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時安瀾他們就住在縣委招待所。
回招待所的路上,吳家棟偷偷問他,“安瀾,怎么樣?和你的小周老師進展如何?”
時安瀾看了他一眼,淡淡地回道,“還行。”
“這么說,是有戲了?”吳家棟敏銳地捕捉到了他話里的信息。
距離他們上次通話已有一個多月,所以吳家棟還是挺好奇的。
“我說了還行。”時安瀾瞥了他一眼。
“還行是什么意思嘛?說來聽聽。”吳家棟腆著臉問,“進展到哪一步了?有沒有...?”他做了一個開車的手勢。
“滾。”這下,換來的是男人的白眼。
吳家棟摸了摸下巴。叫他滾?以他對時安瀾的了解,那意思就是,還沒搞定羅?
呵,難得有他時安瀾這么久還搞不定的人。
他幸災樂禍地想:周老師,你真是人才,我吳家棟什么人都不服,就服你!你呀,就可勁地折磨他吧。誰叫他平時在我們這些人面前耀武揚威的?哈哈哈!
當然,內心想是一回事,明面上他還是裝作很關心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加油,兄弟!”
回到賓館的時安瀾洗漱完躺在床上,滿腦子都是周暖的身影。
自從上周發生那件事以來,這幾天倆人一直都沒見過面。
小姑娘似乎是有些生氣了,既不主動給他打電話、發微信,對他的電話和微信也是隨便敷衍幾句,這讓他的一顆心七上八下的。
就好像明明很癢,卻總是撓不到,難受的緊!
于是他給她撥了個視頻通話過去。
這回周暖倒是很快就接了。
不出他所料,小姑娘在她的公寓,正坐在書桌旁復習。
“干嘛?”小姑娘撅起嘴,看樣子氣還沒消呢。
“沒干嘛,想你了唄!”時安瀾的回答很直白。
小姑娘的臉一紅,白了他一眼,用嘴型無聲的說了兩個字:流氓。
時安瀾也不惱,將視頻的攝像頭在房間里轉了一圈,問她,“猜猜我在哪?”
“在哪?”周暖也看出他不像在家里,應該是在賓館之類的地方。
“在你的家鄉,澧縣。”時安瀾說。
“你怎么又跑那去了?”小姑娘瞬間來了興致。
“上次我不就告訴你這個星期要過來調研嗎?”
“是為了”一江兩岸“拆遷和改擴建的事嗎?”周暖問。
“是的,”時安瀾點點頭,“我看了他們做的方案,補償措施這些做的還不錯,你可以放心了。”像是知道小姑娘在想什么,他趕緊說道。
“那就好。謝謝。”周暖松了口氣。
“對了,姚迪已經把房子看好了,這幾天再稍微布置一下,周末就可以直接搬。你這幾天有空的話,也可以先把行李清一下,打包好。”時安瀾又說。
“這么快?”周暖有些吃驚。
不過仔細一想,其實也沒什么,只要你愿意花錢,好房子多的是!
雖然她很相信時安瀾和姚迪做事,但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在哪里?”
“我也不是很清楚,姚迪找的。不過,你放心,姚迪做事很穩當的。”他撒了個謊。
因為他很清楚小姑娘性格。如果告訴她小區名稱,她一定會反對。
因為那個地方的租金比要貴很多。當然,條件也要好很多。房子很新,精裝修,且安保措施嚴密,比她現住的這個潮顀公寓不知要好上多少倍。
“你什么時候回來?”周暖問了一句。
雖然對上次的事很生氣,可生氣歸生氣,幾天不見,她還是蠻想他的。
“怎么?想我了?”男人輕笑一聲。
“切,誰想你了?我就是隨便問問。”周暖死鴨子嘴硬。
“明天就回來了,明天晚上來看你。”男人不理會她的態度,兀自說道。
“那你過來吃晚飯嗎?”周暖下意識就問出了口。
“晚上一起吃飯,你不用做,我叫人送過來。”時安瀾趕緊接過話。
心里暗想,有些人就是心口不一。上句才說不想他,這句就問他過不過去吃飯。
呵,還真是,嘴硬!
掛斷電話,本來有些睡意的男人,這下,怎么也睡不著了。
看著身下那個精神抖擻的家伙,時安瀾都忍不住好奇和不解。
難不成,'他'也能聽到小姑娘的聲音,所以一下子就來了精神?
以前他只是偶爾有這種反應,可自從和周暖正式交往以來,這種現象越來越頻繁。
現在更是幾乎達到了只要一聽到她的聲音、或者看見她的人就會有反應的地步。
看樣子,是單身太久了!
他如是理解。
當然,最后的結果只能是冷水降溫、降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