馳喻在學校停車場沒著急走,他先打了一個電話。
似乎是給醫(yī)生打的,不過他語氣像晚輩對長輩那樣,很恭敬。
馳喻的意思是,讓那位醫(yī)生先去公寓里等著。
馳喻打開車內(nèi)燈,傾身到副駕駛,輕輕撥動女孩的脖子,查看傷勢。
夏姝然眼前的燈光都被馳喻健壯的身軀覆蓋了。
逼仄的車內(nèi)空間,一個身材高大矯健的少年,能帶來很多壓迫感。
何況在車上,有過前例。
夏姝然幾乎是下意識,害怕地抵住了馳喻的肩膀,微微咬著唇。
夏姝然依著馳喻撥弄她脖子的角度,剛好側(cè)過頭,可以不用看他。
馳喻見女孩這么防備他,他似乎笑了一下。
他伸手輕輕地分開女孩的唇瓣,讓她不要再咬著。
“都出血了。”他低沉又溫柔的嗓音入耳,夏姝然沒那么緊繃了。
馳喻慢慢靠近女孩,給她足夠的反應時間,
鼻尖碰鼻尖的時候,馳喻稍稍蹭了蹭,能溺死人的聲音,“乖乖,哥哥親一下好不好?”
夏姝然完全拒絕不了他,她后知后覺才發(fā)現(xiàn),馳喻真的很會哄人。
只是看他想不想。
馳喻動作舒緩地吻上女孩的唇瓣,曖昧地吸吮,舔盡了她唇上溢出的小血珠,再輕啄一下她的唇角。
馳喻摸摸女孩的發(fā)頂,“別怕,我現(xiàn)在不會碰你,等你脖子涂好藥。”
夏姝然被他的溫柔迷了心智,已經(jīng)忍不住抱住他了,不過她還尚且留有一絲理性。
所以就是說,上完藥還是要來咯……
她剛打完架,脖子還疼,剛跑完步,腿也酸。
馳喻這個沒人性的…
夏姝然在馳喻懷里磨磨唧唧的。
馳喻挑眉,“你說你腿酸?”
夏姝然道,“對啊,我今天可是拼了命地跑的。”
說著還捶了捶自己的雙腿,果不其然一陣酸疼傳上來。
夏姝然沒忍住喉間溢出一聲嬌哼。
馳喻啟動了車,他雙手搭在方向盤上,聲音淡淡的,“等會去床上幫你揉。”
夏姝然:“……”
永遠不要期待一個野獸有人性!
到了馳喻公寓的停車場。
夏姝然自己下車了,沒讓馳喻繼續(xù)抱她。
馳喻摟住女孩的腰,一路半抱著她,到了家門口。
一開門,就看到醫(yī)生了。
是個長相端正的中年男人,服裝發(fā)型看上去一塵不染,手里提著很大一個醫(yī)療箱。
夏姝然直覺就認為這人醫(yī)術(shù)很好。
馳喻拉開椅子,扶女孩坐下了。
“言叔,這是我老婆,電話里和你說了,她傷到脖子了,您給看看。”
什么老婆啊……
私底下**叫叫得了,怎么當著外人的面還這樣介紹啊。
夏姝然差點鬧了大紅臉。
她只能故作鎮(zhèn)定,向這位言叔擠出一個得體的微笑來。
言叔幫夏姝然看了脖子,期間馳喻在旁邊寸步不移。
言叔拿出幾盒內(nèi)服的藥,和一瓶抹涂的藥膏。
他說這是皮外傷,不嚴重,一周左右就可以消除痕跡。
夏姝然早有預料,她其實不怎么疼的,就是看上去青紫一片有點嚇人。
反倒馳喻肉眼可見地松了口氣。
他這就要送言叔走。
言叔離開前,朝他笑了一下,“你小子,從進門開始,茶都沒給我喝一口,老婆受傷了,看來你是擔心壞了。”
言叔打趣的語氣才把馳喻喚回來。
真是滿腦子只有Chiara脖子受傷了,連長輩都忘記招待了。
馳喻連忙讓言叔再坐會,他馬上去沏茶。
言叔笑著擺擺手,“聽老馳說,他家兒媳婦塵埃落定了,是個懂事的孩子。
今日一見確實不錯,你小子好好珍惜啊,
我家小洋到現(xiàn)在都還在國外亂混呢,我都著急。行了我走了,不用送。”
言叔走后,夏姝然才知道他是霍瀟洋的父親,是全國最知名醫(yī)院的院長。
她惶恐地站起來,“我就一個皮外傷,你把這種大人物請來干嘛…”
馳喻暗忖,還不是擔心你。
不過他沒回答,他知道女孩的傷沒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