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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威小說網(wǎng) > 其他 > 權寵之仵作醫(yī)妃 > 第202章 又立大功,除夕旖旎(萬更)

“咳咳……咳咳……”

忽然響起的輕咳聲驀地打破了燕淮心底的悲痛,他眼瞳驟亮,兩步便走到了太后的床前,傾身一看,卻見適才不見聲息的太后竟然已經(jīng)微微的睜開了眸子。

燕淮忙蹲下身來,“母后?”

他試探性的一問,太后張了張嘴吧,卻沒有發(fā)出聲音來。

燕淮忙轉(zhuǎn)而看向秦莞,“怎么回事?”

秦莞面上汗意未干,面色更是有些慘白,聞言她還沒開口,陳嬤嬤便眼紅著笑道,“皇上,太后娘娘已經(jīng)能喝下藥了……”

陳嬤嬤說完,秦莞才有些疲憊的道,“皇上放心,太后娘娘能喝下藥醒來這一關便算過了一半了,眼下她意識還不甚清醒,她沒法說話的。”

燕淮聞言大大的松了一口氣,卻是看著陳嬤嬤道,“既然是好事,你適才喊叫什么?!”

正是陳嬤嬤的喊叫讓大家以為太后出了什么險狀。

陳嬤嬤聞言立刻面露幾分歉意,垂眸道,“請皇上恕罪,這是這位小姐的吩咐,適才太后娘娘喝下了藥,卻未見醒來,這位小姐一邊給太后娘娘施針,一邊讓奴婢在太后娘娘耳邊喊她,說太后若是聽見身邊熟悉的聲音,會醒來的更快些。”

燕淮這才明白陳嬤嬤那一喊竟然有這等玄機,他不由看向秦莞,“丫頭,你又立了大功。”

秦莞垂眸,“民女不敢,能救得太后娘娘也是民女之福。”

燕淮見秦莞面色慘白便道,“是不是施針耗了許多精神?眼下還要做什么?”

秦莞搖頭,“暫不用做什么,太后娘娘服用了續(xù)命湯,眼下便等娘娘的意識一點點的恢復,藥力也需要時間起作用,待會兒太后娘娘會繼續(xù)昏睡,卯時之前會再醒過來,那個時候繼續(xù)服用這續(xù)命湯,到午時服用第三次,若這三次太后娘娘都能無礙服下,那太后娘娘此番便算是真的過了。”

燕淮聞言一顆心又提了起來,“那若是不能呢?”

秦莞便道,“那便要繼續(xù)施針。”微微一頓,秦莞抬眸看一眼燕淮道,“可若是那般的話,太后娘娘的身體便會真如兩位太醫(yī)所言,會承受不住,所以最好的結果便是太后娘娘順利的喝下卯時和午時的兩次藥。”

燕淮眼神微暗,“你有幾分把握?”

秦莞抬眸和燕淮對視了一眼,“八分。”

一聽“八分”二字,燕淮堵在胸口那口氣便散了幾分,經(jīng)過這一次,燕淮可說對秦莞的醫(yī)術信任不已,要知道她可是做到了太醫(yī)院院判都沒有做到的事!

“好,朕知道了。”說著,燕淮面色溫和幾分直起身來,“你受累了,這一次沒叫朕失望。”

秦莞眉眼微垂,“皇上這一次相信民女,民女亦十分感激。”

燕淮朗聲一笑,正要說話,外面一個宮婢走到門口來,“皇上,和太醫(yī)來了。”

一聽此話,燕淮面色一沉,看了一眼秦莞道,“讓和太醫(yī)進來。”

秦莞見狀,稍稍后退一步站到了一邊去,她知道,這是燕淮要讓和太醫(yī)再探看探看太后的病情了,對此她并不介懷,眼下看著雖然救了太后,可燕淮讓時常照看太后病情的太醫(yī)看看才會更為放心。

這般想著,秦莞便覺后背上落著許多目光,秦莞沒回頭去看,卻也知道自己身后站滿了人,不僅如此,燕遲也在眾人之間,秦莞背脊微挺,一時站著沒動。

很快,看顧太后病情的和太醫(yī)進了內(nèi)室,這位和太醫(yī)同樣也是個年過不惑的老者,進得門來,先對著屋內(nèi)的主子們行了大禮方才上前給太后問脈。

他不知從何處被叫來,此刻跑的滿臉皆是大汗,走到床邊深深喘了幾口氣方才開始問脈,他亦十分慎重的來回了幾次,然后面色才送快下來。

“皇上,太后娘娘脈息之中的兇險之象已除了。”

和太醫(yī)一開口,燕淮眼底的憂色便又少了一分,他轉(zhuǎn)身看了看秦莞,眼底皆是滿意激賞之色,“很好,和太醫(yī),你既入了宮,今夜便先留在宮中照料,方子照著九丫頭的方子。”

和太醫(yī)一聽太后病危,魂都嚇掉了一半,如今得知太后沒出大礙,心中自然大大松了一口氣,別說用秦莞的方子,便是讓他給秦莞打下手都可。

和太醫(yī)連連應聲退下,燕淮這才看著秦莞道,“外面風急雪驟,不然你也留在宮中?”

秦莞一聽忙搖頭,不說別的,她若是徹夜不歸,茯苓只怕會擔心死了,且今夜是過年,沒道理她留在宮中,“今夜是除夕,民女無論如何要回府的。”

燕淮挑眉,“讓你留在宮中又如何了?忠勇候他們已經(jīng)先回府了。”

秦莞猶豫一瞬,“府中還有幾個侍奴等著民女回府過年,若是民女未歸,只怕她們這個年都過不好的……”

燕淮聞言倒是笑了,秦莞父母雙亡,難為她心中記掛著幾個親近的奴婢。

既然如此,燕淮也不為難秦莞,“今日立了大功,是一定要賞的,不過你一個人,賞賜便明日再給,你想回府,那朕就安排人送你回府去,明日太后醒了,若是有需只怕還會召你入宮來……”

秦莞忙福了福身,“多謝皇上。”

燕淮點點頭,正要吩咐袁慶去準備車馬送秦莞走,眼風一瞟,卻看到了站在一旁的燕遲,燕淮心中微動一下,“燕遲,不如你送九丫頭回府?”

燕淮知道他們這一路上是如何入京的,而此刻這想法自然是正中燕遲下懷。

燕遲心中滿意,面上卻不顯,“好,燕遲正也打算出宮,請皇上放心,燕遲一定將九姑娘平平安安送到忠勇候府。”

燕淮點點頭,自然是放了心,今夜是除夕,哪怕是風雪急驟京城之中也自有熱鬧,若是沒有燕遲,燕淮還真有些不放心。

燕遲走到秦莞身邊,將斗篷遞給了秦莞,秦莞的眼神和燕遲一觸即分,將斗篷接過去披了上,趙淑華見狀嘆了口氣,“看來我給九姑娘準備的禮物也沒法子讓她帶著了,干脆,就和明日皇上的賞賜一起送到侯府算了。”

秦莞忙福身,“多謝皇后娘娘。”

趙淑華走上前去,一把拉住了秦莞的手,柔聲道,“是我應該謝你才是,你救了太后娘娘,皇上和我都要謝你,可惜時辰晚了,不然定然讓你去我那里坐坐,今夜你先回府,改日我再讓人接你入宮來玩耍。”

趙淑華一邊說著,一邊替秦莞理了理斗篷的領子,她堂堂皇后之尊,此刻這親近秦莞之意卻是分明,燕遲在旁眸色微深,這邊廂,馮齡素和燕徹、燕麒幾人亦是將目光落在秦莞的身上,馮齡素見趙淑華這般也想說話,可還沒動唇便聽燕遲道,“皇后娘娘,時辰不早了,我還是和九姑娘早些出宮的好。”

趙淑華一笑,“好,你送她我們也放心的很。”

說著看向燕淮,燕淮便揮了揮手,“去吧,讓袁慶給你們安排。”

燕遲拱手行了一禮,秦莞亦對著燕淮和趙淑華福了福身,而后燕遲抬步,秦莞緊跟在燕遲身后,一起出了這壽康宮的內(nèi)室之門。

二人一前一后離開,趙淑華便道,“燕遲去錦州,想來和九丫頭熟識的。”

燕淮一笑,“可不是,太長公主還托付了燕遲照顧,委實是將那丫頭當做心尖上的人了。”

趙淑華便唇角微彎,“她生的這般模樣,能醫(yī)人不說,還這般懂事,誰不會把她當做心尖上的人呢?再者,光是這幅樣貌,放在京城之中也的確需要個庇護,姑奶奶她一定是全部都考慮周到了的。”

這么一說,燕淮的雙眸便瞇了瞇,這么一想,秦莞似乎也到了議親的年紀了,這念頭剛冒起來,燕淮便掃了一眼自己的幾個兒子,他心中雖動了幾分念頭,可卻未表露,只轉(zhuǎn)身走到太后床邊,目光落在太后有些枯槁的面容之上。

皇子們一到十四五歲,便有無數(shù)人關心著他們的婚事,雖然皇子們位置高高在上,可真要論起來,他們的選擇卻委實不算多,而不管是皇后還是素貴妃,因是生母都更為上心,姑娘們的家世,性格,長相,等等,她們皆了解的十分仔細,不僅如此,其實等皇子們到了十**歲真正要開始著手此事的時候,她們心中其實早就有了人選。

在秦莞沒回來之前,她們各自有各自的打算,可眼下,卻不同了。

燕淮到底是一國之君,兒女的婚嫁他考慮的并不多,因而此刻他也沒有多想,又陪了太后一會兒,便見太后果然又昏睡了過去,今夜雖然是除夕,燕淮卻還有公務要處理,再加上時辰委實晚了,燕淮干脆讓皇后等人都散了去,又對幾個皇子道,“今天晚上風雪太大,又是過年,你們多陪陪你們母親,燕麒也留在宮里吧。”

燕淮封王的兒子只有燕徹和燕麒,如今燕徹入主東宮,自然不需要出宮,其他人年紀都還尚小,眼下自然都教養(yǎng)在宮中不需要出宮,聽這么一說,燕麒自然也應下,燕淮又交代了和太醫(yī)和陳嬤嬤,這才帶著一行人出了壽康宮。

燕淮御輦當先起駕,其他人便也陸陸續(xù)續(xù)的上了車輦,燕淮既然要他們多陪母親,燕徹和燕蓁便上了趙淑華的車輦,燕麒則上了馮齡素的車輦,宛妃宋宛清亦帶著八皇子一起回宮,只有生母已逝的六皇子由下人護送著朝自己的宮殿而去。

趙淑華的車輦之上,燕蓁眨眨眼看著燕徹,“哥哥怎么神不守舍的?”

趙淑華唇角微彎看著燕徹,“徹兒,你莫不是……”

趙淑華欲言又止,燕蓁卻反應極快的道,“哥哥莫不是喜歡上了秦府的那位九姑娘?”

燕徹眉頭微皺,“莫要胡言。”

燕蓁笑嘻嘻的抱著趙淑華的胳膊,“母后,這又有什么不能說的呢?那位九姑娘的確生的好看呀,不過……我瞧著哥哥好像又對朝羽姐姐有意。”

趙淑華看了燕徹一瞬,“徹兒,你怎么想的?”

燕徹看著趙淑華搖了搖頭,“母親,兒臣的心不會變。”

趙淑華點點頭,先摸了摸燕蓁的臉頰才嘆了口氣,“秦莞那丫頭的確不錯,不過……可惜了……”

“可惜什么?”燕蓁大睜著一雙杏眸看著趙淑華,趙淑華點了點她的鼻尖,“可惜她沒有像你這樣,有一個做皇后的母親,還有一個當太子的哥哥。”

燕蓁先反應了一會兒才知道趙淑華的意思,她卻一本正經(jīng)道,“可是母親,哥哥已經(jīng)是太子了啊,為什么還要有一個家世顯赫的妻子呢?”

趙淑華將她摟在懷中,“傻孩子,這不是你要想的,你若是喜歡秦莞那丫頭,下一回召她入宮一同玩耍便是。”

燕蓁想不明白,見趙淑華也不打算多說,便點點頭不再多言。

趙淑華便又看著燕徹,“徹兒,你莫不是還在想沈家那丫頭吧?”

燕徹沒說話,只一雙眸子仍然沁著幾分深沉之意,燕蓁轉(zhuǎn)了轉(zhuǎn)眸子,“就是那個同樣也生的極美的沈家姐姐?我攏共只見過她兩回,倒是沒有比她更安靜的人了。”

趙淑華便道,“沈家丫頭,到底有個做大理寺卿的父親,秦莞,卻是什么都沒有。”說著趙淑華目光微凝,“不過說起來,她二人的氣質(zhì)倒是有相似之地。”

同一時間,馮齡素正在車輦之中冷笑,“皇后的動作太快了,我看她是知道皇上看重秦家那九丫頭,所以想示好拉攏,我命人去取的東西今夜被皇后搶白了一道,可最終她也沒能送的出去,明日一早,我找個由頭也送些賞賜到侯府去。”

燕麒眉頭皺著,有些不以為然,“母妃動這些心思做什么?”

馮齡素沒好氣的瞪著燕麒,“還不是為了你?”

燕麒搖了搖頭,目光卻有些沉凝,“不知怎的,我總覺的秦府九姑娘有些熟悉。”

馮齡素挑眉,“哦?你見過她?”

燕麒搖頭,“應該是沒有的,不過今日見到她的時候總覺的她的身形儀態(tài)有幾分熟悉,好像在哪里見到過,可是我又肯定,絕對沒見過她……”

馮齡素唇角微抿,“那你這感覺從何而來,莫非,你相中了她?”

燕麒聞言鳳眸微瞇,眼底露出一分野獸似的薄光來,“她……倒是比秦朝羽耐看許多,不過……忠勇候府顯然是站在太子那邊的。”

說著話,燕麒腦海之中卻浮現(xiàn)出秦莞的樣子來,這般一想,他忽然眼底一亮道,“我知道了——我知道為何覺得她有些眼熟了——”

馮齡素看著自家兒子,“為何?”

燕麒看著馮齡素,“母妃可記得沈家的那個女兒?從前定給燕徹的那個姑娘?”

馮齡素有幾分茫然,“你是說早前定給太子的那位雍王妃?”

燕麒點點頭,“正是,母妃還記得她嗎?你也是見過她一次的,母妃就不覺得,這兩個人的氣質(zhì)有幾分相像嗎?”

馮齡素仔細的回憶了一會兒,而后才費力的想到了一點點畫面,隨即點頭,“你不說我都忘記了,沈家那個姑娘也是氣質(zhì)清華的人物,不過聽說她不愛出門,除非下旨讓她入宮,否則她連別家茶會都不去走動,性格也真是古怪。”

說著馮齡素又警告道,“這話你也就同我說說便可,萬不敢在你父皇面前提起,你父皇對瑾妃還是上了幾分心的,她出了事,你父皇十分介意,凡是和她有關的,往后都要避諱。”

燕麒揚了揚下頜,“我知道,母妃放心。”說著又喃喃道,“我就說怎么看著她總覺得有點熟悉,卻原來是像那個人,沈家的女兒短命可憐,她的身世似乎也不怎么好。”

馮齡素頷首,“秦家二爺和二夫人早就沒了,她如今等于在侯府寄人籬下。”

燕麒聞言下頜微抬,眼底露出幾分遺憾來,“真是可惜了……”

……

……

夜色漸深,風急雪驟,袁慶安排好的馬車從壽康宮前出發(fā),直朝正陽門去。

駕車的是內(nèi)務府的太監(jiān),馬車里,燕遲落座便將秦莞攬入了自己懷中,秦莞一愣,忙想掙扎,可下一瞬,燕遲卻在她耳邊輕“噓”了一聲。

秦莞微愣,燕遲便將秦莞的雙手放在了自己胸口,又一把將她抱了個滿懷。

秦莞手貼在燕遲溫熱的胸膛,甚至能感受到燕遲強有力的心跳,一時間,連她的心跳也被帶的快了兩分,燕遲沒做別的,只將她抱在懷中,饒是如此,過了半盞差的時間秦莞的手和身子才暖了起來,燕遲有所覺,便將她抱的輕了些,秦莞換了個姿勢,靠在了燕遲的懷抱之中,車廂之中一片昏光,卻是暖意融融。

二人都未說話,卻又有之中難言的默契于車廂之中縈繞,燕遲知道秦莞累極,此刻只想給她溫暖讓她放松休息,而秦莞亦明白燕遲之心,輕輕的將眸子閉了上。

就這般未曾開口,馬車于宮道之上走了兩柱香的時辰便到了正陽門前,出了正陽門,又直出正華門,一出正華門,便見白楓準備好了另外一輛馬車在宮外候著,燕遲令駕車的宮人和馬車返回,帶著秦莞上了自己的馬車。

一上車,燕遲還是將秦莞雙手抓在了自己掌中暖著,“是不是累壞了?”

秦莞本是自持之人,可到了燕遲面前,到底也露了幾分疲態(tài),“有點兒,太后今天晚上的病況的確兇險的很,若是再晚上個把時辰,便藥石難救了。”

話音落下,馬車已緩緩慢行起來,在宮里,秦莞很不得讓車夫走快些,可眼下一出宮,秦莞卻半點不想催促白楓,而白楓亦是平平穩(wěn)穩(wěn)走著。

燕遲忽然在秦莞指尖之上吻了一下,又認真道,“多謝你。”

秦莞挑了挑眉頭,“你同我還需一個謝字?”

燕遲揚唇,“父王并非太后娘娘所出,聽聞太后娘娘年輕的時候也是有幾分厲害的,可是卻對小一輩的極好,后來父王的母妃病逝,太后就更對父王頗多照顧,雖然并非嫡親的祖母,可她在我心中,卻也是極親近的人。”

秦莞聞言語聲一柔,“你放心,我雖說了八分把握,可其實有九分,只要不是宮女嬤嬤們忘記了喂藥,太后娘娘這一次一定會平安過去。”

燕遲笑意一濃,秦莞為了安撫他,竟然也會玩笑了,別說忘記喂藥了,此刻壽康宮的宮女嬤嬤們只怕連個盹兒都不會打,“我自然信你,本來我想太后的病干系重大,不愿你遷入其中,可當時情況危急,我只一個念頭,只有你能救太后。”

秦莞唇角微彎,沒說就算他人沒來,她也會被馮沉碧推出去,“你倒是信我,當時我不知太后娘娘到底得的什么病,心中還有幾分遲疑。”

“因我記得你說過,只要有一個人信你,你便不會叫那個人失望。”燕遲語聲低柔,說著在秦莞面頰上撫了撫,“我便是那個一直信你之人。”

這話直拂的秦莞心弦微動,燕遲身上吸引她的地方頗多,這一點卻是舉足輕重的一點,秦莞正覺心中有些動容,忽然,燕遲竟然往她掌心之中塞了一個什么,秦莞忙攤開手掌一看,這一看,卻見她掌心之中躺著一塊瑩瑩的美玉,那美玉乃是一塊圓佩,上面復雜的蘭紋和龍紋交疊一起,邊緣又皆是祥云紋的細致鏤空,仔細的看,最中間還寫著一個什么字,可因為那個字刻的極小,秦莞在這昏光之中竟然認不出來。

這塊美玉觸手生溫質(zhì)地通透晶瑩,上面的刻紋更是在玉牌之上十分復雜少見,一看便是一塊寶貝,秦莞看了看手中玉牌,又看著燕遲,“這是什么?”

燕遲唇角微揚,“今日過年,這是給你的壓歲錢。”

秦莞一愕,“給我的壓歲錢?”說著自己先笑起來,“我又不是小孩子……”

燕遲卻不許秦莞推辭,一把握住她的小手,連她掌心的玉牌也一起握住,“若是給你別的,你定然怕叫人發(fā)現(xiàn),此物你貼身戴在心口,可祛晦壓崇,亦是我護你之心。”

燕遲這般說了,秦莞哪里還能推拒,何況今夜可是過年啊。

秦莞本以為今年這個年定然凄風苦雨慘淡非常,更要在對父母的思念和悲痛之中渡過,可陰差陽錯的,竟然有了和燕遲獨處之機,秦莞心中微酸,掙開燕遲的手掌,抬手便將這玉牌掛在了自己脖頸之上,又將領口一牽,把玉牌藏進了衣物里面。

燕遲見她果然戴上了這玉牌,心中高興非常,不由又將她攬入了懷中,片刻,輕聲一嘆,“如此,也算是過了一個年了。”

秦莞只覺燕遲語氣之中有幾分涼薄之意,卻不確定他為何事而嘆,而他這話,也將她心底的澀然引了出來,秦莞雙手抱住燕遲腰身,將腦袋埋到了燕遲胸前。

到底是過年,去宮中參加宮宴不算過年,得了許多上次不算過年,跟著人潮去看燈會去放紙炮不算過年,得有親人團圓方才能過年。

燕遲獨自一人在京中,秦莞更是孤身一個,她二人何其相像,燕遲憐她,她又何嘗不憐惜燕遲,在秦莞的記憶之中,她只依稀記得睿親王妃也早早過世了,燕遲沒有母親,父親亦不在京中,說起來,倒是她要好一些,最起碼秦述夫婦如今待她也還算好。

馬車迎著風雪,沿著主道往興樂坊去,只見臨安城之中一片燈火萬家之景象,而街道之上人卻稀稀拉拉起來,兩個時辰之前,帝后登正華門之時這城樓之外還有潑天的熱鬧,可到了現(xiàn)在,所有人都回家同家人吃年飯了,街道之上便顯得冷清起來,偶爾一兩聲紙炮的響,伴著孩童們的嬉笑打鬧,一種出離于熱鬧之外的孤寂之感頓時襲上心頭。

秦莞抱著燕遲的手臂不由得收緊了。

燕遲仿佛知道秦莞的心情,不由也將她抱緊了幾分,二人于車廂之中相擁,這個風雪呼嘯的除夕之夜便暖了幾分,過了許久,秦莞才低聲道,“我記得恭親王世子要你除夕之夜去尋他喝酒?待會兒,你還要去嗎?”

燕遲摸了摸她發(fā)頂,“將你送回去便去。”

秦莞點點頭,心中松了一口氣,她雖然是獨自一人,可到底回了侯府還有那一大家子,可若燕遲回睿親王府,卻只他一個,雖然他是大男人多半不覺得有什么,可她想來卻覺心疼,如今知道他不是一個人過年,她心底便好受的多。

“還有一事,我從未問你,你當初在錦州,背脊之上的重傷如何來的?”

秦莞忽然又開口,卻是問起了一直在心底掛心的事,當初她為燕遲看傷之時就知道他的傷勢不簡單,可那個時候她和他云泥之別,她更不會探問他的私事,于是沒問,后來回京城頗多坎坷,也無絕好機會,如今秦莞回京,開始意識到了京城之中權力的紛亂之后,方下意識覺得,燕遲所受的傷定然和京城中的人有關。

既是如此,那今夜宮宴之上看他和皇帝以及諸位皇子言笑晏晏便都是假的——

聽此一問,燕遲撫摸著她發(fā)頂?shù)氖忠活D,沉吟一瞬之后才道,“那件事并無確鑿證據(jù),不過,應該和朔西軍之中的權利爭奪有關,若父王能繼續(xù)執(zhí)掌朔西軍,將來,這朔西軍的軍權必定是交給我的,便是如今,我在朔西軍中的權力也僅次于父王,父王一來信任我,二來,因我在父王也不會將權力分出去,如此,那些急于想爭奪朔西軍軍權的人便按捺不住了。”

一個月前,秦莞聽到朝堂之爭,會覺得朝堂黨爭是距離她很遙遠的事,可如今,燕遲說起軍中之事她也不覺陌生,仿佛今日宮廷之中走一遭,讓她真正成了一個京城貴女一般,那觸目可見的“權力”二字讓她避無可避,既是如此,她也并非不知朝爭之人。

“爭得雖然是朔西的軍權,可那爭權的人,卻是在京城的。”

秦莞這話不是疑問,而是肯定,燕遲聞言卻笑一下,“此事無需你掛心,我知道如何應付。”說著,燕遲又放開秦莞看著她道,“你既問我,想來便是你已經(jīng)知道了此種險惡,所以,莞莞,你往后在宮內(nèi)宮外行走,皆要小心為上。”

秦莞忙點頭,“你放心,我知道——”

少時的秦莞未曾接觸過京城的圈子,后來到了京城,接觸了一分便覺不喜,她既然沒有功利之心,便不會強迫自己去做不喜之事,后來若非她莫名其妙的被定為雍王妃,只怕她連宮門都不想進,彼時她雖已見到了宮墻之內(nèi)的榮華,卻到底懵懵懂懂只看得到表面,后來自家的滅門讓她驚覺京城光鮮之下的善惡,再然后,當她重回京城,看到的還是那些,可想到的卻全然不同,別的不說,今夜馮沉碧便叫她見識到了何為算計。

“好。”馬車越走越慢,燕遲知道,已經(jīng)到了興樂坊了,他便撫摸著秦莞的面頰道,“今夜你救了太后,明日必定會成為京中目光所集之處,明日里,甚至皇上還會召你入宮,內(nèi)宮之中,皇后和素貴妃立場不同,其他的妃嬪或是自保或是有所選擇,也都抱著利己之心,若往后你入內(nèi)宮,切記不可插手她們之間的爭斗,明哲保身為上。”

秦莞自然應下,“你放心,我雖不曾經(jīng)歷,可我到底還是明白,那么多人守著皇上一人,期間種種再加上皇位,可想而知了。”

秦莞本就是燕遲見過的最為聰穎的女子,此一言燕遲便知她心中有數(shù),于是稍稍放心了兩分,而這時,馬車已經(jīng)完全停了下來,燕遲看著秦莞的臉,又覺有無數(shù)的話想要交代,今夜這一場宮宴,他知道有多少人看著她,京城之中,只有皇帝才可安然無恙享受那么多人的注視,而對別人來說,鋒芒太過并非好事。

更何況,眼前這人是這般叫人神魂不守……

這般想著,燕遲低頭吻了下去,這臨安城說是虎狼之地也不為過,秦莞雖不是任人欺負的兔子,可要他忍受那么多人看她卻也叫他懊惱,然而她這樣好的人,他又如何忍心掩下她的風華?燕遲心中充斥著矛盾,這一吻便吻的越來越深,秦莞身上穿著裙裳罩著厚厚的斗篷,燕遲越吻越覺燥熱難耐,一把抱過秦莞放在他腿上,手順著她的裙擺便探了進去,隔著薄薄的襯褲,觸到她溫熱的肌膚方才叫他覺得好受了幾分,然而,他心底卻又有更大的火被勾了出來,眼看著就要難以自持,燕遲忽的停了下來。

二人同時僵了片刻,粗重的呼吸聲在馬車之中暗響,半晌,秦莞方才從燕遲腿上退了下來,她捏了捏燕遲握著他的手,提醒道,“我到了,你該去尋離殿下了。”

燕遲抿唇,淺吸一口氣替她將斗篷系好,“你這幾日多半會被宣召入宮,我會想法子見你,若有急事,讓白櫻知會我便好。”

秦莞點點頭,先是轉(zhuǎn)身欲要下車,然后,又忽然轉(zhuǎn)身塞給了燕遲一個香囊。

燕遲還沒問是什么,秦莞便道,“解酒丸。”

說著,人轉(zhuǎn)身往馬車之下走去,車簾起落,燕遲只聽到秦府的府門吱呀一聲開了,繼而,似乎有秦琰的聲音響了起來,燕遲握著香囊,唇角笑意一閃而逝。

“主子,去恭親王府嗎?”

等一會兒不見燕遲下令,白楓索性一問。

燕遲沉吟一瞬,搖頭,“燕離要陪王妃,我也回府陪一會兒母親吧。”

白楓愣了愣,馬鞭揚了起來。

……

……

仁壽堂之內(nèi),胡氏交疊著雙手在身前,著急的來回踱步。

“怎么還沒有回來?是不是出事了?今日若是出事,別說莞丫頭了,就是咱們秦氏也脫不開關系,想想,太子怎么會娶一個害死太后之人的姐妹為太子妃?”

胡氏急的沒了方寸,秦述卻還沉得住氣,“你這是什么話?今日又不是莞丫頭要去治病的,便是出了事,皇上也沒法子怪罪莞丫頭。”

胡氏苦笑,“侯爺何必說這樣的話,您又不是不知道京城的流言蜚語有多厲害,便是皇上不罰,光是有心之人的胡言亂語便能斷了秦氏的生路。”

秦述蹙眉,“夫人,眼下事情還沒有個定論,你怎知莞丫頭不會爭氣?”

胡氏苦笑更甚,“侯爺想想,莞丫頭便是再厲害,太后娘娘的身體可是頂不住了啊,今年太后娘娘那邊報過幾次病危了?這件事分明就是個禍,我不是怪莞丫頭,我是說這件事要是撞在了咱們身上,真是冤枉的很。”

秦朝羽眉頭一皺,“都是馮家那個,她是故意的!她知道秦莞搶了她的風頭!”

秦述不知道這些小女兒家的勾心斗角,可今夜的確是因為馮沉碧一言,秦述雙眸微瞇,自然將仇記在了忠國公的身上,“你們安心,這一次便是出了事,我也有法子應對。”

胡氏雙手合十,對著外面的天穹喃喃自語,已經(jīng)在祈求神佛保佑了,這邊廂,秦朝羽也因為等的太久有些焦躁,胡氏說的話雖然粗直,可道理卻是這個道理,如果今夜秦莞沒有救回來太后,任是誰都會覺得是秦莞害死了太后,這件事若是落在御醫(yī)的身上也就罷了,偏偏秦莞被退了出去,思及此,秦朝羽狠狠的攥緊了拳頭!

“侯爺,快做最壞的打算把——”胡氏快哭出來了,眼看著秦朝羽就要被選為太子妃了,卻忽然插出來這么一件事,這件事原本和侯府八竿子打不著的啊!

秦述這一次沒反駁胡氏,他沉眸未語,卻是在做最壞的打算了,秦莞的驗尸倒是厲害,可死人不需要救,能驗出來多少便是多少,活人卻不行,莫說他對秦莞的醫(yī)術沒準,便是秦莞再厲害,老天爺真的要帶走太后,秦莞又能如何?

這般想著,秦述一顆心便沉到了谷底,“若真的……那咱們家,只能先去跟皇上請——”

“罪”字還沒出,雨嬤嬤忽然走到了門口來,“侯爺!回來了!九小姐回來了!”

“什么?”胡氏一聽當即大喜,“回來了?!”

雨嬤嬤點頭,秦述也站起身往門口走了過來,胡氏和秦朝羽緊跟著,三人到了門口,便見秦琰撐著傘,而傘下跟著一身白色狐裘的秦莞,秦述眼底一亮,直接走出了屋門來,等秦莞走到跟前,不等秦莞行禮便問,“莞丫頭,如何?”

秦莞看出了秦述幾人的擔心,在三人如炬的目光之中,秦莞唇角揚起兩分笑意,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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薦文《金屋藏嬌:邪王輕點寵》文/蕭漁

一朝穿越,被逼同時嫁四個相公是何滋味?

出嫁當天還未拜堂,就滿門被屠更是雪上加霜;

最最悲催的是,她因八字純陰特殊命格,成了人人爭搶的唐僧肉。

對于這,某王只是淡淡道:唐僧肉既然人人都想要,那本王干脆來個金屋藏嬌,不讓那不軌之人動分毫。

所以,先用一紙賣身死契將她騙到手;

再來個親手調(diào)教,本王的小嬌妻,文韜武略當然都得有;

最后,撲倒生幾個娃娃,讓她再也舍不得逃走。

容曉覺得,這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太特么虐心了。

某邪王不以為然,這不斷的反撲與被撲,不就是夫妻間的小情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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