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楚鈺仔細想,一個青色袍子的人走了過來
“是咔嗒大師嗎,這是工廠新來的,不懂規矩,冒犯您了。”道袍人一邊諂媚的笑著,一邊領楚鈺他們去一個小房間。
楚鈺扭過頭去想看西裝人,卻發現他剛在站的位置竟然空無一人。
“您先在會客室等一會兒,董事長他稍后就來了。”青袍人還是一臉讓人不舒服的笑容,慢慢后退著走了。
關上門后,會客室沒有一絲流通的空氣,整個空間悶熱無比。
楚鈺額頭出了細細密密的汗珠,扭頭一看,咔嗒和跳跳榛也好不到哪去。
特別是跳跳榛一家,因為發毛濃密,他們不得不用手來扇風。
“這怎么這么熱?他還敢把我們丟在這里這么久?”咔嗒被熱的受不了的大叫,“我要炸了這個工廠!”
“大師您息怒,剛才廠里停電了……我也是忙了半天才有空抽身過來的。”
又是穿著西裝……這個工廠,絕對不簡單。
董事長掛著一臉和青袍人一樣諂媚的臉,而楚鈺又在這張臉中隱隱約約看出了些目中無人。
而他一進來,會客室立馬就涼快了起來。
“咔嗒大師啊,這里可比不上您的雅居,有些簡陋吧。”
董事長會客室的地上憑空出現了一個柔軟的大沙發,他慢慢靠上去,手里又出現了一杯茶。
“大師啊,您找我怎么還喊了這些人?看看這都是什么啊……”他嘬了口茶,又說,“一個流浪漢,三個老鼠。”
“您現在的朋友圈子,都變成這樣了嗎?”
他上下打量著楚鈺和跳跳榛一家說道。
咔嗒一下站了起來,“浪擎你什么意思?”
“大師息怒啊息怒,我們海洋科技的訂單呢,已經做完了對吧。那我和大師也沒什么關系了,也沒有理由要連大師的朋友也恭恭敬敬的吧。”
浪擎微微抬著頭,居高臨下的看著咔嗒。
“先坐下,我來和他說。”楚鈺輕輕按下咔嗒的肩膀。
“我叫楚鈺。”她靜靜的看向浪擎,而對方卻連哼也不哼一聲。
座位在瞬息之間改變,轉眼間楚鈺就和浪擎面對面坐在一起。
想都不用想,這一定是咔嗒做的。
浪擎整個臉都氣紅了,咔嗒得意洋洋朝楚鈺挑了個眉。
“海洋科技現在的發展不錯啊,想必董事長也付出了很多'心血'吧。”楚鈺特意咬重了心血二字,直勾勾的看向董事長。
“臭猴子,你懂什么?”
浪擎低聲咒罵了一句,想站起來推門離開,兩條白色的絲線瞬間彈出來將他重新拉回去。
會客室的大門也被絲線密密麻麻的罩住,這難道是……咔嗒的異能?
真是個深不可測的小女孩啊。
“你們干什么!”
“董事長,我們在和你好好談呢,你著急什么?”
浪擎被白絲束縛的動不了,只好一臉怒氣的坐在沙發上等楚鈺講話。
“海洋科技,好像是這兩年才成立的新工廠吧?”
“你是怎么做到在短短的一兩年內,就有這么多的資金來請咔嗒的?”
會客室里已經很涼爽了,甚至有不斷的新鮮空氣涌入,可浪擎卻還是覺得渾身燥熱異常。
他們……難道發現這件事了?
“這些事都是工廠的機密,我有什么要告訴你的義務嗎?”浪擎強裝鎮定,但顫抖的聲線還是出賣了他自己。
他死死盯著楚鈺,似乎想做些什么,絲線瞬間爆粗死死拉住他。
“我們工廠,發展好,利潤高!為什么沒錢請她!”
楚鈺緩緩站起身走到他的面前,垂眸看著他暴怒。
短短不到一刻鐘的時間,這董事長就變了好幾個臉,真不愧是能想出這等損招的人。
只不過,工廠的主人,為什么不叫廠長呢?
“我還聽說了,最近工廠新研發了一種ia科技,據說無所不能呢對吧?”
浪擎這次沒再反駁,“你到底想說什么?”
楚鈺沒回答他,斷鈺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出現在了她的手中。
“說,你是不是冒充了咔嗒,去替她接下了那些單子!”
浪擎看著橫在脖頸上的劍,大叫道:“我不知道你說的什么意思,你們再這樣威脅我,我就要叫警衛了!你們這是違反法律的!”
許久沒開口的咔嗒突然出聲了:“法律是什么東西,可以吃嗎?”
浪擎的臉色一變,哆哆嗦嗦的說:“我要上報海洋法庭,你們的所作所為,法庭,法庭不會坐視不管的!”
楚鈺看了看他激動的臉,再次把劍往前一送厲聲說道:“你是不是冒充了咔嗒!”
這個驕傲的董事長不再說話了,而是沉默的打量著楚鈺。
等到他打量到這柄劍時,忽然臉色一變,“這劍……是你的?”
楚鈺不回答他的話,繼續重復著剛才的問題。
浪擎脖子上已經被壓出一道血痕,他渾身抖得跟篩子一樣,眼睛盯著斷鈺,“你們有證據嗎?沒證據就趕緊放我離開!”
“證據?我當然有。”
眼前的光幕上,赫然是海洋科技工廠在海洋網上冒充咔嗒的過程,和他們是如何利用ia科技制作效果圖并施工失敗的大量視頻。
“楚鈺,你竟然真的有證據!”咔嗒興奮的跑到楚鈺身邊小聲喊道。
跳跳榛一家也激動的又蹦又跳抱在一起。
這下無論董事長承不承認,他們都能獲得賠償了!
浪擎整個人直接癱倒在了沙發上,“怎么可能,你們怎么可能有……”
他偷偷瞄了瞄楚鈺的劍,又想到了什么似的閉上了嘴。
楚鈺見他如此沉默,又質問道:“現在你承認,這些事都是你做的了嗎?”
浪擎反而哼的一聲笑了,“我還沒說這是你們冒充我們工廠的人呢?”
咔嗒聽了這話立刻把線又收緊,“你這意思,是我不僅搞砸了那么多訂單,還要讓別人替我背鍋?”
“死小孩,你以為你是誰!你以為在這里你厲害就可以站在我的頭上?”
浪擎暴怒,開始不斷的拉扯著身上的線。
可就在這時敲門聲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