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玩意兒?跑了?”
趙翊望著空手而歸的臣子,身上釋放的冷氣差點凍死人。
“興安那個小皇帝什么本事也沒有,在我朝這種太平天地活著尚且吃力,他又能跑到哪里去?”
“朕瞅著莫不是顧家的人,隨口編來忽悠你的。”
趙翊到底是九五至尊的皇帝,遇到事情第一時間不是反思自己的問題,而是先懷疑是不是被人給騙了。
“父皇,舅公應(yīng)該沒有。”太子趙明皺眉思索一會兒后,立刻拱手道:“廢帝雖然廢,可到底也不是傻子。”
“說不準在逃跑的路上,便想明白舅公與父皇是一伙的,所以心里不放心,這才一個人跑掉了。”
“事到如今關(guān)系顧家家族危機,舅公沒有道理欺騙咱們。”
趙翊聽了趙明的話臉色稍緩,但仍是滿臉陰沉。
“即便如此趙柏跑了也是個麻煩,他若在外勾結(jié)勢力,對我朝終究是隱患,繼續(xù)讓人探查趙柏的蹤跡。”
“死要見尸,活要見人。”
不找到趙柏那個小皇帝,他晚上根本就睡不安穩(wěn)。
李瑜笑得溫和:“陛下不必擔(dān)憂,東洋四面環(huán)海,廢帝又不會水,這會兒只怕是真不知是死是活了。”
若是遇到海嘯掉海里去了,那就是死了也找不出來尸體的。
趙翊想想覺得是這個道理,便也沒再繼續(xù)說這件事,只是談起應(yīng)該如何反攻卓力可圖可汗,讓他知道到底誰是大哥。
現(xiàn)在朝廷有錢有兵有糧,必須要打出漂亮的一仗才行。
作為登基后的第一仗,趙翊將這件事看得比趙柏還重。
知道他無心再找顧明遠的麻煩,李瑜也稍稍地松了口氣。
本以為就沈旦不讓人省心,沒想到李鏈也是個半斤八兩的存在,在西南一帶遇神殺神遇佛殺佛。
兩年時間七個縣官四個知府被擼,結(jié)下許多仇怨不說,還被人給取了刀嘴御史的外號。
因為他那張嘴現(xiàn)在一開,那些地方官就得兩腿發(fā)抖,生怕被他抓到哪怕是一點點狐貍尾巴。
李瑜能咋辦?
自己的親弟弟肯定得護著啊,所以弟弟將人掰倒后。
李瑜就得給老弟善后,他是怎么善后的呢?
那就是想盡一切辦法,讓他們沒有報復(fù)老弟的機會。
更別說江南地區(qū)還有個沈旦,總之經(jīng)過兩三年的錘煉,他這個刑部尚書和兩個御史弟弟是人見人怕。
平時想和同僚說說閑話,結(jié)果人家臉色一黑轉(zhuǎn)身就走,還好有吳景誠這個姐夫愿意搭理他。
哦,還有那個劉硯聲。
從前李瑜很是嫌棄此人口無遮攔,如今竟是越看越順眼了,原因無他,他李瑜也是需要同僚之間說八卦的。
李家門口。
“哥~爹爹~”
盼盼窩在哥哥懷里,望了大半天沒看到爹爹有些難過,可不會表達的她只能急得哭起來。
“嗚嗚……盼盼要爹爹……”
李瑜每次下值回家,總是會給女兒帶上一些適合小孩吃的,所以每次看到天色小丫頭就吵著要爹爹。
兩歲的小丫頭白白胖胖,李淳抱得有些手抖也不給下人抱,非要自己抱著給妹妹擦眼淚。
“爹爹馬上就回來了,盼盼乖,不哭哦~”
他當(dāng)初就說過弟弟比妹妹好,天天哭哭啼啼的煩死人了,還打又打不得兇又兇不得的。
李瑜回來看到望眼欲穿的閨女,立刻就從兒子手里接了過來,然后從油紙袋拿出一個熱乎乎的包子給她吃。
“盼盼這么離不開爹爹啊?”
小丫頭接過包子,親了爹爹一口便專心干自己的美食。
李淳滿臉無語:“爹,你不拿吃的引誘盼盼的話,她根本不會每到這個時辰就哭鬧要爹爹。”
盼盼都多胖了,爹爹還每日投喂。
別人家小姑娘這個年紀,奶量都被控制著生怕長成胖妞。
他爹倒好,奶量不控制還各種輔食投喂。
如今盼盼被抱出去,誰不笑著句說小胖娃娃。
李瑜覺得這些人腦子有病,這么小的孩子控制什么食量,也不怕控制得出什么怪病。
像清朝那些皇子公主,控制得面黃肌瘦就高興了。
回到主院李瑜看娘子臉色不好,于是說話便有些小心翼翼。
“怎么了?”
總不能是因為給閨女吃多了,她生自己的氣吧。
寧照安將手中的信遞過去,語氣除了生氣還有些無奈。
“你自己看吧。”
李瑜接過信一看發(fā)現(xiàn)是家書,原來王知府已經(jīng)舉薦了寧照安的妹妹,也就是她繼母的女兒進京選秀。
王知府不可能強迫寧家,那就是寧家自己想這么做。
李瑜震驚:“怎么會如此?”
不是說帝王選秀首選江南,他們那地方幾百年都出不了一個妃嬪,今年選秀怎么選到他們那地兒去了?
“這會兒人還沒有到京城,你若是不愿我便去想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