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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葉真平扶著山口秋子走了過來：“看來石井四郎是真的急了，居然敢在東京市中心動手?！?/p>
“這說明他們已經(jīng)到了狗急跳墻的地步。”梅法官嚴肅地說道：“這些證據(jù)對他們的殺傷力確實很大?！?/p>
警衛(wèi)隊的隊長跑了過來：“梅法官，您沒事吧？”
“我沒事?！泵贩ü僦钢S峰他們：“多虧了這幾位朋友保護?！?/p>
隊長對許峰他們點點頭：“諸位辛苦了！我們已經(jīng)擊斃了十幾個敵人，但還有一些逃跑了。”
“無妨?！痹S峰站起身：“跑了的那些小魚小蝦不重要，重要的是證據(jù)已經(jīng)交到了梅法官手中?！?/p>
梅法官拍了拍懷中的公文包：“放心，這些證據(jù)我會妥善保管。在法庭上，我一定要讓石井四郎這些戰(zhàn)犯受到應有的懲罰！”
小林雪子看著許峰還在流血的傷口：“一郎君，你需要馬上去醫(yī)院治療?！?/p>
“是啊，許峰?！泵贩ü訇P切地說道：“你為了正義流血，我一定要確保你得到最好的治療?！?/p>
許峰擺擺手：“梅法官，我們就此分別吧。跟在您身邊，只會給您帶來更多的危險?！?/p>
“可是…”梅法官還想說什么，但被許峰打斷了。
“沒什么可是的?！痹S峰的語氣很堅定：“我們的任務已經(jīng)完成了，接下來就看您的了?！?/p>
他轉(zhuǎn)身對千葉真平他們說道：“我們走吧。”
四人在夜色中消失，只留下梅法官一個人站在滿目瘡痍的公園里，緊緊抱著那個裝滿了罪證的公文包。
“等著吧，石井四郎。”梅法官望著遠方的夜空：“正義或許會遲到，但絕不會缺席！”
……
1946年5月3日，這是一個注定要被歷史銘記的日子。
東京市谷的遠東國際軍事法庭大樓外，記者和民眾聚集如潮。
各種語言的喧囂聲混雜在一起，照相機的閃光燈此起彼伏，整個區(qū)域戒備森嚴。
許峰和小林雪子坐在法庭的旁聽席上，周圍是來自各國的記者、外交官和民眾代表。
小林雪子的手緊緊握著許峰的手，掌心已經(jīng)出了汗。
“緊張？”許峰小聲問道。
小林雪子點點頭：“一想到那些畜生就要接受審判了，我就…”
她的聲音有些顫抖。
“會有報應的。”許峰看了看坐在證人席上的山口秋子，她穿著一身樸素的黑色套裝，臉色蒼白但神情堅定。
千葉真平則坐在他們后面幾排，裝作不認識的樣子。
上午九時整，法庭的大門緩緩打開。
“全體起立！”書記員高聲宣布。
十一位來自不同國家的法官依次入場，梅法官身穿黑色法袍，神色莊嚴地坐在屬于龍國的席位上。
他的目光掃過旁聽席，與許峰短暫對視了一眼，幾不可察地點了點頭。
“遠東國際軍事法庭現(xiàn)在開庭！”首席法官韋伯敲響法槌。
接下來是冗長的程序性內(nèi)容。各國法官宣誓，書記員宣讀法庭規(guī)則，然后開始傳喚被告。
“傳被告東條陰雞！”
法庭的側(cè)門打開，一個頭發(fā)花白、身形瘦削的老人被押了進來。
他就是曾經(jīng)不可一世的霓虹國首相，現(xiàn)在卻像一只垂死的老狗，眼神空洞地坐在被告席上。
“傳被告板垣征四郎！”
“傳被告土肥原賢二！”
一個接一個的戰(zhàn)犯被押上法庭。
每當一個名字被念出，旁聽席上就響起一陣騷動。
這些人的名字，代表著無數(shù)的鮮血和眼淚。
小林雪子看著這些曾經(jīng)不可一世的戰(zhàn)爭販子，現(xiàn)在像喪家之犬一樣坐在被告席上，心中涌起復雜的情緒。
報應來了，但那些死去的無辜生命卻再也回不來了。
“傳被告松井石根！”
隨著一個個名字被念出，被告席漸漸坐滿。
但許峰注意到，石井四郎的名字從未出現(xiàn)。
書記員念完最后一個名字，正準備宣布傳喚結(jié)束，梅法官突然站了起來。
“法官大人，我有話要說?！?/p>
韋伯首席法官愣了一下：“梅法官，有什么事嗎？”
梅法官環(huán)視了一圈法庭，聲音洪亮地說道：“法官大人，我認為被告名單不完整。”
此話一出，整個法庭瞬間安靜下來。
記者們紛紛拿起筆記本，照相機的快門聲接連不斷。
韋伯皺著眉頭：“梅法官，被告名單是經(jīng)過各國協(xié)商確定的，您認為還有什么遺漏嗎？”
“是的?！泵贩ü購墓陌锶〕鲆环莺窈竦奈募骸拔乙蠓ㄍピ黾颖桓媸睦?，以及731細菌部隊的相關人員?！?/p>
“轟！”
整個法庭瞬間炸開了鍋。
記者們激動地交頭接耳，旁聽席上響起一陣驚呼聲。
被告席上的戰(zhàn)犯們也面面相覷，不少人的臉上露出驚慌的表情。
韋伯連續(xù)敲擊法槌：“安靜！保持肅靜！”
等法庭重新安靜下來，他對梅法官說道：“梅法官，您需要提供充分的理由和證據(jù)。”
“當然?！泵贩ü賹⑽募吒吲e起：“各位法官，我手中的這份文件，詳細記錄了731部隊在龍國境內(nèi)進行人體實驗、投放細菌武器等反人類罪行的證據(jù)?！?/p>
旁聽席上的小林雪子聽到這話，眼中涌出熱淚。
這一刻她等了太久，為了這一刻，她和許峰差點丟了性命。
韋伯看向坐在右側(cè)的鎂國法官：“克拉默法官，您對此有什么看法？”
克拉默法官的臉色有些難看，他顯然沒有料到會出現(xiàn)這種情況：“這…這需要仔細研究。石井四郎目前不在我們的管轄范圍內(nèi)…”
“不在管轄范圍？”梅法官的聲音提高了幾度：“克拉默法官，據(jù)我們掌握的情報，石井四郎現(xiàn)在就在一艘鎂**艦上。難道鎂國政府要包庇這個反人類的戰(zhàn)犯嗎？”
克拉默法官額頭開始冒汗：“這…這是誤解。我們鎂國絕不會包庇任何戰(zhàn)犯。”
法庭里的其他法官也開始竊竊私語。
毛熊的法官扎里亞諾夫更是直接站起來：“我贊成梅法官的提議。如果有確鑿證據(jù)證明石井四郎犯有戰(zhàn)爭罪和反人類罪，他就應該站在這個法庭上接受審判！”
大罌法官帕特里克也點頭表示同意：“法庭的職責就是審判所有的戰(zhàn)爭罪犯，不能有任何例外?！?/p>
韋伯看向梅法官：“梅法官，您說有證人？”
“是的?！泵贩ü俪C人席示意：“山口秋子女士，她曾經(jīng)是731部隊的成員，親眼目睹了石井四郎指揮的種種暴行。她愿意出庭作證?！?/p>
山口秋子站了起來，雖然臉色蒼白，但聲音很堅定：“法官大人，我愿意為我的罪行承擔責任，但我更愿意揭露731部隊的真相，讓世人知道那些無辜死難者遭受了怎樣的折磨?！?/p>
她的話音剛落，被告席上突然傳來一聲咆哮：“胡說八道！這個女人在說謊！”
所有人的目光都轉(zhuǎn)向聲音的來源，說話的是坐在被告席上的一個中年男子，正是陸軍中將松井石根。
“她不過是個護士，怎么可能知道什么機密？這分明是對大日本帝國的污蔑！”松井石根漲紅了臉。
山口秋子看著他，眼中閃過一絲痛苦：“松井將軍，您忘記了嗎？1943年8月，您親自到哈城視察731部隊，還觀看了石井四郎進行的'特別實驗'?！?/p>
松井石根的臉瞬間變得煞白，他想要反駁，但卻說不出話來。
韋伯再次敲擊法槌：“本法庭將休庭兩小時，各國法官討論是否將石井四郎及731部隊相關人員列入被告名單?！?/p>
“砰！”法槌落下，第一輪交鋒暫時結(jié)束。
……
法庭休息室里，各國法官圍坐在一張大圓桌前。氣氛緊張得像拉滿的弓弦。
“各位同僚，我們必須慎重考慮這個問題。”鎂國法官克拉默首先發(fā)言：“石井四郎的案件涉及很多復雜的國際關系…”
“什么復雜的國際關系？”蘇聯(lián)法官扎里亞諾夫打斷他：“難道鎂國想要包庇這個屠夫？”
“當然不是。”克拉默連忙否認：“我們只是認為，需要更多時間來收集證據(jù)…”
梅法官冷冷一笑：“克拉默法官，您需要什么證據(jù)？我這里有詳細的實驗記錄，有受害者名單，有證人證詞，還需要什么？”
大罌法官帕特里克翻看著桌上的文件：“這些記錄確實很詳細。如果屬實的話，石井四郎的罪行比在座的任何一個被告都要嚴重?！?/p>
浪漫國法官貝爾納德也點頭：“用活人做細菌實驗，這是典型的反人類罪行?！?/p>
克拉默的額頭上汗珠越來越多：“各位，我們鎂國政府需要時間來核實這些證據(jù)的真實性…”
“核實？”梅法官站了起來：“克拉默法官，您的意思是我們龍國提供的證據(jù)不可信嗎？”
“不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克拉默慌忙擺手。
韋伯看了看手表：“好了，各位，我們投票決定。同意將石井四郎列入被告名單的，請舉手?！?/p>
梅法官第一個舉起手，緊接著是扎里亞諾夫，然后是帕特里克、貝爾納德…
最終，除了克拉默和另外兩個鎂國盟友，其他法官都舉起了手。
“表決通過?！表f伯敲了敲桌子：“石井四郎將被列入被告名單，鎂國政府有義務將其引渡到法庭接受審判。”
克拉默的臉色難看得像吃了苦瓜：“我…我需要向華盛頓匯報…”
“當然?！泵贩ü偈掌鹞募骸暗蚁ＭV國政府能夠盡快行動。正義已經(jīng)遲到了，不能再讓它缺席?！?/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