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清安若有所思揚(yáng)了下眉,婚是必須要結(jié)的,但就算結(jié)了婚,他也要把林好身邊的所有異性都清除。
第一個就是陳澤年。
林好坐上出租車后,難看的臉色才漸漸轉(zhuǎn)好,小聲嘀咕:“圓圓,你說他怎么就陰魂不散呢。”
“因為他愛你唄~”
許圓靠在她身上,有意逗她:“他愛你愛的欲罷不能,完全離不開你。”
“你少來。”林好佯裝生氣推她:“別在我面前提他了。”
“不提你最愛的哥哥,那提誰?”
許圓可沒錯過她別扭的神情,也沒有放過她的打算:“從前是誰一直把哥哥兩個字掛在嘴邊啊,現(xiàn)在真就轉(zhuǎn)頭不愛了?”
“不愛就是不愛了,很難嗎?”
林好說的面無表情:“從前是我年輕不懂事,才會招惹他,現(xiàn)在我懂事了……”
“懂事了,就該懂的鬧別扭了。”許圓率先接過她的話:“好好,我支持你,就應(yīng)該給他一個教訓(xùn),讓他以后都不敢再那樣對你。”
“沒有以后!”林好憤憤糾正。
許圓哼笑了聲,不接話,只是說:“接上小初去我家唄,讓兩個孩子一起玩玩兒。”
林好點(diǎn)了點(diǎn)頭,她也想讓小初開心一點(diǎn)。
她們兩個人回到醫(yī)院的時候,推開門就看到里面溫馨的一幕。
陳澤年正在陪小初一起玩兒。
林好臉上揚(yáng)起一抹笑,走過去:“小初。”
“媽咪~”小姑娘撲在她懷里,看到許圓,乖乖打招呼:“圓圓阿姨。”
“嗯,小初真乖,等會兒去我家,和小福姐姐一起玩兒,好不好?”
許圓摸了摸小姑娘的臉,見小姑娘開心點(diǎn)頭,也跟著笑了笑,才把視線落在陳澤年臉上,豪不見外的打趣:“好久不見啊,澤年弟弟。”
她這個稱呼讓陳澤年眸色微暗了幾分,沒什么情緒應(yīng)了聲:“嗯,好久不見。”
他并不喜歡有人提起五年前那個一無所有,狼狽的自己。
但偏偏許圓完全沒有察覺,笑著又問:“現(xiàn)在能這么風(fēng)光站到好好身邊,是不是應(yīng)該感謝我啊?”
陳澤年抿著唇,沒應(yīng)聲。
林好知道他不喜歡提起過去,輕輕用手碰了下許圓:“圓圓,過去的事情都過去了,別再提了,現(xiàn)在我和陳澤很好,就行了。”
許圓很聰明,聽出她話外的意思了,看著沉默不語的陳澤年,忽然輕笑了聲:“男人就應(yīng)該把眼界放寬一點(diǎn),沒什么不能提的,誰還沒有過不光彩的時候啊。”
陳澤年眸色微深,勾唇笑了下:“許小姐,你說的很對,每個人都有不光彩的時候,我和你提許先生的事,你能接受嗎?”
她的話讓許圓變了臉色。
林好也皺起了眉心:“澤年!”
“怎么了好好,難道我說的不對嗎?”
陳澤年面不改色看她:“你也有不愿意提起的事情,不是嗎?”
許圓看出了他的自卑底色,人一旦處于自卑的狀態(tài)里,就會無差別攻擊所有人。
她懶得和他計較,也不想讓林好為難,彎唇笑了笑:“你說的對,是我口不擇言,和你道個歉吧,不好意思啊,陳先生。”
“沒事。”陳澤年斂下眸底情緒,淡淡應(yīng)了一聲。
這次的談話不是那么愉快,許圓的手機(jī)鈴聲響起,是謝懷瑾打來的。
她走出去接電話,順帶借口帶著小初先在樓下等,把空間留給林好和陳澤年。
林好把病房的門關(guān)上,剛走到陳澤年面前,手就被他用力握住。
“好好,你是不是在和我生氣?”
“……沒有。”林好表情復(fù)雜看著他:“澤年,圓圓沒有別的意思,你別想的太多。”
“她沒有別的意思嗎?”陳澤年輕嘲一笑:“好好,你還是這么單純,聽不出來她話里的嘲諷,有時候我真的想知道,你是真的聽不出來,還是根本就不在乎我,所以面對別人這么明晃晃的嘲諷我,卻無動于衷。”
“澤年……”
“好好,她為什么敢這么嘲諷我,就是因為你對我的態(tài)度,知道嗎?”
陳澤年抬眸看她,打斷她的話,說的有理有據(jù):“因為你一直不和我在一起,她就認(rèn)為你是不在乎我的,所以才會隨意的這么輕視我……”
“肯定不是你想的這樣。”林好有時候覺得他真的很執(zhí)拗,一旦他的這種勁頭上來,就讓她覺得很累。
他總是想用這種方式逼她……
可人的心理都是逆反的,他越是逼她,她就越想逃避。
“不是我想的這樣?”陳澤年深黑的瞳孔凝注著她,又問:“好好,就算是我多想,可你打算晾我多久?五年了,還不夠嗎?”
“我……”
林好輕輕咬唇,看著他,卻說不出一句話。
“是不是我做的還不夠?你難道就真的感受不出我有多愛你嗎?”陳澤年握緊她的手:“好好,今天我真的等不住了,我就想要一個答案,你什么時候能夠接受我?我只要一個準(zhǔn)確的答案。”
“澤年……”林好垂在身側(cè)的指尖悄然攥緊。
“好好,我也不逼你,如果你今天給不了我準(zhǔn)確的答案,那我也知道你的意思了,你終究也是看不起我的……”
“我沒有!”林好被他逼到極點(diǎn),脫口而出:“等你出院,我們就在一起,行嗎?”
得到她肯定的回答,陳澤年怔了下,隨即露出笑容:“好好,我很期待那一天的到來。”
林好勉強(qiáng)揚(yáng)起一抹笑,又和他聊了幾句,就借口小初還在外面等著,離開了病房。
她剛走,陳澤年的手機(jī)鈴聲就響了起來。
他輕呼一口氣,眉眼間多了幾分真心的柔情:“薇薇,怎么了嗎?”
“澤年,我想你了。”那邊的女聲聽起來很虛弱,輕咳了幾聲:“你陪我回去后,她沒有懷疑你嗎?”
“我找了一個病情,用住院的方式瞞了她。”
陳澤年聲音很低,關(guān)心地問:“你最近有沒有好一點(diǎn)?”
“不好,澤年,我一點(diǎn)都不好。”
那邊的聲音帶了一些哭腔:“醫(yī)生說,我必須要快點(diǎn)手術(shù)了,但還是沒有合適的捐獻(xiàn)者,只有等她了,她還沒有同意和你在一起嗎?你都圍在她身邊,哄了她五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