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教教她呢?
不過,大小姐這是想做什么呢?
宋祈白有些好奇。
大約半個小時后,舒窈開始找自己的手鏈。
她翻了隨身口袋,座椅下面,都沒有發(fā)現(xiàn)手鏈的身影。
透過后視鏡,林強注意到她的無措,將車速降下來,詢問怎么回事。
舒窈眼眶有些紅,隱忍著崩潰四泄的情緒,揪著褲子的指尖泛著顯眼的白。
林強很少見過她如此慌亂的樣子。
“我....我的手鏈不見了。”
靳溫柔聞言,有些擔(dān)憂地望過來,視線落在舒窈白皙纖瘦的腕骨上,上面空空如也。
她對舒窈口中的手鏈有點印象,是一條淡粉色的鑲鉆手鏈,連不識貨的人看到都會覺得價值不菲。
女孩骨架纖細(xì),手腕更是細(xì)瘦得能被兩根手指輕而易舉圈住,鑲鉆手鏈襯得她嬌貴典雅,很配她。
靳溫柔見她很著急,連忙俯下身子跟著找。
“窈窈你先別著急,說不定掉在哪個犄角旮旯里了,仔細(xì)找找。”
車內(nèi)就這么大,連前座休息的杜陽都加入了尋找隊伍。
除了宋祈白,跟個大爺似的,張開雙腿坐在座椅上,整個人幾乎要陷進去。
他似乎還沒睡醒,眉眼間難掩疲倦,一頭黑發(fā)炸了毛,看起來柔軟蓬松。
此刻懶洋洋地瞇著眸子看著他們,沒什么其他反應(yīng)。
靳溫柔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沒說話,繼續(xù)仔細(xì)尋找。
可幾人幾乎將車翻了個底朝天,也沒找到。
眼瞅著舒窈馬上要急哭了,靳溫柔一邊安慰她,一邊冷靜理智地分析著。
“會不會是晚上睡覺的時候,掉在帳篷周圍了?”
“你仔細(xì)想想,自己還有沒有去過其他地方。”
“沒有.....”
舒窈巴掌大的小臉急得漲紅,嗓音里已經(jīng)帶上了哭腔。
“今天早上上車的時候還戴著呢,剛剛一看就沒有了,也沒掉在車上,能在哪?”
“這條手鏈?zhǔn)俏覌寢屗徒o我的.....”
父母送的,定然十分重要。
靳溫柔擔(dān)憂低頭,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見舒窈小聲道:“會不會是被你們誰拿了.....”
知道這樣的揣測沒禮貌,但舒窈實在沒辦法了。
靳溫柔相信隊員的人品,本能否認(rèn)。
“不可能,他們都不是這樣的人。”
對上舒窈可憐兮兮的目光,又說不出更加硬氣的話。
小姑娘十分珍視那條手鏈,此刻急壞了說出什么話都很正常,不搜身不能讓她安心。
半晌,靳溫柔選擇妥協(xié),唇角一動。
“算了,都找一下自己身上,有沒有窈窈的手鏈。”
她率先搜自己的身,右手剛探入口袋,整個人如遭雷劈愣在原地。
掌心觸感又冰又硬,像是一條鏈子。
不會是.....
下一秒,猜測得到驗證。
她毫不猶豫地將手鏈拿了出來,果然是淡粉色,上面鑲嵌著珍貴奪目的博茨瓦納鉆。
靳溫柔只覺全車的目光都落在了自己身上,手鏈發(fā)燙燃燒,幾乎要灼燒掉她的皮肉。
從未經(jīng)歷過這種事情,她瞬間就呆住了,無意識地張著唇,露出一個錯愕至極的表情。
舒窈捂唇驚呼,水潤潤的瞳孔瞪到最大限度,不可置信地盯著她手上的東西。
宋祈白驚得差點從座位上掉下來,指著靳溫柔控訴。
“小....小姐的手鏈!”
方才一車人都在找鑰匙,他坐在原地假寐。
現(xiàn)在鑰匙從靳溫柔身上翻了出來,他比誰都激動。
“怎么會在你身上,溫柔姐姐,你為什么要拿我的手鏈?”
舒窈遲疑試探的目光如同一根細(xì)針,扎在了靳溫柔臉上。
她嗓音脆生生的,很是單純,卻直接讓靳溫柔成了眾矢之的。
她張了張唇,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不是我拿的。”
舒窈眼眶一紅,情緒激動起來,羽睫濕潤,欲淚欲泣。
“不是你還是誰?都從你身上翻出來了。”
她吸了吸鼻子,鼻頭都泛著紅意。
“溫柔姐姐,都是女生,你也喜歡漂亮的手鏈我能理解,但你也不能拿我的呀。”
“你和我說一聲,我都可以把它送給你。”
“是呀靳小姐。”
宋祈白在一旁附和。
“我一直以為您是個正直坦率的人,沒想到會做這種事。”
兩人夾槍帶棒,就差把小偷兩個字刻在靳溫柔腦門上。
杜陽見狀,連忙溫聲幫靳溫柔解釋。
“隊長不是這種人,一定是個誤會。”
“是不是不小心掉到隊長口袋里了,我和強子都很了解她,她做不出這種事。”
喪尸病毒還沒爆發(fā)的時候,隊長對這些外物都不怎么感興趣。
更何況是現(xiàn)在,奢侈品是最沒用的東西。
“杜兄弟,你這話說得就太草率了吧?”
宋祈白拖著緩慢悠長的語調(diào)開腔,“您口中的了解是指,一起生活了幾年,還是從小玩到大?”
“最親近的人尚且會變,你怎么敢保證靳小姐的想法不會發(fā)生變化?”
“我....”
杜陽被他懟得有些啞口無言。
他們一行三人,都不是善于爭論的性子。
這時,靳溫柔突然轉(zhuǎn)身,冷漠的目光直直刺入宋祈白臉頰。
“我知道了,是你——”
她方才還覺得奇怪,宋祈白平日里對窈窈言聽計從,事事以她為主。
為什么窈窈手鏈丟了,他卻這么冷靜,冷靜到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
只有一種可能,他知道手鏈在哪,甚至于是他親手放進自己口袋的。
她和窈窈關(guān)系變好之后,這個小肚雞腸的男人就一直看不慣她,之前不是沒有做出陷害她的事,再做一次不奇怪。
她無條件信任杜陽和林強,而她自己,有沒有偷拿手鏈再清楚不過。
窈窈這么喜歡那條手鏈,更不可能粗心到掉進她的口袋。
只可能是宋祈白。
窈窈發(fā)現(xiàn)手鏈后,他就迫不及待發(fā)難,恨不得立刻就把偷東西的罪名扣在她腦袋上。
年紀(jì)不大,心眼不小,醋勁也不小。
誒,不對,事情怎么發(fā)展成這樣了?
舒窈有點懵,反駁道:“怎么可能是他。”
靳溫柔無奈地嘆了口氣,覺得她真的是單純得緊。
“窈窈,你還沒正式踏入社會,你不知道,有些男的心機不是一般深。”
“表面看起來可憐無害的,心里還不知道在盤算些什么。”
“你們是男女朋友,我本不該說這么多,但他要把帽子扣在我頭上,我也做不到老老實實受著。”
“我不會偷東西,更不可能會偷你的東西。”
有些男的=宋祈白:66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