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yī)生看向沈知意。
“已經(jīng)脫離危險了,就是肋骨有輕微骨裂,還有背部有大面積的創(chuàng)口,所幸沒有傷到脊椎。”
“他身上擦傷很多,這幾天要留院觀察,免得感染。”
沈知意松了口氣。
看來,她賭對了。
小世界的男主,一般都比別人有更多的氣運。
加上系統(tǒng)的幫忙,他不會有什么大事。
最多吃點苦頭。
可用這些,換他一輩子的心安,很值得。
“他醒了嗎?”
“我能進去看他了嗎?”
醫(yī)生點頭,“我等會兒就讓人把他轉(zhuǎn)移到私人病房。”
他頓了頓。
想到剛才病人昏迷時,還喊著老婆的樣子。
忍不住開口多說了一句。
“注意,這段時間,不能劇烈運動。”
“免得牽扯到傷口。”
沈知意一愣,反應(yīng)過來。
臉色微紅。
“好的,謝謝醫(yī)生。”
她再次見到商則宴的時候,他已經(jīng)上半身纏滿繃帶,躺在病床上打點滴。
沈知意走近。
看到他閉眼沉睡的樣子,褪去了往日的矜貴冷肅,看著有些潦草。
和剛剛瘋玩回來的大狗狗一樣。
沈知意眉眼彎了彎。
她坐在床邊,忍不住探身,在他唇上親了下。
剛想離開。
卻被握住手腕。
“老婆……”商則宴看著她,目光含情。
“這是給我聽話的獎勵嗎?”
沈知意臉頰泛紅。
“別亂動。”
她拉下他的手,擺正上面的輸液管,“等下碰到傷口了。”
“等會兒要什么就跟我說。”
“我就在這里陪你。”
商則宴看著她關(guān)心忙碌的樣子,一顆心像被泡在蜜罐里。
嘴角不受控地輕輕揚起。
“疼不疼?”沈知意看著針頭上返滲出的血液,抬頭問道。
商則宴立刻抿直唇線。
“疼。”
“可疼了。”
“要老婆親親才會好。”
沈知意莞爾。
有意要逗逗他,便忍俊不禁道:“醫(yī)生說了,你這一個月都要好好休養(yǎng)。”
“不能抱抱,不能太過火地親親,也不能……”她輕咳了聲。
“總之,會牽動傷口的事,都不能做。”
商則宴臉色驟然一僵。
一個月?!
素那么久?!
“老婆。”他一本正經(jīng)道,“我不疼了。”
“一點都不疼。”
“醫(yī)生說的是不是太夸張了?”
“你知道的,他們有時候?qū)Υ』迹瑸榱诵⌒闹?jǐn)慎,都是多少會夸大其詞的。”
“一個月真的太久了。”
他想去牽她的手,卻被她一個眼神軟軟瞪了回來。
只好擺出一副委屈神情。
“我會死的,嗯?”
沈知意噗嗤笑出聲。
隨后收了笑,嚴(yán)肅道:“遵醫(yī)囑。”
看商則宴整個人都被陰雨籠罩,她傾身上前,摸了摸他的臉。
“等你好了,什么都依你。”
“好不好?”
她設(shè)計了他這一遭,讓他受了這么多皮肉之苦,也該還他。
商則宴眼神亮起。
“什么……都好?”
“嗯。”沈知意彎眸,“什么都好。”
商則宴一顆心砰砰跳起來。
恨不得立刻將她拉過來,壓在身下熱吻。
但想到以后的甜頭,還是死死忍住了。
就這樣將養(yǎng)了一個月。
等商則宴完全好的時候,白風(fēng)宇、池艷萍和紀(jì)父都已經(jīng)確認(rèn)入獄。
每個人都得到了應(yīng)有的懲罰。
他帶沈知意去看了日照金山。
在山頂,陽光同時籠罩他們二人的時候,和沈知意求了婚。
他說她是天賜的暖陽。
照亮他冰雪一樣幽微的、溝壑縱橫的靈魂之山。
商則宴還給沈知意補了一場世紀(jì)婚禮。
向全世界昭告,他們是彼此唯一的、無可更改的歸屬。
正如系統(tǒng)承諾的那樣。
沈知意得到了所有的一切。
在這個世界,陪商則宴度過了完整而浪漫的一生。
再無不安。
(完)
【下一個世界預(yù)告】
注:女主性格可能會因為不同世界的男主性格,而有輕微調(diào)整(可以理解為,女主沉浸式戀愛的演技)。
本世界為:撩而不自知的乖甜漫畫少女(患渴膚癥版)
男主人設(shè):話很少醋勁很大的高冷學(xué)霸(自我攻略版)
沈知意和周郁深是鄰居,也是從小學(xué)到大學(xué)都在一個學(xué)校的青梅竹馬。
她是動畫專業(yè)的大一新生,也是網(wǎng)絡(luò)上的人氣漫畫博主。
而他是大三物理系的天才學(xué)霸,從小到大的天之驕子。
他一直把她當(dāng)妹妹。
直到一次大雨過后的夏季傍晚,她渾身濕透地敲響他的門。
說忘帶鑰匙,要在他家借住一晚。
從此,周郁深看她的眼神變了。
……
又一個悶熱的午后。
她推開周郁深的房門,親眼目睹了少年濃烈又直白的渴望。
她看傻了。
可周郁深不僅不停止,還當(dāng)著她的面更深重地折磨自己。
眼底的熱烈?guī)缀鯇⑺茻?/p>
沈知意嚇得逃走。
從此,她就開始躲著他。
可不知為何,她早就治愈的渴膚癥卻開始復(fù)發(fā)。
夜里,也總是夢到他。
……
沈知意在一次意外中得知,接近周郁深,可以緩解自己的癥狀。
于是,她開始了恬不知恥的“偷偷治療”之路。
她偷他的衣服……
假裝意外地碰到他的手……
在他睡著時抱他……
周郁深發(fā)現(xiàn)了。
在她可憐兮兮的哀求中,冷著臉跟她約法三章。
一、不能在公共場合。
二、僅限于牽手、擁抱,不可以親他。
三、不能再偷他衣服。
沈知意雖然覺得他態(tài)度冷淡,但為了治病,她忍了。
他們在學(xué)校和家里的各個角落。
偷偷牽手、擁抱。
做盡一切曖昧的事。
但沈知意覺得,周郁深一定也在忍她。
因為他的日常是:
“別哭了,就給你碰一下。”
“抱就抱,沈知意,別動手動腳。”
“明天滿課,別纏著我。”
……
后來。
沈知意真的好幾天都沒有找他。
周郁深:“病好了?”
周郁深:“人呢?”
沈知意:“沒有。但是我發(fā)現(xiàn),好像碰學(xué)委也能緩解誒。”
“這段時間麻煩你咯。”
周郁深:“……”
周郁深:“他不是好人。”
“回來。”
“只準(zhǔn)找我。”
“……”
“沈知意,用完我就丟?”
沒得到回應(yīng),周郁深直接殺去沈知意教室,將她拎到學(xué)校天臺。
掐著她的后頸,語調(diào)冰冷,眼神卻失控。
“記住接下來的感覺。”
“只有我能給你。”
他吻了她。
吻到她缺氧、戰(zhàn)栗,軟著腿承諾只有他一個解藥。
……
后來的后來。
周郁深再次去找了之前詢問過的醫(yī)生。
“她怎么不犯病了?”
醫(yī)生無語:“你也去治治吧。”
周郁深:“沈知意,我好像被你傳染了。”
到底誰得了渴膚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