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央瓷瓷送到樓下,兩人剛打算告別,于思突然打來電話。
于菁奇怪地接起:“姐?你怎么打我電話?”
電話那頭,于思的聲音有些遲疑,“于菁,你今天和瓷瓷一直在一起嗎?”
“是啊,怎么了?我剛剛把她送到家,她現(xiàn)在還在這里呢,你要不要和她接電話?”
“……也什么事,就是想問問你們玩的開心嗎?”
“當(dāng)然……開心啊。”于菁頓了頓,眼神古怪,“姐,你到底想問什么?”
“沒什么,就是突然良心上來了,想關(guān)心一下自己的妹妹。”
于菁:“……”
禮貌嗎!
掛了電話后,于思看著對面坐如針扎的齊樓,面無表情開口。
“齊樓,這已經(jīng)是你家少爺?shù)诙畏盼银澴恿恕!?/p>
而且這一次,男人到現(xiàn)在都沒有回來。
齊樓:“……”
他心虛地別開視線,“我……我也不太管少爺?shù)氖虑椤!?/p>
上次管了,差點消失在這個美麗的世界。
于思翻看著診斷單,眉頭皺起。
“他已經(jīng)一個多星期沒來復(fù)診了,上次心理疏導(dǎo)效果不好,必須時刻關(guān)注,不然我重新預(yù)約還有什么意義?”
于思站起身,走到沙發(fā)前居高臨下地看著齊樓。
“而且裴言川的狀態(tài)已經(jīng)很差了,你能懂我的意思嗎?他不來找我,有情緒了肯定就只是吃藥壓抑住,可一旦藥物脫敏,帶來的副反應(yīng)會比之前更嚴(yán)重。”
她冷冷開口:“他甚至有可能傷害到其他人,造成無法控制的場面。”
看著齊樓閃躲的視線,于思?xì)獾媚チ四パ溃话炎ё∷念I(lǐng)子。
“齊樓,你知道我為什么要告訴你這個,你給我看住他,知道嗎?”
畢竟,裴言川一旦陷入崩潰,唯一會找的人……
——只有央瓷瓷。
“叮——”
電梯門打開。
央瓷瓷抬腿走到家門口,當(dāng)看見地上熟悉的蛋糕袋子后,她微微一愣。
彎腰撿起來,拍個照發(fā)給裴言川。
【你放的?】
裴言川:【嗯,可以不要扔掉嗎?我這是最后一次送了,以后不會再送了。】
裴言川:【可以嗎?(。??︿??。)】
央瓷瓷沉默半晌,抿抿唇。
【可以,我會吃掉的。】
她看著男人可憐兮兮的顏文字,拿出鑰匙打開門,思索著自己真的很過分嗎?
卸妝洗完澡坐在軟墊上,央瓷瓷托腮看著眼前的蛋糕,嘆了口氣。
她拆掉包裝,而后意識到這個蛋糕有點大。
想了一會兒,央瓷瓷拿起來拍了張照片。
央瓷瓷:【?(?ˊ?ˋ)?李瑄夢,你要不要吃蛋糕呀,很好吃的,我可以給你送過去哦。】
對面很快發(fā)來信息。
李瑄夢:【你過生日?】
央瓷瓷:【不是呀,這是別人送的,但是我一個人吃不完,明天就不好吃了,林阿姨她晚上不能吃甜的。】
李瑄夢:【好哦,給我分一小塊就好。】
下一秒,央瓷瓷耳邊響起系統(tǒng)的吐槽聲。
【宿主,你在搞什么?】
【要蛋糕啊,沒看見嗎?】
【我都給你說了男主現(xiàn)在的病嬌值哐哐上漲,你怎么還吃得進去蛋糕?】
李瑄夢有些無語:【你以為我不想嗎?特么的裴言川根本不接電話,我找他助理,助理也說聯(lián)系不上,我大半夜的去哪找他。】
系統(tǒng):【那你就這么墮落地吃蛋糕?】
李瑄夢:【我這叫根據(jù)情況變化做出判斷,等裴言川真的爆發(fā)了,他自然會找我,畢竟是我告訴他央瓷瓷去約會了。】
聞言,央瓷瓷切蛋糕的動作一頓,瞥了眼手機。
裴言川不接電話?可是自己剛剛還收到了他的回復(fù)。
央瓷瓷放下刀,重新拿起手機。
【裴言川,這個蛋糕我可以分給鄰居一起吃嗎?】
男人秒回。
裴言川:【不可以。】
“……”這不是好好的嗎?
而且為什么不可以?
央瓷瓷撇撇嘴,她就要分!
切好蛋糕放在盤子上,用叉子刮掉刀上面多余的奶油,嘗了嘗味道,央瓷瓷眼睛微微發(fā)亮,草莓味的!!
于是沒忍住又多吃了幾口。
隨后才拿起來起身去給李瑄夢送。
敲響房門,李瑄夢連忙打開門,視線落在蛋糕上。
她的指尖剛觸碰到托盤。
下一秒,系統(tǒng)聲在兩人耳邊一同響起。
【叮——檢測到食物內(nèi)含有特殊迷藥成分,請宿主注意安全。】
這一下,央瓷瓷和李瑄夢都愣住了。
兩個人面面相覷。
央瓷瓷最先反應(yīng)過來,緩慢地眨了眨眼睛,一臉單純。
“怎么啦?”
李瑄夢:“……”
不是,這是什么情況?
央瓷瓷給她下蒙汗藥嗎?還是別人給央瓷瓷下藥?
李瑄夢嘴角抽搐,手僵在半空中,“那個……我突然想起來我最近減肥,還是不吃了,不好意思哈。”
她頓了頓,還是好心提醒了一下,“你……晚上也少吃點甜食,對皮膚不好。”
央瓷瓷收回手,乖乖點頭。
“好的。”
把蛋糕重新拿回去,央瓷瓷盯著桌上的美味小蛋糕,自言自語喃喃。
“這也是病嬌會做的事情?”
想起自己已經(jīng)吃了好幾口,央瓷瓷坐在原地沉默幾秒,隨后還是拿起叉子,低頭慢吞吞地繼續(xù)吃了起來。
算了……反正不是毒藥。
浪費可恥。
央瓷瓷一邊吃,一邊想著裴言川給自己下藥干什么?
難道是報復(fù)自己白天的行為嗎?
該不會自己睡著后裴言川要打她吧?
不知道這種特殊迷藥是什么藥性,在吃完蛋糕之后,央瓷瓷一開始沒感覺困,甚至還能收拾東西然后躺在床上玩手機。
她給裴言川發(fā)了信息,說自己把蛋糕吃完了。
等到后面,睡意才逐漸襲來。
她晃了晃腦袋,試圖保持點清醒,可架不住困意如潮水襲來,最后打了個哈欠,關(guān)掉燈,躺在床上睡覺。
當(dāng)時針指到十二點,門鎖發(fā)出輕微的咔嚓聲。
男人先是走到客廳,確認(rèn)蛋糕已經(jīng)被吃進去后,才打開房間的門。
他走到床頭,打開床頭微弱的燈光,垂眸凝視著床上女生的睡顏。
幾分鐘后,男人像是終于做出了什么決定,緩緩俯下身,親吻女生的臉。
“寶寶……”
在溫柔的低語聲中,他緩緩抬手,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不緊不慢地解開衣扣。
“嘩啦——”
昂貴的西裝外套應(yīng)聲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