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珠?
我聽完立刻就驚得站起來。
養(yǎng)父給我的那本書上就有關于地珠的記載,“地有吉氣,土隨而起,形若圓珠,魚鱉。”
翻譯成人話就是,地脈靈氣經(jīng)過千年積攢,會逐漸在平地上隆起一個土包。
挖開土包,你會看到一個像魚眼珠似的東西。
這東西就是地珠。
傳聞地珠屬于天生地養(yǎng)的靈物,需要經(jīng)過千百年的地氣滋潤,才有凝結成珠的機會。
這東西是地脈的靈氣精華,相當罕見,大部分地師尋找了一輩子,都不一定能找到一枚。
段叔搖頭晃腦說,“說的沒錯,正因為地珠是地脈靈氣的精華,才能替小鬼補齊缺失掉的地魂。”
這是煉制融魂丹的必須品,少了它,小妮會一輩子渾渾噩噩,無法開啟靈竅。
再有就是三十年以上的還魂草,這玩意出現(xiàn)的概率同樣很低。
還魂草一般會長在大山深處,西南當?shù)乇榈厥撬幉荩乙恢赀€魂草不難。
難得是這種植被很難存活超過十年,必須是有靈穴滋養(yǎng)的地方才有可能存活這么久。
我沉默了。
段叔要我找的兩種東西都這么罕見,普通人一輩子都難以實現(xiàn)。
可為了小妮,我還是把這兩種東西記在了心里。
暗下決心,一定要盡快把它找回來。
走出草藥鋪子,林遠發(fā)現(xiàn)我悶悶不樂,便主動開口道,
“我說過自己欠你一個人情,一定會找機會還的,既然你這么迫切要養(yǎng)小鬼,我就負責幫你搞定融魂丹的事吧。”
我驚喜地看向林遠,“你知道去哪里能找到這兩種靈物?”
“不知道!”
他一句話就讓我泄了氣,可下句話又給了我一定的希望,
“我認識一個風水師,他花了半輩子的時間研究風水靈脈,去過很多深山大川,應該知道關于地珠的下落。”
至于還魂草,這東西在西南并不罕見,未必不能找到三十年以上的。
我趕緊說,“謝謝,只要能幫我打聽到地珠的下落,我一定會好好報答你。”
“該說謝謝的是我,那筆錢對我很重要,至少能幫我續(xù)一年的命。”
林遠擺擺手,說出的話卻讓我異常驚訝。
回想第一次見他的時候,這家伙渾身插天線的樣子。
我猜想他應該跟我一樣,也得過什么邪癥吧,否則也不會隔三差五來段叔這里拿藥了。
回了雜貨鋪,我馬上找到王奎,拜托他幫我打聽還魂草的下落。
王奎眼皮跳了一下,問我又在抽什么風。
我只好說出剛才去見段叔的事情。
本以為這點小忙對王奎來說不算啥,他應該很痛快就能答應。
不料他居然變得支支吾吾起來,“三十年以上的還魂草,這也太難找了,勸你還是放棄吧。”
我說,“不試試怎么知道,你那什么表情,是不是想收費?”
王奎干笑一聲,“錢是小事,就是……”
“是什么?”他吞吞吐吐的樣子引起了我的好奇。
感覺這家伙應該知道還魂草的下落,否則不會是這種便秘的樣子。
見王奎不肯說,我直接站起來,擋住他去路,
“奎哥,不看僧面看佛面,就算你不在乎我是你堂叔,也該想想我養(yǎng)父當年是怎么幫你的吧。”
王奎不耐煩道,“靠,你怎么又拿老家的輩分說事?”
我說,“當年你好賭,在外面混不下去,是我養(yǎng)父接濟你的。”
“就連這個雜貨鋪,之前也是我養(yǎng)父的產(chǎn)業(yè),這些你都忘了?”
“都十幾年的事了,你小子倒是記得很清楚。”
王奎滿臉尷尬,不想提起年輕時候的黑歷史。
在我的已在懇求下,他只能不情不愿地點頭,表示會幫我試一試。
我問他打算怎么找。
王奎很不耐煩,“怎么找還魂草是我的事,總之答應你的我會辦到,回家等消息吧。”
“好吧,那我先回去了。”
我站起來假裝往出租屋方向走,沒等走多遠,就找了個地方藏起來。
大概等了半小時,王奎果然拉下鋪子的卷簾門,走出店鋪去了一個地方。
我決定跟上去看看。
感覺他剛才答應得很勉強,好像有什么難言之隱。
王奎心事重重走在前面,并沒有發(fā)現(xiàn)我在身后盯梢。
十幾分鐘后,他走到一棟小洋樓前面,遲疑著敲了敲大門。
我找了個地方藏起來,感覺特別納悶。
王奎雖然在城里開了店,可據(jù)我所知雜貨鋪的生意并不好。
除了黃老板那單外,他已經(jīng)近半年沒開過張。
洋樓裝修很氣派,一看就是有錢人住的地方,王奎來這里干嘛?
不等我想明白,洋房大門已經(jīng)開了。
從里面走出一個豐.乳肥臀,扭著水蛇腰的中年女人。
我去,這不是女房東柳芳嗎?
那天柳芳來出租屋找過王奎,發(fā)現(xiàn)暫住在里面的是我,曾托我給王奎帶過話。
可王奎卻表現(xiàn)得很抗拒,讓我不要搭理柳芳,還說會盡快幫我安排新的住處。
“他倆到底什么關系啊?”
我暗自嘀咕,看見王奎正對著柳芳點頭哈腰,一幅討好神情。
柳芳則對王奎勾了勾手指,示意他陪自己進屋。
王奎的表情十分為難,一臉的生無可戀,最終還是硬著頭皮進去了。
我感覺這里面可能藏了個大瓜,趕緊去街邊買了瓶汽水。
本以為他會在女房東家里待很久,不料王奎只堅持了三分鐘不到就出來了。
邊提褲腰帶邊說,“你個瘋女人,老子寧死不從!”
柳芳氣沖沖跑出來,死死抓著王奎的皮帶,
“你個孬種,怕什么,好像老娘能吃了你似的,只要你上了老娘的床,什么事都好說!”
我一口汽水差點沒嗆炸了肺,心說這也太彪悍了吧。
王奎說,“就不,我窮死不吃軟飯。”
大街上兩人拉拉扯扯,引來好多人圍觀。
王奎嫌丟人,推開柳芳就往鋪子方向跑,赫然發(fā)現(xiàn)我也蹲在人堆里強勢圍觀。
他臉色轉(zhuǎn)眼就黑了,沒好氣道,
“事情辦不成了,你想其他辦法吧。”
我指了指女房東家的方向,“你倆有事?”
他沒好氣道,“大人的事輪不到你管!”
我拍拍他胳膊,提醒說你是不是忘了,我是你堂叔。
“表的,八竿子打不著!”
他心情不好,跳起來說。
我只能請王奎去路邊搓了頓燒烤,抱著吃瓜的心態(tài)打聽八卦。
柳芳條件不差,除了歲數(shù)大點,各方面條件沒得挑。
不懂王奎為什么要拒絕。
王奎悶了一杯酒,哼哧道,
“這事說來話就長了,記得那是一個風雨交加的夜晚,當年的我還是個純情少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