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考慮到太后的生辰宴即將來臨,小酒在桃園村待了一日就準備前往京城了。
不過這次隨行的人不僅有親衛們,還有桃園村的老頭老太太們。
按照小酒的意思,他們到了退休的年紀,還沒有去外面的世界看過,趁此機會要帶他們出去浪一浪。
不過還有一個重要的因素,那就是昨晚她又跟表姐通話了。
原本她是想在祖母生辰宴上,一展自己炫酷的舞姿與悠美的歌聲。
但是表姐說,祖母她老人家這個年紀可能看不懂自己表演的東西。
既然是祖母生辰,那就應該表演她老人家喜歡的。
所以表姐建議她帶上村子里的老太太去炫一段廣場舞,保準把祖母她老人家迷得不要不要的,說不定還能找到自己心儀舞伴。
小酒覺得表姐說的有道理,這不,帶上村子里的老頭子老太太,一路往京城趕。
路上還不忘組織他們排練下廣場舞。
此時的皇宮,聽到手下人打探到的,北燕以及西戎國都歸順了他閨女的皇帝,激動的好幾天都沒睡著。
直到看到閨女寄來的信,說是此次太后生辰,她特意給祖母準備了驚喜,要給祖母表演一個精彩絕倫的表演,還要他這個爹配合,必要的時候,他也要上去表演,讓他隨時做好準備。
皇帝激動的心不復存在,臉上掛了好幾天的笑容也瞬間消失了。
他招手喊來黃公公,聲音里都是顫抖,“如果朕記得沒錯的話,這次太后生辰,其他幾國的皇室成員都會來參加,對吧?!”
黃公公十分肯定的點了點頭,“回陛下,如今四國都歸長樂公主管了,其他幾國的皇室成員,理應過來給太后祝壽!”
皇帝不死心繼續問道:“有沒有哪一種可能,他們突然不來參加太后的壽辰?比如說下暴雨,又或者路途遙遠......”
黃公公搖頭,“陛下不用擔心,他們肯定會來的,除非他們想造反,不過諒他們也不敢,咱們公主殿下的實力,就是外面下刀子,他們都得趕過來參加。”
皇帝聽完,想到上次長樂生辰宴上那場面,想死的心情都有了。
連忙起身朝著母后的寢宮去了。
站在太后寢宮門口徘徊了許久,還沒想好什么理由的皇帝,就被太后一嗓子給喊了進去。
皇帝猶猶豫豫不知道怎么開口。
太后皺眉看著他,“你又被皇后打了?”
皇帝嚇得趕緊看了眼四周,生怕皇后聽到這話,以為自己是來找母后告狀的。
“朕與皇后感情好著呢,怎么可能會被打。”
“哎,兒子這次來是想問問母后,這次生辰宴想怎么辦?”
太后聞言,瞬間開心了起來,臉上的笑容遮都遮不住。
連忙拿出小酒送來的信。
“這事呀,你不用操心,長樂說了,這次她給哀家準備了驚喜,聽說到時候可熱鬧了,這孩子就是孝順,知道哀家這慈寧宮太清靜無趣了,想要讓我這個祖母開心開心。”
太后說完,斜睨了皇帝一眼,眼中的嫌棄顯而易見。
果然兒子都是討債的,還是小孫女貼心。
皇帝欲言又止,最后委婉的勸說道:“母后啊,長樂這孩子,您跟她相處的不久,這孩子特別鬧騰,尤其是身邊帶著那群小伙伴,一個個精力旺盛的沒邊,湊在一起就沒個消停的。”
太后聽著,臉上的笑容更加溫和了,“活潑才好呢,這個年紀的孩子,不就該蹦蹦跳跳嘰嘰喳喳的模樣?你瞧瞧京城里這些孩子,除了顧家和賀家的那兩個孩子,其他的一個個被規矩束縛的太緊了,說話做事都透著一股老成,反倒是失了孩童的靈氣。”
皇帝見自己越勸,母后對閨女準備的驚喜越期待。
他咬了咬牙,“母后,要不咱們不辦這壽宴了,咱們就在這宮內,一家人簡簡單單的吃一頓,給母后慶生。”
他這話一說完,整個慈寧宮的人都看向了他。
皇帝感受到如芒在背的目光,咽了咽口水,豁出去了,“母后,長樂這孩子馬上就要一統天下了,是不是該在功課上多用功,要不就別讓她來京城了,就....”
話還沒說完,太后手中的拐杖就抽了過去。
“你這個混賬,看來是長樂讓你日子過的太舒坦了!”
“別人閨女這么厲害,高興還來不及,你倒好,長樂這孩子還沒到京城呢,你就開始防備上了。”
最后一句話,太后幾乎是牙縫里擠出來的般,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壓。
“哀家今天就把話撂在這,你要是覺得這龍椅坐得太舒坦了,忘了自己差點把祖宗家業敗光,哀家這就傳懿旨,叫滿朝文武進宮議一議,這東夏國皇位是該長樂來坐,還是繼續留給你這個險些亡國的皇帝!”
皇帝一邊躲避拐杖的攻擊,一邊憋屈的喊道:“母后,什么叫險些敗光祖宗家業,那是朕敗光的嗎?父皇把皇位傳到朕手上來的時候,就已經敗得差不多了。”
“還有,誰防著長樂了,朕這個做父皇的這也不是為了長樂的功課著想。”
他拿起桌上那封長樂寫給母后的信,“母后,你自己看看長樂這字,這能看嗎?”
說到這個,太后更氣了,拿起拐杖追著皇帝揍,“你還好意思說這字,長樂這孩子這么聰明,學什么不是一學就會,肯定是你這個爹平日里沒上心教。”
“不是,這也能怪朕!”
被太后拿著拐杖轟出慈寧宮的皇帝簡直冤極了,原本是想過來與母后商量下,這壽宴能不能換個方式辦。
結果事情沒商量成,平白挨了一頓罵和一頓打。
皇帝憋著一肚子煩悶,帶著黃公公在宮內漫無目的地晃蕩,想著透透氣解解堵。
腳剛踏進御花園,腳步就跟釘住了似的。
眼前的景象差點讓他驚掉了下巴。
只見皇后領頭站在空地上,身后跟著一眾嬪妃。
人人手里抬著一塊大石頭,隨著皇后的口令一抬一落。
如果皇帝沒記錯的話,這動作貌似是那些禁衛軍平日里訓練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