌張張穿拖鞋。
是一雙馳喻的男士拖鞋,他家沒有別的,只能給她穿自己的了。
她穿著大了好多,大拖鞋大衛衣,她就像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屁孩。
夏姝然捂著眼睛跑去浴室,嘴里喏喏喊著,“我去洗澡啦。”
馳喻看她關個浴室門都差點摔跤,不禁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