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小零食解決完早餐的問題后,柳葳開始了對療養院的整理。
按照給的資料,自己又簡單走了一圈,將療養院里的現狀大概整理出來。
先說留給她的資源,可以說是完全沒有。
動物糧和錢全都沒有,只有三棟需要修繕的建筑以及資料上顯示的等待救助的動物……
療養院一共有三棟建筑。其中她現在住的是員工宿舍,是一座四層小樓,也是唯一能住人的地方。而整個園區最顯眼的是那棟十層樓的圓柱形建筑,里面涵蓋了病房、接待廳和康復室,只不過別看外面好看,其實里面連毛坯房都算不上。
而在稍微遠一點的地方,是關押室,這個地方柳葳還沒有過去看,按照資料上所說,關押室里面現在還有患者,也就是動物。
柳葳不敢想象,在沒有人接管的這段日子里,里面的動物是怎么度過的。
會不會已經死了。
她當即去了關押室,看一看里面的動物怎么樣。
資料上顯示里面還有一只犬科動物,名叫維爾,危險程度五級。
為了避免維爾傷人的可能,柳葳找了一根木棒用來防身,這才進入了關押室。
關押室其實就是一間巨大的廠房里面放置許多金屬籠,環境十分差,柳葳剛進去就聞到一股刺鼻的惡臭,還有著一絲絲腐爛的味道。
這里面沒有窗戶,很昏暗,她不得不打開自己光腦上的照明功能。
“唔…吼…”
柳葳聽到了最里面的籠子里有犬科發出的威脅聲,只不過這聲音明顯很虛弱,中氣不足的樣子。
她循著聲音走到了最里面,只見一只斑禿的灰狼搖搖晃晃站了起來,然而因為多日未能進食,他再一次倒在了地上。
這頭狼骨架很大,站起來幾乎能到柳葳的鎖骨處,但是此時卻已經餓得皮包骨,不僅如此,他還瞎了一只眼睛,眼眶里的膿水此刻正因為他的活動而向外流出。除了眼睛,他的后腰上也有傷口,現在已經爬滿了蛆蟲,腐爛的臭味大多是從這處傷口散發出來。
然而盡管這頭狼現在的狀態已經差到了極點,但他依然用一只充滿殺意的眼睛盯著柳葳。那只眼睛不僅渾濁無光,而且充滿了暴虐,幸好他現在已經不能動,否則早在看見柳葳的第一時間就將她撕碎。
柳葳也是見過世面的人,對這種情況見怪不怪,她隨手扔了手中的棍子,感嘆道:“我這親戚可真是太缺德了。”
這幾個動物都是有入院手續的,是有人將它們送到這里希望得到照顧,結果沒想到就被照顧成這樣。
她算是看出來了,這里看似很大,但一切都是表面功夫,他那位親戚實際上就是為了騙錢,根本不管這幾個動物的死活!
怪不得這么大的一個地方沒人繼承居然分到了她這個不知道隔了多少代的遠房手里,感情完全是個爛攤子。
幾個動物的入院期限即將到期不能繼續續費不說,動物也被虐待成這樣,根本拿不到政府給的鼓勵基金,完全成了一個沒有收入的空殼。
柳葳堅定了自己要開動物園的決心!
既然之前的收入鏈斷了,那她就自己創造收入!
她在心里列了一個計劃表,計劃第一步:治好所有動物!
只是俗話說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她雖然對獸類很了解,但是并不代表在這種什么都沒有的情況下她能將這匹狼治好。
只能先將傷口處理一下了,藥物的問題出去再想辦法。
她打開了籠子上的鎖,走了進去。
見到有人進來,維爾再一次發出威脅的聲音,只不過這一次他已經徹底起不來,后腰上的傷口已經滲透到了他的脊椎。不過他依然執著地呲著牙,只要這個人敢接近他就會咬上去。
柳葳看穿了他的想法,輕笑一聲,道:“乖狗狗,我可不是嬌滴滴獸醫,姐姐有的是力氣和手段,你最好還是乖一些。”
維爾不為所動,也不知道聽懂了沒有。
見狀,柳葳直接抽出了自己工裝褲上的腰帶,跨步一腳踩在維爾的兩只前爪上,雙手迅速用皮帶將他的嘴筒子綁住。
“嗚嗚嗚嗚!”
維爾眼中的殺意更甚。
柳葳不甚在意地拍了拍他的狼頭:“乖狗狗。”
維爾想要掙扎,然而現在他太虛弱了,根本無法反抗。剛剛的動作已經消耗了他太多能量,此時已經感覺到眩暈,僅僅掙扎了幾下就無力地躺在了地面上。
見他不再動,柳葳拿出了在衣柜里找到的匕首,用御力掃除上面的微生物后,她開始用匕首剔除維爾后腰傷口上的腐肉。
他的傷口太深而且時間有點長,等腐肉踢出干凈,傷口已經變成了一個比碗還要大一圈的深坑,甚至還能看見他那已經發黑的脊椎骨。
柳葳眉頭深皺,他的傷要比自己想象中更嚴重,光靠他自己的恢復能力肯定是無法恢復,也不知道這里的醫藥發展到了什么程度,能不能修復這么嚴重的傷。
不過就算能,她也負擔不起。
柳葳嘆了口氣,伸出手,將自己的御力注入到維爾體內。
如果是她上輩子倒是可以治愈這種傷,畢竟那時候她已經是大御獸師,可惜她現在勉強是初級御獸師一階,沒那本事。
剔除完后腰上的傷口,接下來就是眼睛上的。
維爾的眼球早就被摘了出去,只剩下眼眶中一堆腐肉和膿水。
雖然眼睛上的傷口沒有后腰上的大,但是卻極其接近大腦,疼痛感倍增。
柳葳能清晰感覺到自己手下的這頭狼在顫抖,哪怕她一直給維爾注入御力進行安撫緩解,他依然很疼。
“好狗狗,很快就沒事了。”
柳葳在心里罵了自家親戚八百遍,手上的動作卻不敢慢半分,迅速處理好了傷口。
并把自己里面的襯衫撕了,給維爾包扎上。緊接著連帶著籠子一起推出了關押室,放在了員工宿舍一樓。
一直待在關押室維爾的傷口肯定還會感染。
只是這樣終究不是長久之計,維爾需要藥品。
可柳葳已經沒錢了。
看來需要想一個辦法搞錢才行。
不過身為一個D級人,想賺錢還是很難的。
合法的她做不了,違法的她一個根正苗紅的社會主義接班人做不來。
柳葳思考著……
忽然,她想到了陽臺上的凈月蘭!