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毒教的人怎么會找到這里?”
當聽到五毒教三個字后,林遠的臉色唰一下就白了。
他變得無比激動,用力扣住張文龍的胳膊。
張文龍疼得齜牙咧嘴,甩手道,“我不知道,你別問我了。”
林婉很客氣地從旁邊跑出來,用力推開林遠,說你放手,弄疼我師父了。
見她態度這么惡劣,我忍不住了,“你怎么對自己堂哥說話的?”
張文龍的蠱毒一解,林婉就開始翻臉不認人,“呵呵,什么堂哥,他也配!”
“次奧!”
這次我繃不住了,怒視林婉說,“怪不得段叔說林家什么都不缺,唯獨缺了大德!”
要不是林遠出手,張文龍估計撐不過昨晚就要嗝屁。
腫蠱一解,她立刻就翻臉不認人,良心大大滴壞!
林婉讓我體驗了一把什么叫深度無恥,“我可沒求他,是他自己上趕著解蠱的。”
“你……”
哥們從來不打女人,可這次我有點忍不住了。
麒麟臂隱隱要發作。
林遠握住我的手腕,對她搖了下頭,“我做這些事,就當是還了林家的生養之恩吧,你說的沒錯,本來就是我自找的。”
“呵,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什么算盤。”
林婉恨不得把嘴條撇成個八萬。
很難想象她這么年輕,嘴巴卻這么刁鉆歹毒,“想巴結我,讓本小姐替你說好說,獲得重回林家的機會,你個野種還是不要癡心妄想了。”
“夠了!”
就在我忍不住想抽她大嘴巴的時候,身后傳來段叔的冷哼。
他表情陰陰地走來說,“蠱毒已經解了,別賴在我這里不走,趕緊滾吧,林遠欠你家的已經還清,別污了我的地方。”
“呵呵,誰稀罕,師父,我們走!”
林婉像極了一只戰斗的老母雞,臉色難看,扶起張文龍就走。
倒是張文龍臉上閃過一抹復雜和羞愧,邊走邊回頭對林遠說,“早知今日……我當年確實不該用那種方式對待一個小孩。”
林遠不緊不慢道,“過去的事,沒必要再說。”
目送師徒倆離開,我后悔的直想抽自己一個大嘴巴。
狽精早提醒我了,讓我別顧姓張的死活。
是我自己欠,大老遠救下這對不知道感恩的師徒。
等平復下心情后,我才想起來詢問林遠,“這個張文龍跟林家又是什么關系?”
林遠說,“他是林家的老仆人,負責教一些基本的道術。”
我哦了一聲,怪不得林婉雖然是張文龍的徒弟,可性格卻這么刁蠻,平時不怎么把他的話放在眼里。
一想起這對師徒我就頭疼,全當是好心喂了狗吧。
我不想再討論關于他們的事,本打算帶上林遠出去找個地方吃飯。
上次他幫了我這么大忙,我一直沒來得及好好謝他。
林遠卻搖頭說,“既然拿我當朋友,就不用那么客氣,吃飯就免了吧,我還有事要辦。”
我納悶他成天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到底有什么事要辦。
這次林遠沒瞞我,指了指那對師徒走遠的方向,“我想跟上去,看看他們到底在搞什么。”
我深深看著林遠,“這幾天都沒下雨,你腦子是怎么進水的?”
別怪哥們說話直,感覺林遠這次舔得有點過分了。
身為朋友我有義務提醒他。
林遠卻笑了笑,抬起那張撲克牌的臉,“你以為我是放心不下,才想跟過去?”
我挑眉反問,“不然呢?”
他搖頭,說當然不是,“我只是再想一個問題。”
林家在湖北,而這里屬于貴州。
張文龍為什么要帶林婉來這么遠的地方?
如果只是為了歷練,明明有跟好的出去才對。
經他這么一說,我也納了悶。
林遠繼續補充道,“還有一件事我想不通。”
五毒教一直在苗疆深處活動,很少進入中原玄門的地盤。
這次為什么大老遠跑來找張文龍的麻煩?
唯一合理的解釋,是張文龍這老小子有事情在隱瞞我們。
所以林遠要跟上去看一看,不僅是以為他曾經是林家人。
更重要的是林遠同樣對五毒教很感興趣。
我把眉頭皺起來說,“五毒教有個什么勢力,你為什么會對它這么關注?”
林遠沉默,不肯回答這個問題。
段叔則幫我解釋道,“五毒教來自南疆,主要在廣西、越南和金三角一帶活動。”
這個組織的勢力架構極其神秘,凡是五毒教的成員,幾乎個個都懂得煉蠱。
他們作風霸道,行事張揚,儼然有獨霸苗疆的勢頭,為了追求力量,甚至不惜抓活人煉蠱,充當培養蠱蟲的溫床。
我的心猛的一震,冒冷汗說,“既然這么組織這么危險,那你還調查干什么?”
林遠低頭說,“我有不得不查的理由,你就別管了。”
說完他收拾東西要走,我思索了一會兒,趕緊站起來說,“要不我幫你一起調查吧。”
林遠奇怪地看我一眼,“還是算了,五毒教確實很危險,你沒必要跟我一起蹚渾水。”
我反倒笑了,“上次你幫我的時候,不也沒嫌麻煩嗎?”
我王安不是個欠人情不還的人。
更何況經過這一連串的事,我早就把林遠當成是自己的朋友。
朋友去冒險,我不跟,那特么還算是爺們嗎?
段叔也點頭說,“沒錯,王安雖然能力欠佳,但天賦還算過得去,這幾個月進步蠻大。”
林遠要去調查五毒教,很有可能遭遇危險。
他勢單力孤,身邊多個人照應也好。
見段叔也這么說,林遠只好同意了,“那我們可得抓點緊,他們估計要走遠了。”
我搖頭一笑說,“不急,忙活這么久還沒吃早飯呢,我們先找個地方填飽肚子再說。”
至于跟蹤那對師徒的任務,根本用不著我們親自去做。
狽精那狗鼻子,能在十里外聞出一坨翔新不新鮮。
找它幫忙跟蹤,準沒跑。
林遠同意了,決定陪我去外面吃早點。
后廚早就飄來一股香味,黃依依端著剛做好的早點走來說,“王安,林大哥,干嘛去外面吃啊,我早就幫你們把早飯弄好了。”
段叔壞笑道,“我這寶貝徒兒就是心靈手巧,不過,你平時伺候我的時候可沒準備過這么精致的早茶。”
黃依依被他說的滿臉通紅,氣呼呼地把早餐一放,自己跑回了后廚。
段叔嘿嘿一笑,表情怪怪地對我說,“歡迎你常來,順便讓我多沾點光。”
我心說鬼扯,徒弟是你自己的,還用沾我的光。
話說回來,黃依依的廚藝是真不錯。
不知道誰這么幸運,能把她娶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