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筱雨和南宮雪身處貴賓室,精致的菜肴剛剛擺放妥當,空氣中彌漫著美食的誘人香氣。然而,這份寧靜與愜意很快便被一陣囂張的腳步聲打破。那個被王公子稱為不知天高地厚的紈绔子弟趙承業(yè),大搖大擺地跨進房門,身后還簇擁著幾個狐假虎威的隨從。
趙承業(yè)身著華麗至極的錦袍,衣料上繡著金線銀線交織的繁復花紋,每走一步,身上佩戴的玉佩便叮當作響。他一進門,一雙色瞇瞇的眼睛便死死地黏在南宮雪身上,嘴角勾起一抹淫邪的笑,嬉皮笑臉地說道:“兩位姑娘,方才遠遠一望,便被二位的風姿迷了心竅,不如一同飲上幾杯,與本公子交個朋友?日后在這地界兒,保準沒人敢欺負你們。我乃吏部尚書之子趙承業(yè),跟著我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
南宮雪眉頭輕蹙,眼中閃過毫不掩飾的厭惡,聲音如同臘月的寒冰般冰冷:“沒興趣,自重些,別擾了我們用餐的興致。”
趙承業(yè)卻絲毫沒有被這冷臉和冷語嚇退,反而看到南宮雪周身隱隱流動的靈氣后,嗤笑一聲,滿臉不屑:“喲呵,還是個修仙的。是煉氣期的吧。我家有的是寶貝,還有筑基期的供奉。識相的就乖乖從了本公子,不然等我家供奉來了,有你好受的!”
林筱雨心中一陣慌亂,悄悄扯了扯南宮雪的衣角,低聲道:“師尊,他們是朝廷的人,要不要我們先走啊?”
南宮雪拍了拍林筱雨的手,示意她安心,而后周身靈氣陡然間劇烈翻涌,強大的氣勢如洶涌的潮水般彌漫開來,她寒聲說道:“不知死活的東西,再敢啰嗦,立馬讓你灰飛煙滅!”
趙承業(yè)被這股威壓震得后退半步,卻仍梗著脖子叫囂:“裝什么裝!在這地界兒,龍得盤著,虎得臥著!我倒要看看你能囂張到幾時!” 話音未落,春香樓老板娘急匆匆趕來,她一身火紅綢裙在門口驟然停住,堆起滿臉笑意:“趙公子,今日我們春香樓不歡迎您,還請馬上出去,別驚擾了這位貴客!”
趙承業(yè)聞言,肥碩的臉上青筋暴起,抓起案上的鎏金酒壺狠狠砸在地上:“王媽媽!我敬你三分薄面,今日我辦事,你最好別插手!信不信我一句話,讓你這春香樓開不下去!” 老板娘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卻仍咬著牙擋在南宮雪身前:“趙公子,這位貴客身份尊貴,您莫要......”
“聒噪!”趙承業(yè)抬手便要扇向老板娘,南宮雪眼神瞬間冷如寒霜,指尖輕點,一道冰藍色靈氣如鎖鏈般纏住趙承業(yè)手腕。他還未反應過來,整個人已被甩到墻上,名貴的綢緞衣衫被劃破,露出肥胖扭曲的身形。
“你......你敢動手!”趙承業(yè)驚恐地看著南宮雪周身翻涌的靈氣,這才意識到眼前之人絕非煉氣期修士。他掙扎著爬起來,沖著隨從嘶吼:“還愣著干什么!快去叫我爹的供奉!”
南宮雪卻不再給他機會,玉手輕輕一揮,一道凌厲的靈氣如刀刃般劃過。趙承業(yè)瞪大雙眼,喉間發(fā)出“咯咯”聲響,昂貴的云錦華服瞬間被血染紅,整個人直挺挺倒在地上,沒了氣息。
他帶來的隨從們見狀,嚇得臉色瞬間比白紙還慘白,呆立了幾秒后,才發(fā)出驚恐萬分的尖叫,轉(zhuǎn)身拔腿就跑。老板娘雙腿一軟癱坐在地,望著南宮雪周身磅礴的靈力波動,突然明白自己方才擋在元嬰修士面前是何等愚蠢,慌忙跪地磕頭:“尊者恕罪!小人有眼無珠......”
南宮雪冷冷掃了她一眼:“管好你的地盤,若再有人不長眼,這春香樓也別開了。” 老板娘忙不迭點頭,腦袋點得跟搗蒜似的:“是是是,一定一定!”
這邊剛處理完,趙承業(yè)的仆人見主子喪命,嚇得魂飛魄散,哪敢有絲毫耽擱,一路飛奔回府報信。不多時,一個胖胖的中年人帶著筑基中期的供奉氣勢洶洶地趕到春香樓......
不多時,一個胖胖的中年人帶著筑基中期的供奉氣勢洶洶地趕到春香樓。這中年人正是趙承業(yè)的父親,吏部尚書趙元海,他大腹便便,喘著粗氣,臉上肥肉隨著步伐顫動,怒吼道:“是誰殺了我兒?給我出來!” 那筑基中期的供奉也周身靈力涌動,眼神不善地掃視四周。
南宮雪和林筱雨此時也走出貴賓室,看到來人,南宮雪神色淡然,仿佛面對的不過是幾只螻蟻,毫無懼意。林筱雨則微微有些緊張,悄悄握緊了拳頭。
趙元海見到南宮雪,怒目圓睜,手指著南宮雪,咬牙切齒地吼道:“是你殺了我兒?你可知我兒是何等身份?你今日必須血債血償!”
那筑基中期的供奉向前一步,上下打量著南宮雪,剛要開口放狠話,卻在南宮雪徹底釋放出元嬰修士的靈力后,臉色瞬間變得如同死灰。他感受到那股恐怖到能將自己瞬間碾碎的威壓,心中頓時明白自己根本毫無勝算,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他雙腿一軟,“撲通”一聲跪下,聲音顫抖且?guī)е耷唬骸霸獘胱鹫撸〉挠醒鄄蛔R泰山,是小的錯了,求您饒命!”
趙元海看到自家供奉竟突然下跪,且稱呼眼前人為元嬰尊者,心中頓時一驚,再仔細感受南宮雪身上那股浩瀚如淵的靈力,頓時嚇得魂不附體,也連忙跪了下來,帶著哭腔說道:“我是朝廷吏部尚書,您不能殺我!殺了我,朝廷不會放過您的!”
南宮雪聽著這可笑的求饒,眼中滿是不屑,連一個多余的字都不想說,只是輕輕一揮衣袖,一股強大到難以想象的靈力風暴瞬間席卷而出,將趙元海和那供奉直接化為齏粉,消散于無形。
對面房間的王坤目睹了這駭人的一幕,嚇得雙腿發(fā)軟,連滾帶爬地沖過來,“撲通”一聲跪在南宮雪面前,聲音帶著哭腔:“元嬰尊者,我媽媽!不,我錯了!小的是禮部尚書王文靜之子王坤,今日沖撞您實乃無心之失!”他額頭重重磕在地上,發(fā)出“砰砰”聲響,“兩位尊者今日的消費都有我買單!后面直接把賬單寄到府上就行!”說完,連滾帶爬地退出門外,一溜煙跑得沒了蹤影。
南宮雪望著王坤狼狽逃竄的背影,語氣冰冷如霜:“記住,天外有天。”她轉(zhuǎn)身望向林筱雨,抬手拂去她鬢角沾染的血漬,半開玩笑地說道“不要怕,在這個吃人的世界只要你有實力就能為所欲為,我剛剛好你師尊就有那么一點點實力。”
林筱雨握緊腰間的佩劍,看著師尊衣袂翻飛的背影,突然明白:在這弱肉強食的世界里,唯有實力,才是最堅實的依仗,只有這樣他才能更好地保護師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