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降臨時,三人在南京東路附近一家新開的法式餐廳碰面。林小雨穿著一條淡藍色的連衣裙,比平時上班時多了幾分柔美;藍美琪則是一貫的職場精英打扮,修身西裝裙襯托出干練氣質(zhì)。
“恭喜我們的股市新星!“林小雨從手提袋里拿出兩瓶紅酒,“特意從我舅舅的酒窖里順來的,82年的拉菲哦!“
愛旭瞪大眼睛:“這太貴重了吧?“
“假的啦!“林小雨調(diào)皮地眨眨眼,“不過也是不錯的國產(chǎn)紅酒,我嘗過,口感很棒。“
藍美琪微笑著接過酒瓶看了看標(biāo)簽:“寧夏賀蘭山的赤霞珠,確實不錯。不過...“
她轉(zhuǎn)向服務(wù)員,“請先給我們上一瓶茅臺。“
愛旭和林小雨同時愣住了。
“白酒和紅酒混著喝?“愛旭咽了咽口水,“這會不會...“
“人生得意須盡歡。“藍美琪難得地露出輕松的笑容,“今天破例。再說,明天周末,喝多了也沒關(guān)系。“
酒過三巡,桌上的空瓶漸漸多了起來。愛旭感到臉頰發(fā)燙,說話也開始變得大膽。
藍美琪碰了碰杯,一飲而盡:“馬總今天問我你大概什么時候考從業(yè)資格證。“
愛旭酒醒了一半,“可是...考了證就不能自由炒股了。“
“傻瓜,“林小雨插話道,她已經(jīng)有些微醺,臉頰緋紅,“有了正式職位,那點工資算什么?聽說分析師年終獎都是六位數(shù)起步呢!“
藍美琪意味深長地看了愛旭一眼:“小雨說得對。而且...持證人員雖然受監(jiān)管,但也有人脈和信息優(yōu)勢。“她壓低聲音,“合法合規(guī)的前提下,總有一些...便利。“
愛旭心跳加速,不知道是酒精作用還是藍美琪話語中的暗示。他注意到林小雨的表情突然變得有些黯淡。
“怎么了小雨?“他關(guān)切地問。
林小雨搖搖頭,給自己又倒了杯紅酒:“沒什么,就是...?“
林小雨噗嗤一笑:“你知道嗎,你股票虧得那么慘,現(xiàn)在還能去當(dāng)分析師,若是以后誰聽了你的話,買了票虧損怎么辦...“
“我去下洗手間。“藍美琪起身離席,高跟鞋在地板上敲出清脆的聲響。
愛旭望著她離去的背影,再回頭看看依然握著自己手的林小雨,感到一陣微妙的尷尬。
她的話沒能說完,因為窗外突然劃過一道閃電,隨即是震耳欲聾的雷聲。餐廳的燈光閃爍了幾下,引起一陣小小的騷動。
“要下暴雨了。“愛旭望向窗外,豆大的雨點已經(jīng)開始砸在玻璃上。
藍美琪回來時,服務(wù)員正忙著關(guān)緊窗戶。“氣象局發(fā)布了紅色預(yù)警,今晚會有強降雨。“
她看了看表,“要不今天就到這里?“
“可我還沒喝夠呢!“林小雨抗議道,又給自己倒了杯酒,這次灑了一些在桌上。
愛旭和藍美琪交換了一個無奈的眼神。“一起回去吧,“藍美琪說,“這雨一時半會停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